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睡颜,手摩挲着他脖颈间的吻痕,目光软下来,垂头亲亲他的脸颊,心中只觉圆满:“晚安,疏林。”
翘了一天课,学霸依然是学霸。
将高老师布置下来的大堆作业迅速搞定,余疏林揉揉手腕,伸了个懒腰,趴在了桌上:“求过年啊……”
李涛瞥他一眼,继续看书。
“唉……”余疏林长叹,为什么他的同桌话这么少,为什么离假期还那么远。
在他长吁短叹半分钟后,李涛终于盖上了手中的书,拿出手机翻日历:“距离寒假还有一次月考,一个期末考,一次模拟考,快了。”
考考考……余疏林虎躯一震,爬起身,翻出习题继续做:“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谢谢战友提醒。”
“你今天很不正常。”李涛下结论:“发生什么事了?”
余疏林解题的动作一顿,想起昨晚这样那样,那样这样的不和谐事情,转头看他,认真问道:“猥/亵未成年要判几年?”昨天他一时脑抽瞎胡闹,如今想想后果,心里有点虚。
“……你被梁子修猥亵了?”李涛脸黑下来,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冷飕飕:“新闻上说的被绑架少年是你吧?你昨天没来上课,是不是出事了?”
“不是。”余疏林黑线,果断摇头:“昨天被抓的确实是我,但我没被梁子修猥亵。等等,绑架的消息我哥明明已经找人压下来了,你在哪里看到的?”
“一个没什么人关注的小报纸。”李涛打量他半响,终于放开他的手,点点头:“没事就好……那你为什么心思浮躁得这么厉害?”
有个敏锐的同桌好可怕……他微笑,开始胡诌:“梁子修抓我的时候精神状态有些不正常,我被他吓到了。”
“被吓到?”李涛瞥他一眼,重新趴回桌上,翻书。良久之后,他侧头,盯着余疏林的侧脸。
“干嘛?”余疏林被他盯得寒毛直竖。
“哼。”李涛收回视线,继续看书去了。
“……”青春期的孩子真善变。
梁建在医院见到了梁子修,他黑着脸冲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冷声说道:“不争气的东西!”
“梁先生,病人的精神状况很不稳定,请您不要再刺激他了。”守在一边的医生忙拦在病床前,皱眉说道。
“什么叫精神状况不稳定?”梁建脸色一变,侧开一步越过他去看病床上的梁子修——刚刚他怒气上头,都没来得及仔细看看自己儿子。
医生见他终于露出了一点为人父该有的关心神色,表情缓了缓,让开身,语气平板板的说道:“您可以自己看。”
梁子修的胡子和头发都被剪掉了,露出了他蜡黄消瘦的脸,他的手腕很细,皮包骨头一样,皮肤是不健康的苍白,干巴巴扯着,像个老头子。人虽然靠坐在床上,但眼神却是空洞的,脸上有一个红红的巴掌印,可怜又可怖。
“子修?”梁建一惊,推开医生冲上前,拍拍他的脸:“子修,你看看我,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床上的人没有反应,他活在自己虚构的世界里,不愿意出来。
医生被推得撞到了床头柜,好不容易站稳,见梁建这样对待病人,怒气上涌,上前没好气的将他拉开,不耐道:“病人的情况已经开始好转了,您这种行为不利于病人治疗,冷静点,探视时间也快结束了,您出去吧。”
梁建被梁子修这副了无生气的模样刺激得不清,推开他,激动道:“我好好的儿子,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你们怎么做医生的,乱治病,小心我告你!”
莫名其妙。
医生懒得搭理他,拉住他就往外扯,不快道:“告告告,随便告,毛病,探视时间结束了,您走吧。”这病人也不知道都认识的些什么人,来探视的一个比一个有毛病,烦都烦死了。
梁建年纪大了,抵不过这年轻医生的力气,被硬生生推出了病房。他还想进去,但门口守着的警察却拦住了他。
“探视时间结束了,梁先生。”
“让开!”他还想硬闯,那两位警官却不再搭理他,只牢牢守着病房门,寸步不让,强调道:“探视时间结束,请离开。”
“我呸!”梁建低啐一口,愤愤走了。
他气冲冲回到家,家里却全然是陌生,老婆已经离婚,女儿也被带走了,家里空得厉害。他又开车去了荣华,荣华大门紧闭,已经挂上了停业整顿的牌子。
董事长王晨被抓,幕后老板梁子修进了医院,真正的注资人刘壕为了撇开关系,直接放弃了这个棋子,荣华已经彻底完了。
他站在自己的公司门外,想进去,却被一道锁拦了去路。
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全没了,全都没了。
儿子进了医院,老婆离开了他,女儿跟他断绝了父女关系……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几个月而已,他就一无所有了。他弯下脊背,目光透过电梯旁的落地窗看向不远处风光无限的荣光,眼神晦暗。
刘壕再次打电话来提起合作事宜,梁舟拒绝了。
没了荣华和梁子修这个棋子,刘家已经不再是威胁,他不想拿刘壕怎么样,可也不想与这样一个心思诡谲的人合作。
“你准备怎么处理梁子修?”正事谈完,赵知说起了私事。
梁舟签文件的手一顿,淡淡说道:“有病就治,治好了就送监狱。”
“如果治不好呢?”
“那就养着吧,梁家不缺这点医药费。”他将签好的文件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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