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笑关心他,见他神情平静,并无什么伤心震惊,忍不住问:“……你不恨吗?”
江逐水捏着信,微有茫然:“……恨不起来。不知怎地,总觉得这事与我远得很。”
如此也算好的,何一笑松了口气。
“但这事有些奇怪,”江逐水道,“若如父亲所言,母亲不应当再中毒身死。”
何一笑也想不通这点,他不以为江卧梦会算错。
江逐水回忆之后,又道:“我猜,母亲先头的确将毒过给了我,但后悔了。她临终前与我说过话,虽未提及她来历,却将天人三册交托给我,还留了我一些小物件。”
何一笑道:“你不必同我说这些。”
江逐水知他并非不想听,原先还有些尴尬,这时倒自然了。
“母亲防备的人是白蔓君,”他道,“这封信是父亲留给师父的,何以会到母亲手里?除此之外,还有师妹那封信……”
另一封信自然是何一笑写的。上回在流波台,那信被当众拎出,令他恨极了任白虹。
然而春宵是白蔓君给叶追的,加上叶追第二次赶到时机的巧合,何一笑有九成把握,应当是江卧梦去得太急,未将信处置好,落在了萼绿华手中。
对于萼绿华而言,那封情信并无用处,处置便随意许多,大有可能被白蔓君找见,又以此布局。
而白蔓君一开始,并不可能知道江逐水的心思,只想着将他与叶追凑做堆。而对着那张同江卧梦一模一样的脸,何一笑对徒弟的感情大有可能不纯粹,这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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