么办,没那个胆子——李圣平气势日强,敢当面和他问话的人,越来越少。
御史、大理寺和刑部拿不到李圣平的主意,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单长,就去求衍衡先生帮忙,衍衡先生等又拐着弯的求到了暮守一这里。
暮守一和李圣平朝夕相对,早就习惯了他的强势,然而这问题也不好开口,李圣平是主,他是仆,何曾有仆人问主人的道理?
☆、暴雨之日
暮守一的心情变化,李圣平心里有数。
这天在陪暮守一推演北方匈奴控制的草原的沙盘、模拟两军交锋时,李圣平直接问了:“你有话要问我?”
暮守一正在专心布阵,冷不防被他这样一问,“啊”一声,旋即道:“是……是很期待主公的登基大典,可是迟迟都没等到。”
“现在还不是时候。如今天旱得厉害……你说如果我登基的当天,天降甘霖,我在民间的地位,会不会更高?”
“这是必然的。”
李圣平研究片刻,伸手在河边布了一道拒马阵,道:“仅仅只是天降祥瑞还不够,我需要把司天监掌握在手里。偏偏咱们的人,多半是实干的,要他们推测明年的气候还行,要他们推演历法、观星、敷衍天道鬼神之说,只有衍衡先生和他那几位老伙伴。可是,我能让他们去太史局么?”
“是啊……那主公打算怎么办?是否需要元做什么?”暮守一一边说,一边把拒马破了,李圣平死伤无数。
李圣平撇着嘴把二人的兵力清空,重新布局,道:“需要你做什么,我会直接告诉你,不用你这样兜兜转转拐着弯儿地问。你现在安心休息,写兵书,做好带徒弟的准备就行了。司天监我另有安排。如今太史局的长官,太史令仇宽,表面老实,实际上和王家眉来眼去的。收买东宫侍从、指使单长当朝折辱你的那位,就是仇宽背后的主子。我迟迟不放单长出来,就是想把仇宽钓上岸,换一个咱们自己的人,有了司天监在手里,今年的旱灾,还有我登基时的那场雨,还有明年的蝗灾,就好办了。你还有问题吗?”
暮守一摇摇头。
新的战局开始,李圣平又低头继续看沙盘,想尽方法打败暮守一,忽又抬头道:“如果衍衡先生、天问先生还来找你,你就说我的话,大凡他们肯从自己的弟子里挑几个能观星的给我,我早把太史局拿下了,那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如今约莫还有一月多时间可以找人,若是找不着,拿下太史局,也不算做得完美。”
暮守一被他戳穿隐瞒的事,脸上一红,假装没听出来,埋头继续折腾沙盘。
有了暮守一的消息,衍衡先生也就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不几日,接替仇宽的人也送来了,掌控司天监的学生也有了,大理寺里,单长也适时地撩了仇宽,仇宽也不负所望地顶了罪,李圣平顺势把整个太史局的人都清洗了一遍,彻底把它攥在手里。
其实有没有司天监在手中,对李圣平的计划都无伤大雅,李圣平本来是打算在登基后,用望气观星失误的借口整死太史局的人,但既然衍衡他们能说动暮守一来提问,他也就卖了个面子给他们。
衍衡和天问二老听说李圣平想在下雨之日登基,终于还是没忍住,找上门来问李圣平如何查知准确的下雨时间——以他们的看法,最近这些日子肯定没有下雨的迹象,李圣平也没有继位的安排,那么下雨的时间肯定是相当远的未来。然而那样久远的时间,李圣平如何能准确料定某一日呢?
禅让礼可是要至少提前一个月准备的啊。
李圣平高深莫测地笑笑:“你们信不信我是真龙天子,行云布雨,自有天意告知?”
暮守一很相信,原因他说不上来,他就是愿意相信。
衍衡先生自然是不信的,于是就抱着怀疑的态度,等着禅让大典的消息。
不同于上辈子进京不久就继承帝位,李圣平这次婉拒了好几回,安安静静地做他的太子,所以发现了许多上辈子不曾发现的事。
没事的时候,李圣平就喜欢拖着暮守一和老皇帝聊天。
老皇帝是个好人,他的后宫只有三五个宫女,一个皇后——死了很多年了,在皇后去世后老皇帝一直没再娶,宫中的女子多半被他加恩放出宫自行婚嫁,剩下几个都是积年的老人。
宫侍的数目也前所未有的少,不足二百人。
宫里很多地方种的不是珍贵的花草,而是粮食。
今年干旱得厉害,长安还稍微好一些,至少宫中用水不缺,老皇帝种的那些粮食也就存活下来了。
要是早年,李圣平绝对要嘲笑他的,自己的子民缺水,他还惦记着宫里的草木,现在,李圣平笑不出来。
这宫里受老皇帝悉心照料存活的都是良种,照料好了亩产能翻番。
上辈子老皇帝没来得及交代,他也不知道,一把火都烧了,直到老皇帝又花了十年,重新将良种培育出来,他才知道后悔。
所以这辈子,他在老皇帝跟前当了很久的孝子,接手他的朝臣,听他点拨城中各大世家与地方豪强、朝中官员之间的利害关系,陪他收获那些饱满的种子。
直到老皇帝的行宫建好了,田开出来了,人手都准备好了,只等老皇帝驾到养老了,老皇帝才正式开始与李圣平商量继位的事。
那天依旧是艳阳高照,最后的几只知了在浅浅的御沟旁叫的声嘶力竭。
老皇帝碾着手心里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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