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卫兵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这门是御史游大人叫我们关的,要开,去找游大人吧。不过,中午你们的许大人被游大人欺负得死死的,恐怕现在不敢去找他吧。”
所有卫兵都放肆地笑了起来。
吴虎平也不多话,“啪”的一声,一鞭子就抽在答话士兵的脸上,他的脸上登时就出现了一条血淋淋的鞭痕。卫兵们这才意识到,眼前是杀人不眨眼的锦衣卫,乖乖地回去把城门绞起。
游士任自散朝后就守在西直门,早已筋疲力尽,看到士兵关门,料想没有什么事,便转身走了。可是还没走到路口,就听到“咯吱咯吱”一阵生涩的声音,回头一看,城门居然又打开了。
游士任赶回城门,正好见一群缇骑护送着一辆马车驶入城里,带头的人他认识,正是许显纯。
“哟,许大人,怎么又回来了,抓了多少无辜百姓哪。”
“滚!锦衣卫的事轮不到你这个破御史管。”许显纯有朱诚撑腰,显然比中午强硬多了。
游士任见许显纯中午出去多少人,下午就回来多少人,没有什么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也就不在和他做口舌之争。他仔细打量着车队,发现中午扯下的车帘又装了回去,心中一动,问道:“车里坐着什么人?”
许显纯不搭理他,一挥马鞭,喝道:“走!”
游士任让家丁组成人墙,不让许显纯走,一个家丁冲到车前,准备挑开车帘查看马车里的乘客。显然,中午许显纯的退让使他们更加骄横,他也不假装摔倒了,直接伸手去扯车帘。
突然,从车帘里伸出一条亮银枪,直剌家丁的哽嗓咽喉。家丁猝不及防,正中要害。这一枪剌得够狠,扎穿了家丁的脖子,枪尖从后面露了出来。接着亮银枪一撤,收回马车里。家丁捂着脖子,大口喷着鲜血,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游士任又惊又怒:“你竞敢当街击杀无辜百姓,我要、我要参你!参你!”
许显纯冷冷地说道:“奉劝游大人一句,别把我的客气当福气。中午我有事,不便与你理论,退让几步,这样就以为我怕你了。告诉你,锦衣卫的绣春刀可不是吃素的。”
接着,许显纯大喝一声:“儿郎们,抽刀!如果有人挡在你们面前,怎么办?”
“呛啷”一声,众锦衣卫一齐抽刀,大喊:“砍他丫的!”
许显纯一手拿刀,另一只一带马的缰绳,马便跑了起来,众锦衣卫紧跟在后面。
家丁们见锦衣卫真敢砍人,哪里敢拦,纷纷四散奔逃。
游士任气得手脚颤抖,道:“反了,反了。我现在就回去写奏章,参你,要你发配充军,不得好死。”
游士任说到做到,回去果然写了一篇长长的奏章,在奏章里他简直成了个受气的小媳妇,而许显纯呢,就是个披着人皮的恶魔。可惜得很,这么文采飞扬的奏章,天启皇帝居然没看,直接当作火锅的燃料,烧了。所以许显纯这个坏蛋,依然逍遥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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