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被拉入传销了。”虽然近几年打击非法传销的力度很大,但有些地方还是十分猖獗。
商净怀疑自己听错了,“别开玩笑了,明哥很老实的,平时也不怎么说话,怎么可能进那种组织?”
“总之你先打个电话给商明他家里人,确认一下情况。”
“好。”商净悬着心挂了电话。
她找出商明的亲弟弟商清的手机号打了过去,她径直问道:“明哥现在做什么生意呢?”
那头明显有些犹豫,“我不清楚……”
“他是不是在做传销?”
商清一惊,“你怎么知道?”话一出口他又接着道,“他去找你了?你别理他,他现在就是个疯子……”
商净得到证实,又气又恼,“他哪里找我,他把我爸给骗过去了!”
“什么?这个疯子!”商清大惊。自从知道商明被拉入传销之后,他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让他回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还被洗脑了执迷不悟,不仅拒绝回来,反而还想让家里人一起做传销,他骂也骂了,劝也劝了,到现在已经心灰意冷,就当作没他这个人了。
“他现在具体在哪?”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从来都不说,我们也去c县找过他,他不愿意见面,我们还报了警,可是那地方的警察习已为常,管都不管。”
“那你们从来也不说!”
“这种家丑我们怎么说,说了亲戚朋友该怎么看我们家!”商清沮丧地道,然后接着说,“你先别急,我打电话给商明,一定让他把叔给放出来。”
“你把他号码发给我,我自己跟他说!”
商清只得应了一声。
商净胆战心寒,也不管吃到一半的饭,跑出食堂冲到外边打了个的就往市政府去了,路上她接到了商清的短信,直瞪着那一串数字抿紧了唇。
顾垂宇在楼底下跟她碰了面,带她到了附近一个小饭馆的包厢里,商净一路低声向他说明了清况。
“你先打个电话给他,不要发脾气,要动之以情,看看他怎么说,我联络一下那边的关系。”顾垂宇随意点了两个菜,转回来搂着她坐下,亲了亲她的额头,“放心,商叔不会有事的。”
“听陈叔叔说爸爸前几天就过去了,直到现在才给我打电话,我害怕他被人给折磨了。”
“没事的,没事的,你首先要冷静下来,嗯?”
商净蹙眉点点头,神情紧绷地拨通了商明的新号码。可是电话响到自动断线,还是没有接通。
“他不接!”商净越发焦躁。
“别急,你先吃东西,我来处理。”顾垂宇翻着手机上的联系人,思忖着由哪里入手最为迅速。
商净哪里吃得下饭,让位给顾垂宇打电话,自己则走到一边又拨通了商清的手机,跟他说商明不接电话,商清叹了一声,“我刚刚联系了他,也没说两句他就匆匆挂了。我一会再打,一定让他把叔放了。”
商净的喉头哽咽一下,“商清,我妈走了不到一年,我就爸一个亲人了,你也知道我平时挺依赖他的,要是他再出什么问题……我非疯了不可。”
商清愧疚得无以复加,“抱歉,我明白,我会尽力的。是商明那混蛋,我要是见着他非揍死他不可!”
顾垂宇在短短的时间已经打了几个电话了,他跟商净再三保证已经托几方人士去办了,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
现在的每一分对商净来说都是煎熬,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了一天,浑浑噩噩地睁眼到天明。她惟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打电话给商明,给商清,给商明的父亲母亲。她甚至对商清说,让他转告商明自己出车祸受了重伤,需要父亲陪伴治疗,希望他能看在兄妹一场的份上,能把父亲送回来照顾她。
顾垂宇见她这副模样很焦急,可是他的关系里头都是些高层,要将指令下达到一个外省的贫穷落后县,也得经过层层关系,并且还要找到商父的所在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只是拖得越久,商净就越难过。
其实这时受煎熬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商明。他现在是左右为难,起初把商父骗了来他还得意洋洋,认为自己的工作能力得到了显著的提高,还因此可能受到晋级,谁知知道上当了的老叔抬手对他就是狠狠一巴掌,打得他的脸肿了半边,有几天都没脸见人,并且老叔人高马大,完全不畏惧他们人多,见谁都没好脸色,各各都骂,连他的女老板都骂,也没几个敢拿老叔怎么样,可是女老板一直在向他施压,说是他介绍来的他就是责任人,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他了解到他们的好处,可是他一想起老叔右半边脸就火辣辣地疼。同时家里头又一直在打电话,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威逼利诱地让他把商父送回来,商清说因为这事商净失神遭了车祸受了重伤,要是他还不把商父送回来,他就是个畜生。
本来心思就有些软弱的商明有些动摇了,只是他还没付诸行动的时候,组织的老巢却被一大堆警察和武警团团围住,在同伴都懵了的时候,他们都已经被押进了警车。
他完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连点预兆都没有,老板不是说已经在警察局打通了关系,保证没人来妨碍他们的“生意”的吗?而且那些不是武警吗?为了捣他们老窝,连武警都出动了?
没能从后门逃出去的女老板灰头土脸被铐上了手铐,还不死心地叫嚷要见王队王队的,身边两个武装警察理也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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