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
他看向傅紫维的脚,忧心地道:“大人觉得哪里难受么?不会是什么毒蛇毒虫吧,万一有毒就大不妙了。”
傅紫维笑着摇了摇头:“我哪也不难受,就是闹心。”他说着竟然站了起来,还扭了扭脚腕:“这两个人暗地里斗个你死我活也就算了,见面还作这些无聊的意气之争,他们以前可没这么幼稚。”
年修齐不敢置信地瞪大一双眼睛,傅紫维笑着一把搂过他,摸了摸他的脸庞:“没想到的是秀棋如此关心在下,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你、你——”年修齐张口结舌,脸色通红地指着傅紫维。
傅紫维抓住他的手指按下去,笑道:“秀棋真是可爱。”
“咳咳——”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干咳,年修齐慌忙把傅紫维推开,傅紫维施施然地回到椅子上坐下,外面的人才敢趋步走到近前,向傅紫维行了一礼,低声道:“禀傅大人,御医已经到了。”
“劳烦小公公了。”傅紫维温言笑道。
那小内侍回了一声不敢,便慢慢退下。等在门外的御医拎着小药箱走了进来,擦着额头的汗向傅紫维行了一礼,待看了他的脚伤之后出汗更多了。
这哪里是虫咬,分明是自己弄出来的。这种事情他这个资深御医在这深宫内院见得不算少了,怎么这年轻新贵的傅大人也玩这一招?作为一个职业风险极大,每次出诊都等于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宫廷大夫来说,装糊涂是必备之技能。因此御医什么都没问,从自己的小药箱里拿出纸笔,龙飞凤舞地开始写方子。
年修齐没注意到这边的风起云涌,刚才走出去的那个小太监却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只觉得那个身形非常熟悉,却又似乎有些陌生。他从未进过宫,怎么会对一个小小的宫廷内侍有这种微妙的感觉?难道这是质子的记忆?
小太监已经走得没影,年修齐也记不起与那个身形有关的记忆,只得暂时作罢。
傅紫维打发了谨小慎微的御医,掸了掸衣袖,走到年修齐的身边,笑吟吟地道:“走吧,该去赴宴了。”
年修齐摸了摸肚子,本来还有点饿的,这个时辰了他饿劲都过了。身旁的傅紫维突然靠近过来,年修齐慌忙闪开,警惕地看着他道:“大人请自重。”
傅紫维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脚道:“我还受着伤,如果自己走出去岂不是穿帮了。秀棋就忍心看我被殿下责备么?”
年修齐一怔,这就被傅紫维钻了空子,将半个身子都压在他的肩上。
“有劳秀棋了。”傅紫维搂着他,把脸靠在他的肩头笑道。
年修齐无奈,只能任劳任怨地拖起秦王的这位青梅竹马兼左膀右臂,一步一晃地往外走去。
宴会厅里,秦王和太子隔桌相望,还在用眼神交战。因为是与皇上和太后一同用膳,谁也不能坐下。年修齐听说过这个规矩,如今看秦王和太子都还站着,桌边也没摆椅子,瞬间便觉得一阵胃疼。
民以食为天,皇家这种做法太不人道了。窥一斑可知全豹,宫廷里不知道还有多少过分的规矩,怪不得把好好一个秦王殿下养成这个样子。
被腹诽的秦王突然心有灵犀似地看了过来,眼神甚是犀利,把年修齐吓了一跳,心里扑通扑通跳快两下。
只是被秦王看着,为什么会觉得紧张呢?
“你们两个怎么去了那么久,过来。”秦王向他和傅紫维一伸手。
年修齐慌忙就要走过去,靠在他身上的傅紫维突然发出一声轻呼,弱弱地萎顿在地。
年修齐无奈地回头看了一眼,差一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个病弱人士。
他过去将傅紫维扶了起来,低声道:“傅大人,别玩了,不要这样吧,要不然让他们给你搬个椅子坐一下?”
傅紫维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垂头敛下眼睫,嘴角边常挂的笑意也消失了。
“今日难得气氛良好,在下有些得意忘形了。我与秀棋亲密无间,秀棋是否觉得为难了?秀棋也许不知道,自从各人长大之后,今日这样的氛围便再也没有过了。”
他声音低落,神情消沉,让年修齐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借题发挥还是果真伤了心,不由得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非是如此,我一点也不为难,傅大人万莫多想——”年修齐慌张地解释道,差一点扶不住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他身上的傅紫维。
一双大手突然从另一边将傅紫维扯了过去,年修齐只觉肩头一轻,扭头一看,便看到吕东洪一手拽着傅紫维,一边居高临下地冷冷看着他。
傅紫维本是书生雅士,哪里受得住吕东洪的手劲,瞬间蹙起眉头,忍痛的表情也真切起来。
年修齐忍不住道:“吕将军,你手上轻一些——”
“适可而止吧。”吕东洪冷声道,“要调情也不看看场合。”说完拽着傅紫维走到大厅一角,将他推倒在摆在那处的椅子上。
傅紫维摸着被抓得肿痛的手臂,怒气冲冲地看着吕东洪。
☆、补全本章。。。一早早到了今天中午真是对不起大家
“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门外传来太监的高声通报,几人再顾不得其他,忙跪地迎驾。
年修齐不敢抬眼,眼角余光只扫到一抹玄黑色的衣摆从他面前快速掠过,而后又有一袭富贵堂皇的迤地衣裙闲庭信步一般慢慢滑过。
这是萧国地位至高的两个人,即使不出声也威压十足,年修齐大气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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