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要用喂的,喂也就算了第一口差点把他烫死,舌头还因此疼了两天。不会照顾人还要做护工的活,真不知道这位大爷到底怎么想的。最重要的是,姜亚宁觉得自己永远也忘不掉剧组一大群人跑来医院看他却在病房里看到项楚年削苹果时的精彩表情。
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姜亚宁不得不积极配合范医生的治疗努力康复起来,现在他已经可以自己完成起身上厕所一类的行动了,饮食也从寡淡的汤换成了稍微丰盛一点的菜,多少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摆脱了项楚年的折磨的。
“发什么呆。”项楚年扭头看到姜亚宁拿着书却一直没翻页,顺手用文件卷成的细纸筒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嗯?”姜亚宁扭过头看着项楚年,“我就是在想,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工作。”
项楚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了,眼神里明明白白写着“不可能”。
姜亚宁暗暗叹了口气。他现在不觉得自己是在养病,反而像坐牢一样,干什么都不被允许。这种吃了睡睡醒玩的生活状态放在平时是极好的,但是眼下这种起身都费力,右手打着石膏,只能吃清淡食物的状态下,真是要憋疯了。旁边还有个项楚年虎视眈眈。手上的书也看不太进去,姜亚宁拿起床头的平板,打算看看最近又有什么新消息。
刚打开平板就跳出了霍达的视频请求。姜亚宁把平板放在腿上,左手点了同意,画面上立刻跳出了elvis的大脸:“喵!!”
姜亚宁吓了一跳,连带着项楚年也扭头看了这边一眼。姜亚宁跟项楚年摆了摆手,低头看到视频那头的布偶猫着急的左闻闻右嗅嗅,还伸爪子挠屏幕,看起来像是因为摸不到姜亚宁真人而着急。他正想说你怎么会点开视频的,elvis一下子不见了,继而画面上换成了霍达的脸:“亚宁,你有没有好一点啊。”
“我好多了。elvivis有没有欺负你啊。
霍达看起来乐呵呵的:“还好吧,还挺乖的。对了亚宁,我记得你家隔壁住的是个大学教授是吧?”
“对呀,怎么了,你遇见他了?”
“你这个邻居是教什么的啊?”
姜亚宁想了想,习惯性抬手时反应过来右手打着石膏,只得放弃:“他有次邀请我去他家吃饺子来着,好像是教文学的吧。我记得当时看过他的书柜,全是文学的专业书籍。”
“哦?教文学的?刚才我看见一群人往隔壁抬钢琴,还有各种音乐设备。看起来你的邻居要转行教音乐了一样。”
“应该不能吧,大约是想试一下另外一种生活,培养什么兴趣爱好之类的吧。”
姜亚宁说着看到程厉敲门进来对着项楚年招了招手把项楚年叫出去了,也就没跟霍达再多说,自己费劲爬起来想去上厕所。路过门口时他下意识探了一下头,听到程厉说:“项总你怎么还不回公司?”
项楚年漫不经心道:“急什么,他还没好呢。”
“可是您这样有没有想过亚宁以后要怎么办?您自己倒是问题不大,他呢?现在拍过的电影没有一个出成片上映的,事业刚刚起步还是一个新人!传出被包养的丑闻可不是好玩的,难不成还要出柜吗?”
姜亚宁心里猛的一沉。虽然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是他一点头绪都没有,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是一辈子的烙印了。
“我自己的人我还罩不住的话,那我也不用混了。”项楚年伸手想要掏兜,想起这是医院,只能把烟瘾压下去。
“你只能压下明面上的,但是你能阻止流言么?一传十十传百,总有人会去网上爆料的。”
“直接让人盯着删掉就行了。”
“……”程厉彻底没脾气了。“别人要是给亚宁捅刀子呢?”万一别人的背景比你还大呢?
“杜城络现在什么下场他们谁不清楚?”项楚年不耐烦道,“真要是有惹不起的,养个姜亚宁我还养不起?”他转身就要进门,结果推开门看到姜亚宁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脸。
“站这儿干什么呢?”
“我……我上个厕所。”姜亚宁压下“咚咚咚”的心跳,不自觉咽了口口水道。
项楚年奇怪道:“那你去啊。一个人能行么?”
姜亚宁摆摆手示意可以,生怕项楚年又来扶他。
一个多月之后,姜亚宁终于被医生批准出院了。刚一出院他就回到片场想继续拍戏,对工作人员们鞠躬道歉说对不起拖累大家了,大家都连连摇头说没关系,还有两个小姑娘当场就哭出来了。但是他右手石膏还没拆,只能先拍文戏,穿个皮夹克把石膏装袖子里。
黄征已经对剧组经常因为不可抗力停工免疫了,见姜亚宁回来很高兴的样子,让场务打发了围在片场外想要采访的记者,还宣布了一周后春节休假的好消息。
等戏的时候程厉过来递给姜亚宁一杯牛奶:“下周五就是大年初一了,《吴钩》到时候上映,王导问你要不要去参加零点首映式,还有一些宣传活动希望你去……你去么?”
姜亚宁摇摇头:“我这胳膊上石膏都还没拆呢,穿正装不太好看。而且记者肯定要问受伤的事情,本来人家宣传《吴钩》,因为我变成宣传《雾霭》,怎么都说不过去吧,我又不是主角。”
“可以提前跟记者说好不要问受伤的事情……其实你直说不想去就行了,还拐这么多弯。”
“……”姜亚宁小心思被拆穿,只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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