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刺鼻的药水味,手一松,盒子掉在了地上。林冉当时就想,完了,碗怕是要破了。之后便没了知觉。
林冉是被当头浇下的一碰冷水给冻醒的。
这是一座老旧的居民房,目测只有三四十平米的样子,墙壁有些斑驳,没什么家具,一张木板床,一张旧沙发,四周散落着几把椅子,而林冉,正以被人将四肢反绑在身后的样子,狼狈的躺在地上。
3月的天气,屋子里也没空调,林冉被冻得瑟瑟发抖,头发上的水珠随着他的抖动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潭,口鼻间呼出的一团团白气昭示着他有多渴望温暖。
一双看起来十分肮脏,似是许久没有好好擦过的皮鞋踢了踢林冉的侧脸。
"喂,醒了么?"皮鞋的主人问道,口气中满是不屑。
林冉仰起头,看到的是一个50岁上下的男人,头发半百,脸颊凹陷,看起来十分没有精神,眼神中却闪动着异常兴奋的光彩。
"你是谁?为什么抓我?"林冉问。
"我是谁?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方琦方大律师的心肝宝贝吧,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要记得这一切都是拜方琦所赐就够了。"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林冉,绕着他踱了一圈,在那个皮质已经斑驳的旧沙发上坐下。
"你跟方琦有仇?"林冉挪了挪身体,坐了起来。
"不仅有仇,还有不共戴天之仇!"男人的目光狠厉了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你想怎样?"林冉心想,这人既然与方琦有仇,想必是想通过他引来方琦。
"很简单,我心不大的,我只想让他尝尝跟我一样的滋味。让他试试最爱的人被人残忍的对待是什么滋味。本来想让他亲眼看看的,不过他那么聪明,肯定会报警,所以我还是拍下来送给他吧,这样他还可以珍藏起来慢慢回味呢。"
男人朝林冉身后使了使眼色,立即有一个男人拿着摄影架和摄像机走过来,安置在林冉面前。
林冉这才注意到,他的身后还站着两个男人,看起来体型都有些魁梧的样子。
看来一通打怕是免不了了,林冉心里长叹一口气,心想方琦啊方琦,看我回家不让你跪坏十个键盘!
那个先前架摄影设备的男人走到林冉面前,蹲下身,揪住林冉的衣领,左右开弓连甩了他好几个巴掌。
林冉只觉得脸上像是麻了一样失了知觉,之后便是火辣辣的疼,从小到大没被这么打过,林冉心里还是有些委屈的。
"好啦,这么漂亮的脸蛋被打成猪头的话你们一会儿还下的去手么?"男人阻止了那个打手。
"呵呵,老板说的也是。"那三个男人发出了在林冉听来很不自然的笑声。
"啧,但是为了防止这家伙一会儿太折腾,先打一顿让他安分点吧。"男人下令道。
三个男人围住林冉一通拳打脚踢。
林冉四肢被缚,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尽量蜷起身体,防止被伤及要害,也不做无谓的抵抗,准备保留体力伺机逃走。
也不知被打了多久,林冉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背上被踢了好多下,腰已经完全直不起来了,腿和手臂为了保护内脏,已经被踢打得没了知觉,估计等会儿缓过来就会疼得死去活来吧。他有一瞬间的失神,意识慢慢恢复之后,眼前看到的是男人凑得很近的脸。
"哼,这么不经打?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但是这还不够,只是开胃菜,主菜还没上呢,你怎么能这么没精神呢?"男人突然一脸狰狞,抓起林冉的头发,将他拽得坐起。
林冉不想跟他多费唇舌,朝他的脸吐了口唾沫,之后狠狠的盯着他。
男人满脸嫌恶的将方琦推倒在地,抹了抹脸,泄愤般用力朝林冉肚子踢了一脚。
林冉只觉得肚子里一阵酸水翻涌,忍不住干呕起来。
"哼,你才17岁吧?"男人似乎很喜欢看林冉难受的样子,又上前踢了他一脚,接着说:"还是处男吧?我女儿也就比你大了一岁,是个那么干净的孩子,就被跟你一样的公子哥给毁了!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么!可是那个方琦呢?他帮着坏人威胁我们,要求私了,又把我儿子送进了监狱,我女儿因为自责和遭人冷眼,都不知道割了多少次腕了,她已经疯了!都是你们这些仗着权势的坏人害得!"男人越说越激动,拽着林冉不停地摇晃。
"方琦只是个律师,他又没□□你女儿,你找罪犯去啊。"林冉有些不能理解这人的脑回路了。
"哼,那个陈义博早就被送出国了,另外两个人也被方琦那个混蛋动用关系藏起来,我们老百姓根本查不到犯人是谁!想去告,却处处碰壁,我连工作都被莫名其妙丢了,这个社会已经没救了!还好老天有眼,陈家现在已经倒了,姓陈的也被抓了,现在我也只能整死方琦给我女儿报仇!"
"你简直有病!方琦只是个给人办事的律师,又不是他害的你女儿跟儿子,冤有头债有主,你不找老板,找我们麻烦干什么!你脑子里装的是屎么!"林冉生气的说。
"哈,要怪就怪你们是同性恋。我本来没想这么快就找到方琦头上的,那天也是无意中看见你差点被车撞,他不要命的救你。你们都是变态,恶心,就该死。我这是为民除害啊,你们这种人就是病菌,就是恶魔,难怪方琦作为律师这么黑心,原来就是个变态。还有你,小小年纪就跟个男人同居,不要脸。"男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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