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暖气很足,见文景穿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围巾,手里提着一大袋蔬菜水果之类的,陈诉镜片后的眸子顿时滑过一抹过意不去,赶紧上去接过文景手里的东西:“外面很冷吧?”
“还行,今年估计又不会下雪了。”文景脱了外套,把自己从从全副武装中扒出来,刚想问陈诉想吃什么,就听见一阵咳嗽声。
啊,有人?
文景立刻就开始疯狂的脑补了?什么情况,陈校长屋里藏了个人?听这咳嗽声,明显是个男人啊,男人,男人,男……人!
陈诉瞧文景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故意逗他:“怎么,我屋里不能有人?”
“啊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真的只是惊讶。”不是说陈校长不喜欢外人进他屋子么?每次文景都是来去匆匆,连秦牧一般都坐不了几分钟就走,似乎大家都习惯了陈校长冷清的背影,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内里特别丰富的人,他并不寂寞。
在文景眼里,陈诉换上白袍就是那断绝七情六欲的谪仙,人格的高度那不是一般的高,他简直望尘莫及,像他跟秦牧之间这种纠缠和磕磕绊绊的俗情俗事说多了就是对陈诉的亵渎。
当然,文景有这种想法,纯粹是因为他太崇拜陈诉和太感激对方的原因,在他眼里,救了涛涛的陈诉全身都在闪烁着圣洁的光辉,嗯,就跟《圣经故事》里复活后的耶稣一样。
陈诉也不解释,只是道:“听说生病的人最好吃一点白粥,我早上试了试,很遗憾,失败了。”
“明白,他感冒了确实应该吃点清淡的,交给我,你去照顾病人吧。”
陈诉看着文景笑了一下:“自从你在这里开火后,家里总算有点烟火味道了。”
文景一愣,这是希望咱多来开火的意思么?
“我妈原本也不会做饭,但是她嫁给我爸后就开始学着做了,我爸说每天下班回家闻着厨房飘出来的饭菜香味,这才是家。”文景换上拖鞋,冲着陈诉笑了笑:“我先去熬粥。”
陈诉提着菜没有松手:“我帮你吧!”
在陈诉面前文景一向心直口快:“房间里的那位不需要去看一下吗?”
“他刚吃过药,没事,已经退烧了。”陈诉提着菜率先进了厨房。
文景总觉得今天的陈诉有点不一样,不是主动下厨,而是……文景也说不清,难道跟房间里的男人有关?
海伦前几天还跟文景感叹,像陈诉这样的男人如果独身,不是对不起他自己,而是对不起这个社会啊,女汉子的原话是:“不是要为社会主义事业而献身么,他怎么可以不献?怎么可以不献?就是弯的咱也认了啊!”海伦只敢对着陈校长流口水,不敢扑啊,可以想象她有多么狂躁。
熬粥是个费时间的活儿,一个小时后,开饭了。
陈诉从楼下的客房领出来一个人,果然是个男人,那人个子还挺高,不过很瘦,陈诉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身体拉直了可以当竹竿儿晾衣服。
“吃饭吧!”陈诉招呼文景:“小景,你坐。”
文景纳闷,陈校长这是不打算介绍一下?
这时,那男的转头看了文景一眼,文景当即傻眼,这不是昨晚那个果男么?
“你……”文景盯着对方的脸,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惜死活想不起来。
这人长得还挺帅的,就是瘦,因为生病了,脸色也不好。
陈诉眼中规划过一抹诧异:“小景,你们认识?”
那男的也盯着文景看,似乎也是似曾相识的感觉,听见陈诉的声音,那男的下意识的肩膀一缩,似乎很怕陈诉。
文景摇头:“不认识。”这人身上说不定有什么秘密,文景不是好奇的人,既然陈诉敢把这人留宿,相信他心里有数。
果然,就听陈诉说:“他叫顾初南,算是我一个故人,昨天遇到点麻烦,我就带他回来了。”陈诉趁机介绍:“小南,这是文景。”
两人点头算是认识了,文景却敏感的发现陈诉好像不怎么希望他跟这个顾初南深交,但是,为什么陈诉又要他跑这一趟过来做饭呢,难道目的不是为了让他认识顾初南?
这个顾初南……文景确定肯定在哪见过,有可能是时间太久了,他忘记了。
陈诉突然朝文景笑了一下:“小景,这下明白了吧,你可别多想。”
文景脑子过了足足十秒才反应过来陈诉指什么,白皙的脸立刻通红,尼玛,原来进门的时候自己想了什么人家陈诉都看出来了,丢死人了。
“不敢多想,陈校长……”
文景话还没说完,就听“叮咚”一声,顾初南的勺子掉进碗里,他指着文景,结结巴巴的:“你,你不是那个,那个,就是在堕魂,我给你调酒的那个……”
一听他提起堕魂,关于堕魂那有限的记忆立刻在文景脑子里过了一遍,文景想起来了,惊讶极了:“你就是个调酒师?”
顾初南点头如捣蒜:“是,我在酒吧他们都叫我南哥,你这张脸太叫人过目不忘了,我刚才就觉得特眼熟,你怎么把头发剪了,否则我肯定一眼就认出你来。”
文景嘴角抽抽,他已经确定了,这货就是那个调酒师,话一样多。
“呵呵!”文景不知道该说点啥,招呼他:“你感冒了多喝点粥。”
顾初南还想说点啥,陈诉笑眯眯的道:“小南,你早饭没吃,先吃饭。”
文景看了看陈诉,再一次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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