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只是想亲一口也不算什么吧——这样而已,真的。”阎非璜断断续续地道。
“做事也要分清什么地方,你忘了我们的约法三章了?白痴野郎!”
“可是现在只有我们。”
这却让黄翎羽更加冷下了脸:“要不要把你丢到天坑里去冷静冷静头脑,据说乐业县离这里很近呢,那里的天坑很有名的啊。”
“呜呜,为什么?追了两年,好不容易终于在这一次出来得手了,却要等到回去才能碰。”
“要是被你这头会直立行走的sè_láng碰了,我看我也不用继续勘察了,直接让小张卷回去修养比较现实。”在确定了下面的人不会再有其他举动之后,黄翎羽离开了他的身体,补充道,“看来我以后还是不要指望着拿你当靠垫比较安全一些。”顿了顿,好像想起什么一般地道,“啊,干脆我和小张换帐篷吧。”
阎非璜原本还是有反驳的意愿,但听到对方说及要换帐篷,就像大难临头一般挺起身子,正襟危坐,板面道:“不必!完——全没有必要。你看我这么正人君子,什——么多余的事情也不会做的。”
看着阎非璜几乎是以行军步的大步伐扛着测距仪往河边走,黄翎羽松了口气,在不为人知的内心深处,他还是会紧张的。史学系的男女比例是一比四,不知道出于什么理论,女同学们发展出了“既然不能完成男女一对一的分配,那还不如一群男男在一起表演给女生看”的观点,于是在毕业前的四年里被学姐学妹们得灌输多了,这方面的事情也不算是不了解。
只是在刚毕业不久,就真的有同性面对面地提出严正交往的要求,还真让他烦恼了好一阵子。
——正常来说,谁都会比较喜欢那种抱起来很软很有手感的女性吧。阎非璜那家伙……
黄翎羽下意识地瞄了眼对方上宽下窄很标准很的体形,无言地闭嘴。
——还是,不再在这方面有更多奢求为好。古人云:知足常乐知足常乐!
阎非璜,看起来虽然大条了些,但其实是很仔细的人,也有正义感。或者,可以说是正义感过于浓厚了。也曾经问过他怎会堕入bl一途。他当时是怎么说的了?是了,他竟然说:“哼哼,别人都以同性相恋为耻,我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黄翎羽头疼地抚额。
也罢。
乡下的父母膝下多子女,少了自己一个去传宗接代也没问题吧。况且,传宗接代这思想本来就很无聊。难道不是自己的血脉就是社会渣滓了吗?用学姐们的话来说,现在地球人口就多,更何况就中国而言,男人比女人多了几千万,他们两个“自产自销”也算是利人利己得很了。
阎非璜的睡袋空了。
黄翎羽很少半夜醒来,也是第一次发现同帐的人不在。
——也许是去解手了吧。这么想着,翻了个身想要继续入睡。但是不知道哪里出了错,时常光顾的睡神竟然不知躲哪儿去了。就这么睁着眼睛盯着帐门过了好长时间,仍然没有听到有人回来的迹象。
一种不安的感觉慢慢蔓延上来。
在这半个月中,总算找到了淮南王墓的所在,其余四个人都回城市里购买一些必备的东西顺便联络其它队伍,只有他和阎非璜留了下来。
野地里的知了蝈蝈不停地叫,但是阎非璜仍然没有回来。黄翎羽终于再也睡不下去,翻身爬了起来。
南方的夏天,即使是夜里也很闷热,只穿一件中袖的衬衣就足够了,睡袋更是当作垫子来用就足够,所以根本不能从余温来判断人已经离开了多久。黄翎羽拿起一个手电筒,拉开帐篷的两层拉链,往外就走。
才一出去,蚊子的嗡嗡声就开始不绝于耳,他叹了口气先拉好蚊帐层的拉链,再从口袋里掏出药水给全身上下来了一遍。野地的生活,现在是完全习惯了。
电筒光不及之处是黑茫茫的一片,只有在很远的天的那一端,因为城市的霓虹灯,云彩被染得灼红。
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会不会是去了河边洗澡?前一段时间有过驴友把营地驻扎在干涸的河床上,结果被突发的水流冲走的事件。因此他们的营地下得离河道比以往都要远一些,听不到洗澡的声音也是正常。
他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阎非璜才不会放过在他眼前秀身材的机会,要洗也不会偷偷摸摸地洗。
——难道是淮南王墓那边?
他抬头望黑暗处的一座小山那边看去,被不算稀疏的阔叶林挡住了视线,声音传不过来也是正常。
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黄翎羽走向了密林的那一端。
——有声音。
黄翎羽慢慢停下了脚步。
这种声音太过熟悉,如果他还分不清锄地和挖墓的分别,那就太不专业了。为了阻止地下水渗入,古墓会用白膏土在周围围上一层,然后才封土。要挖开较为细密坚固的白膏土层,声音会很不一样。
他疑惑地关上电筒。很艰难才抬起脚步继续走去,声音越来越清晰,也逐渐看到了一些光亮。
白天他还来看过,墓地是完好的。这么快就到白膏土层,很明显并非一人之功……
随着接近,逐渐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不算太大的平地。些微的白光从已经挖开的墓口泄漏了出来。
过了不久,传来争吵的声音,白色的亮光被什么遮挡了一下、两下。紧接着从里面钻上来两人。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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