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哼的一声放下筷子,说:“我去看看,若是他,直接把他骂走。”
陆锦屏点点头,继续闷头吃吃饭。
过了片刻,叶青青回来了,噘着小嘴,坐下,拿起碗筷接着吃。陆锦屏见她满脸不高兴,问:“怎么了?难不成他还敢跟我亲亲小青青来横的惹不高兴?”
“哼,他倒是敢!要是那样就好办了,只是,他一见我开门就跪在地上,哭着说,求爵爷救命。我说爵爷不想见他,叫他马上走。可是他说,爵爷的姐姐快死了,求爵爷救她一命,看在同胞姐弟的份上。”
陆锦屏愣了一下:“我姐快死了?怎么回事?”
尽管说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这位姐姐和姐夫没有给他们一颗米的支持,但是考虑到古代女人在家庭里很少有话语权,只怕不能决定什么。所以对自己的穷困拒绝援手,只怕是眼前这位姐夫的主意,姐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怪不到她。
再者说,毕竟是一母所生,自己承继了那个书生的身体,当然应该承继他的责任。如果是其他事情,陆锦屏是懒得理睬的,可现在听说自己俯身这位书生的姐姐要死了,若还是不理不睬,那就有些不近人情了,毕竟是两姐弟,血缘关系不能抹杀。
叶青青见陆锦屏的神情便知道他在犹豫,当下说:“他们做生意的就知道花言巧语骗人钱财,狡诈的奸商,有几句话是真的?别信他,也不用理他。所以我没听他说完就把房门关上回来了。”
看见陆锦屏还是低头沉吟,叶青青便起身道:“既然是爵爷姐姐生死的大事,要不,我再去问问究竟什么事?”
陆锦屏点点头,站起身说:“你这样来来回回的折腾也麻烦,还是我自己去问。”
陆锦屏带着叶青青来到前院门口,还没开门就听到屋里传来呜咽的哭泣声和哀求声:“爵爷,求你,救救你姐姐,她快死了,求你了……”
叶青青便把院门打开,陆锦屏瞧去,只见台阶上跪着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脸上也不知道是汗珠还是泪珠,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这位想必就是他的姐夫金大富了,陆锦屏说:“起来吧,我姐姐怎么了,说罢,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金大富赶紧抹了一把眼泪、鼻涕,站起身哈着腰说:“内弟……,啊不,爵爷,这次你无论如何要救救你姐姐,她可是你亲姐姐。你们就姐妹两个,再没有别的亲人。我听你姐姐说,你父母去世的时候,交代过你姐姐要好好照顾你,也交代过你要将来大了照顾姐姐,你们要……”
陆锦屏袍袖一拂,转身就往里走。
叶青青哼了一声说:“爵爷可不想听你废话!”说罢,伸手就去关门。
金大富赶紧拦着,急声道:“爵爷别走啊!我错了,我马上说主题。你姐姐被诬陷说偷东西,被抓起来了,要送衙门治罪,可能是死罪啊!”
陆锦屏站住了,转身瞧着他:“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金家的族长,也是我们村的村正,他老人家的六十大寿,很多族人都回去祝寿,我带着你姐姐也回去了。因为金族长家宴请宾客需要族人帮忙,我就让你姐姐也去帮忙。结果金族长夫人的一个金手镯被人偷了,金族长最就一口咬定是你姐姐偷的,可你姐姐说她根本就没进内宅过。所以,想来想去,金族长这是看我做生意有些钱,所以赖在我身上,让我赔。我咽不下这口气,去跟金族长理论。可金族长根本不听我的,直接把你姐姐给关起来了,说要送衙门治罪,要是我不赔钱的话。他说那金手镯价值上万文呢,我做的小生意,要是赔下来,只怕生意就要垮台了。所以,爵爷,你一定要救救你姐姐,盗窃一万文,那可是重罪,一旦送到衙门那可就死定了!”
陆锦屏听他说完,冷声道:“你让我怎么帮?是想让我帮你陪这个金手镯?”
“不不,我哪敢啊?我听说你得到了朝廷吏部侍郎高老太爷的推荐,在同州衙门当了官,你有高老太爷这样的大靠山,又是堂堂的爵爷,你出面跟金族长交涉,或许他能把你姐姐给放了。要不然送到衙门治罪,偷窃上万文只怕要砍脑袋的。”
陆锦屏知道古代对于盗窃罪处罚很重,即便不掉脑袋,只怕也是要流放千里之外或者服苦役的。如果说这位吝啬刻薄的姐夫执意不肯赔那金手镯,而自己又不愿意帮姐姐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只怕倒霉的就是姐姐。
陆锦屏问:“姐姐到底偷没有偷?”
“我问过你姐姐,她哭着说真的没有,还发了毒誓。说金老太的手镯是在内宅被人偷的,她根本就没有进去过,一直在厨房前厅帮忙,怎么可能偷金手镯?她真的是被冤枉的。”
陆锦屏点点头,不管怎样,姐姐到底是姐姐,血浓于水。如果姐姐真的没有偷,被金族长诬陷,那就不能坐视不理。当下说:“既然这样,那我先到衙门去请个假,然后就赶去。”
金大富一听这话,不由狂喜:“太好了,多谢爵爷,一路上所有费用都由我来开支。爵爷放心。”
陆锦屏对这位势利的姐夫金大富的确没什么好感,不过,他为了夫妻情分大老远跑来跪在地上哀求哭泣,可见他对姐姐的夫妻之情倒还是有的,也算不得一个很讨厌的人。
当下,陆锦屏让他跟自己一起去衙门请假。
他们来到衙门,陆锦屏让他在门口等,自己先到了医馆院判的签押房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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