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门口,安静肃穆,震动京师的东林党谋反案似乎没影响到这里。
其实这是天启皇帝的特意安排,如果动用东厂镇压东林党,百姓们会认为其中有古怪,而用法律制裁他们,那么就没有什么人会妄加非议了。
秦王派来的太监正想迈步进去,一个身着番子服饰的年轻人拦住了他的去路:“什么人,东缉事厂也敢乱闯?”
“咱家是秦王千岁派来的,有事求见东厂管事的。”
番子一脸轻蔑地说道:“东厂由是司礼监秉笔太监魏忠贤魏公公管理,他日理千机,还要陪王伴驾,哪有空理你们这些阿猫阿狗的呀。”
这名太监也不生气,因为经验告诉他,凡是有权力的,都是有脾气的;凡是有脾气的,都是可以用金钱收买的。
他从袖子里摸出五枚银币,递了过去。这银币一枚就是一圆,可以兑换一千枚铜板,花五贯钱就为买通看门的人,秦王果然是财大气粗。
番子接过钱,揣进荷包,脸上仍是不见笑容,道:“东厂最大的管事的,你肯定是见不着的,不过魏公公之下说话管用的当属大档头,我进去帮你问问啊,不一定有空的,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青年番子走进屋里,片刻后,出来说道:“大档头同意见你,跟我来吧。”
太监和他进入东厂正堂,一名面色阴沉的中年人坐在正座,见他进来问道:“你是何人,找本官有何贵干。”
“在下吴德,乃是秦王千岁的心腹。宗人府正堂被暴徒拆毁,好在他们现在已经被我们关在宗人府内,我们的衙役没有能力抓住他们,特地向京城里最勇武的东厂求援。”
大档头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一定某个宗亲犯了事,被抓到宗人府,几句话不合,这个宗亲便带人拆了宗人府大堂。这个宗亲怕是要完蛋了,皇上一定不会允许有人挑战宗人府的尊严,否则宗人府以后如何管理宗室。再说,明朝的宗室,大到王爷、公主,小到镇国将军,没有一个有实权的,说得难听一点,就是被大明当肥猪一样养着,不让参政,也不让外出工作。所以,东厂出面平息此事,毫无风险,而且抓获这名宗亲后,还能从他家里捞到不少好处。不过,秦王的好处在哪呢,这可是大头,没得到大头,可不能出手。
大档头为难地说道:“这件事很难办呀,都是宗亲,我们东厂怎么说也是外人。俗话说,疏不间亲,我们不太好插手这件事呀。”
吴德急切地说道:“他不是宗亲,不过是个假冒宗亲的混球罢了。”
大档头见吴德太不上道,自己已经把话说得如此明显,他还不上赶着把好处拿出来,难道想让东厂为他白做事吗?
大档头端起茶杯,冷然道:“请喝茶。”
吴德站着,当然没有仆人上前给他献茶。大档头这是学着文官们端茶送客呢,可惜学得不像,客人连杯茶也没有,你怎么送客呀。
吴德心里跟明镜似的,掏出一个小木匣,大叫道:“等一等。”
说完,他把木匣递到大档头的面前。
大档头见有礼上门,摆摆手,示意准备把吴德拖出大堂的东厂番子退下。
他打开木匣,只见金光耀眼,竟是一匣金币。金元宝在大明是不能流通的,而金币是大明银行发行的,可以流通,一枚金币可以兑换十枚银币。这木匣里约有二十枚金币,秦王的出手可够阔绰的。
大档头“啪”的一声合上木匣,大义凛然地说道:“维护京城治安,东厂责无旁贷,我这就点齐人马,亲自走上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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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档头带了一百名东厂番子,直扑宗人府。
秦王不住地往路上看,看看援兵会不会到,什么时候到,几乎快变成传说中的望夫石了。
好容易看到东厂的身影,他冲上前握住为首一人的手,眼泪哗哗的:“总算盼到你们来了,里面的凶犯实在太坏了,请东厂的大人为小王报仇啊。”
那人慌忙甩开秦王的手,道:“可不许这么害人哪,我只是一个开路的番子,你想害我被大档头罚啊。大档头在后面,有事找他去。”
大档头咳嗽一声,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他心道,这秦王也太蠢了吧,我说什么也是头儿,什么时候看见头儿冲锋在前的,哪个头儿不是前呼后拥的呀。
秦王赶紧往后找,又握住了第二个东厂番子的手,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当然这个人也不大档头,是一名普通的番子。
大档头哭笑不得,秦王什么眼力劲呀,像我这样玉树临风的领导,你也认不出来,真是老糊涂了。
秦王这次朝大档头直直地走来,大档头心道,这回终于看到我光辉的领导形象了。
可惜秦王握住了他旁边的一个番子的手唠叨不休。
大档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道:“我是这次带队的队长,秦王殿下有何指教?”
秦王这才发现,大档头的服装与其他番子的衣服略有不同,心道,这回可不会错了。
他猛地握住大档头的手,刚想说话,却发现眼泪已经挤不出来了,刚才接连和三个番子哭诉,已经用光了他的感情积蓄,只好干巴巴地说道:“总算盼到你们来了……”
“里面的凶犯实在太坏了,请东厂的大人为小王报仇啊。”大档头都能把秦王的话背下来了,要不是看在二十枚金币的份上,他早就调头走了。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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