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我消沉了几天,这几天来没有任何电话或者拜访,徐毅甚至没有像从前那样上门,一切都戛然而止,之前的林林种种仿佛梦一场,只是这两晚我都会梦见徐毅,他在我的梦里一言不发,只是这么悲伤地看着我,当我要走的时候,用力地抱着我,仿佛要融入骨血一般不肯放手。
我睁开眼,昨晚又和徐毅纠缠了一个长梦,好不容易从梦中醒来,只觉得身心俱疲。
电话终于响了,然而却是徐家的律师。约我午后去律师楼签署文件。
“什么文件?我和徐家没有任何关系,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冷冷地回绝。
“郭先生,我们也是受人所托,请您务必要在下午三点过来。”
挂了电话之后我心情极度差,但又有一股好奇,到底他们在玩什么把戏?再也没有可以丧权辱国的资本了,看看也无妨,本着这样的心态,下午我去了律师楼。
谁知摆在我面前的是徐毅所有资产的转移文件。
律师一脸严肃地说,这是徐先生的意思,将他所有的产业都转到你名下,包括徐家财团25%的股份。
“你什么意思?”我打通了他的电话,兜头兜脸就问。
那边的徐毅放柔了声音,隔着电话都能听出来他的柔情蜜意,“我把我的所有都给了你,这样你就会信我了吧?我一无所有了,只有你了,小渊。”
“放屁!”我难得爆了粗口,“你以为我图你的钱?你们徐家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这是在侮辱我!我跟说要不你把这些收回去咱们以后都不见,要不我立马去告你qiáng_jiān,让你身败名裂,你自己选!快点!”
律师不知是被我的气势吓到还是因为那句qiáng_jiān,脸色精彩得很。电话那头没了声音,只听到他走动的脚步声,过了几秒,房间的门打开了,拿着电话的徐毅站在门前。
我一把挂了电话,起身来揪住他的衣领就要挥拳打人。徐毅深情而包容地看着我,没有还手,反而是律师立马冲上来,一边对外大喊叫保安过来一边警惕地分开我们。
“王律师,你先出去,没事的,我能处理。”
徐毅冷静地回头交代他,一边伸手想拉我去沙发那边坐,我一手甩开了,抱着手狠狠盯着他。
“你有屁快放!”
王律师很快出去了,还关上了门,徐毅走到桌边,拿起那份文件,他翻了两翻,轻声对我说:“我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你相信我,这是我唯一想到的办法。小渊,我妈的股份我已经夺过来一部分了,但让她完全失势还需要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等我这么久,所以只能先告诉你我的态度。”
“你的态度就是用钱甩人?”我冷笑一声,觉得匪夷所思。
“不是的,钱是附带的,重要的是连我这个人都是属于你的,你可以让我做任何事。这里最后一份协议是这么写的。你还没有看到吧?”他翻出来指着最后一份协议,我皱了皱眉,刚才顾着发怒完全没仔细看,但这都什么玩意?
“我母亲她对于权力有很强的执念,她很想扶持自己的家族,特别是她和父亲结婚之后,娘家开始衰落,她就更想插手了,这些年来她安排了不少人进来,但父亲很小心,核心的产业他们依旧无法插手,所以从小她就培养我,希望我能按照她的意思成长,让我成为她的傀儡,她很疼我,比整天都忙工作的父亲疼我一百倍,但我知道她是有条件的。”徐毅放下了文件,靠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握在胸前,就像徐阿姨那天在我家的动作一样。
“这个动作是她最常面对我的,每当她和我沟通,或者指导我的时候都是这种姿态,冷静克制,完全不像一个母亲,更像一个上级,命令我去完成的任务。”
“这些年来爸爸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我知道她在背后动了不少手脚,但一直都没有抓到把柄,直到前一段日子终于被我拿到了。小渊,这就是我最后的后手,我可以用这个让我妈不再插手我们的事情。这份证据,我也一并交给你,转让清单里的保险箱,就放着这份证据。所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定可以为我们的未来扫除障碍的。”
他跪在我面前,像虔诚的信徒一样,仰着脸看我。
“你父亲呢?”我脑子里一片浆糊,最近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足够让我死机。他们家水这么深,为什么会把我扯在里头?
“就目前来说,父亲觉得与其让我和其他财阀的人联姻,再导入一些别的势力,还不如让我跟你在一起。他其实很喜欢你的,要不也不会答应我帮我一起收购你家的产业。”
徐毅伸手抱住我的腿,把头靠在我的腹部,轻轻地蹭着。
“喜欢?为什么?”
这群人真可怕,波涛暗涌地斗了这么多,最后却让我渔翁得利?
“因为你听话。”徐毅的声音有点难过,“你不要伤心,他喜欢安分的人,只要不会跟母亲那样和他抢夺什么的,无论男女他都没有关系。”
“呵呵,我难过什么,我捡了个大便宜啊。”我伸手推开了徐毅,一下把他推翻在地上。
“但是你给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吗?凭什么啊?”
“我会一直等你的,等到你接受为止。这份文件,无论你什么时候想签都可以,我会继续努力扫清我们面前的障碍,无论是谁,都不能阻挡我和你在一起。我今天过来,是想让你看到我的决心。”
徐毅慢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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