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就出了门。
夜间的医院没有了白日里的喧闹,宁朗交完费,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罗永宁,轻声叹了口气:“今晚让你跟着折腾了,我还得上去看看,你就别跟着我烦心了,回家吧,路上小心点。”
“你爷爷可真是一朵绽放的奇葩,我没见过谁家老头血压高折腾的全家不得安宁的。”罗永宁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叼了根烟在嘴边。
宁朗朝他伸了伸手,也拿了根烟,医院里禁烟,两个人只能干叼着,坐在候诊的长椅上,宁朗盯着急诊室门口的一堆家属,轻声说道:“他不是想让全家不得安宁,他只是想要我家不安宁。明天我爹肯定来看他,到时候,他在病床上跟我爹说跟宁明安排工作的事儿,我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操,你爷爷还会演苦肉计呢?”罗永宁翻了个白眼,“你说这是图什么,宁明那么大人了,他们学校虽然是个专科,但是好歹专业不错,找个工作也没那么困难吧?”
“你不知道,从小我爷爷就这样,每次我爹去看他,就会说哎呀,宁明这次考试又进步了,宁明今天给我倒洗脚水了,宁明怎样怎样了,我爹一高兴,就几大百的给宁明扔零花钱,屡试不爽。”宁朗把唇上的烟拿下来,放在鼻前闻了闻,“他那个专科也是当初我爹找人给他弄进去的,这两年下来,他除了泡妞花钱还会什么?挂的科无数。有一个人傻钱多的大伯不用,自己找工作不是智障吗?”
罗永宁伸手推了推宁朗,“你就这么说你家老头人傻钱多,不怕他知道揍你?”顿了一下,又开口,“那你就任由你爷爷这么作?”
宁朗耸耸肩膀,“作去吧,他开心就好。有空我会跟我爹聊聊的。”低头看了看时间,又开口,“回去吧,我也该上去了。”
“那你今晚咋办?在这儿陪床吗?”罗永宁站起身低头看着宁朗。
宁朗忍不住笑了:“我陪床,那今晚谁也别想睡好了。这表现的机会,留给他的宝贝孙子吧,一会我上去看看没事儿了,我就回我爹那儿,明天一早他肯定要过来,我回去也方便点。”
“那成吧,那我也回家了,有事儿你打电话。”罗永宁拍了拍宁朗的肩膀,转身走了。
宁朗看着罗永宁走出医院大门,叹了口气,转身朝着住院部走去。
宁朗一路叼着根未点的烟,突然有人在后面叫住了他:“哎,这位先生,我们医院全院禁烟。”
宁朗转过身开口:“我这烟不点,叼着还不成吗?”话说完,他就顿住了,“凌……凌医生?”
凌盛也微微挑眉,看着宁朗:“你怎么跑医院来了……还弄的这么狼狈?”
在客栈的几天,凌盛就看得出来,宁朗是个格外在意外形的人,每天就是宅在客栈,也要把头发吹好,每天换不一样的衣服,清爽干净的出门。但是现在,他明显是刚淋过雨,头发湿漉漉的还没有干透,连外套都看起来有些潮湿,面色更是苍白,看起来格外的疲惫。
宁朗微微笑了下:“家里有人住院。没想到你真在这里上班,还以为你是骗我呢。”
“骗你有什么好处?”凌盛笑,然后皱了皱眉,“你这是刚淋过雨吧,衣服还湿着,不抓紧换会感冒的。”
宁朗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还好,一会这边忙完,我就回家了。”
“你先跟我去办公室我找件衣服给你换上,然后你再去忙吧。”凌盛不由分说伸手将宁朗拉到了自己的办公室,指了一张椅子给宁朗,“坐。”然后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
宁朗盯着凌盛的背影,有些许的出神,半天才开口:“凌医生,谢谢你了。”
凌盛转身,将一件t恤一条裤子扔到宁朗面前,“你把衣服换上就是谢谢我了。”
宁朗盯着那条裤子,有些许的犹疑,“裤子,就不用了吧?我的裤子……还好,没怎么湿。”
凌盛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转身去给宁朗倒了杯热水,放到桌上,“喝点热水,然后把衣服换上。”
宁朗端起纸杯,温热的感觉,让他这一夜疲惫不耐消散了不少,喝了一大口水,他才慢吞吞地将外套脱掉,抬头看了凌盛一眼,发现他的视线仍旧落在自己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耳根就红了起来。
将湿的快要滴水的t恤也脱掉,然后换上了宁朗拿来的t恤,告别了湿漉漉粘在身上的衣服,宁朗感觉舒服了不少,又喝了一大杯水,慢慢驱散了寒意。
凌盛找了袋子将宁朗脱下的湿衣服装好,皱了皱眉开口:“我办公室没有多余的外套,外面可能有点冷,一会你出门最好直接坐车,再着凉你估计还是要生病。”
宁朗伸手扯了扯身上的t恤,笑了起来,再次露出两个小酒窝,“已经足够了,真的,凌医生,谢谢你。”
“你去病房吗?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吧?”重新看见那两个酒窝,凌盛感觉自己的心情也好了很多,笑着朝宁朗开口。
走到病房门口,宁朗突然顿住了脚步,朝着凌盛笑了一下,“凌医生,我到了,你忙去吧?”
凌盛看了一眼病房号,又看了一眼宁朗的表情,敏锐的察觉到宁朗并不想让他认识那个病房里的人,所以他也停住了脚步,“那好,我去忙了,有事,你可以打电话给我,那张名片你还有吧?”
宁朗愣了一下,想起被他冷落在车里的那张名片,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忘带了。要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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