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的查看一翻,才敢接过来,狐狸复又恨恨的道:“希望刚刚只是眼花拿错了吧。”
“随便你怎么想。”
这话令狐狸一时愈加气氛,他一把将刘永年扯过来,可怜刘永年正在发呆,一扯之下不知所措,竟然愣住,然后就看到狐狸拿着什么东西拼命的往自己裤兜口袋里塞,刘永年不禁拿手去挡,又被狐狸一掌拍开。他看看通红的手背,有些委屈的吸吸鼻子。
塞完东西的狐狸刚好抬起头,看到刘永年的这幅样子,也知道刚刚的动作粗暴了点,将因为林森出的气泉发在他身上了,狐狸心想:这林森太太不厚道了,竟然叫我去接制妖符,昨天还帮你们呢。
此刻,刚刚气煞的心情顿时转换成瞬间的失落,他看看刘永年,依旧是不明所以,委委屈屈的样子,心里软了下来。
“喂……符纸踹好别丢了,不然我也救不了你,听见没有。”
刘永年点了点头。
狐狸这才住了嘴,转头去看外面下过一场冬雪的大地,白雪在月光的映衬下,竟然泛着银白色,远处,一望无际的雪掩埋了所有的生气。
一向十分恬噪的他,此时却不吱声也不说话,车子里本来就气氛非常,这下子安静下来。
还是陶谦觉得奇怪,回头见狐狸呆呆的望着窗外,当即就要打趣几句,忽然看见狐狸脸上的表情,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狐狸的脸,冷清的露出一副淡淡的孤寂来,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陶谦轻轻转过身子,什么都没说。
一路安静的开到坟地,因为几个人都没怎么说话,静悄悄,唯有刘永年还是怕的瑟瑟发抖。
“永年哥,下车了。”陶谦在车子外面朝刘永年摆手。
听到陶谦的呼唤,林森与狐狸一同停下脚步,望向车子的方向,刘永年禁不住几人的目光,咬咬牙,只好开门出来,一下车,便是一团冷气吹来,毕竟外面没有车子里暖,刘永年鼻子被风吹得有些窒息,使得他的心跳又快了几拍。他惴惴不安的走向远处林子里,那片波澜起伏的一个个小坟包,此时出现在面前,虽然夜里也曾想过这些,可一旦亲身前来,又是一副不同的感觉。北方的寒风复又刮起,刮的光秃秃的树上一阵呼啸的声响,既像小孩子的哭声,又像女子的叫声,混杂在一起,令人难以分辨,刘永年慌张的四处张望,林子里除了他们几人,再没有生人经过,他刚有些放心,去望向林子里的坟墓时,又有些恐惧不安,他连忙叫过陶谦。
陶谦不知所以的跑来,“怎么了永年哥。”
“陶谦,你看看,我看不清,那些个坟墓,是不是有东西趴在上面,是不是……鬼从里面翻出来。”
陶谦一听之下也有些惊讶,回头看了半天,才松了口气,“永年哥,别自己吓唬自己,哪来的趴在坟上的鬼啊,那是年头久了,长在上面的野枯草,唉,埋在这里的人也真可怜,没人亲人来看么?怎么都长草了。”
刘永年仔细看去,果然是坟墓上长出的许许多多的野枯草,哪有什么其他的东西,这才也放心了,与陶谦一同向里面走去。
坟墓的占地之广,数目之多,要走进方才知道,四人穿梭而入,便被这片大大小小的坟包震惊。
“咦,那天不见得有这么多啊。”狐狸翻翻脚下的草皮,敲敲身旁的墓碑,“也不像是新立的啊。”
“你好歹知道对死去的人尊敬一点好不好。”陶谦看不过去提醒,却引来狐狸的反驳,“尊敬,一个个都要冒出来害人找替身了,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横死的家伙么。”
陶谦与刘永年均是一惊,齐声问道:“你怎么知道?”
狐狸嘿嘿一笑,并不出声,反而林森出口解释,“这里少有人来,也没有亲人给他们烧纸除草。”
果然,只见那片片无论是新坟老坟前,都没有纸灰的痕迹,更不要说长出一尺多高的野枯草,就连大多坟墓前的墓碑,也是被风吹雨打,毁的残垣断壁。
“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们呢?”
林森凝视着陶谦的眼睛,轻声答道:“对于横死之人,活人都是十分忌讳的。”
“所以要找替身么?”
“有一部分是,另有一部分,是为了逃脱永无止境的命运,赶去投胎吧,不然,一辈子都呆在那里地方,受尽凄苦。”
陶谦刚想问明白是什么地方,却又听见一丝微弱的声音:“他……在这里。”
几人连忙回头,看见刘永年站在一处坟墓旁,昏暗的林子里,虽看不真切他的真是表情,却依旧能感觉出那人的脸色惨白,阴森森的指着一块墓碑,哑着嗓子说:“他……他在这里。”
顺着刘永年的手指看去,是一座带有照片的墓碑,墓碑上那张小照片,虽然经历数年,却依然依稀能够辨认出照片上的人,看上去,是个八九岁大的男孩子。
“他是谁?”林森冷声的问。
“我小时候认识的男孩子,水性非常好,可在我们游泳那天,他溺水了,而我没事。”
“呵呵”狐狸在一旁笑了,刘永年不禁奇怪,刚刚说的好笑么,所以,他问:“你笑什么。”
“知道你为什么没事么?”
刘永年摇摇头。
狐狸又笑:“你去那坟墓的旁边看一看。”
刘永年依言,走过去,一块矮小的坟墓在旁边,他凑身上前,那坟没有照片,他只好眯着眼睛,慢慢的读出墓碑上的字,“刘——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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