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问题他一个要求,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也必要付出他所求的代价。”
“帝尊是担心我们找到他后他提出的要求太过分?”白擎道,“要是实在做不到再放弃,另寻他法不就行了?”
恒昭摇头,“没那么简单,一旦问了,他让你做什么你都必须做到,否则天道会替他收拾你。作为回报,传天音人告诉你的答案不必怀疑,绝不会出错——他不是自己开口,那一刻传的是天音。”
朱翡抽抽嘴角,叹道:“果然要窥探天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帝尊,”青弋不无担忧地道,“适才玄非说的话您都听到了,他推测这万余年来的每一步天魔似乎都有预料,包括他自己被困界外以及他重现人世的时间,那我们接下去要有的动作,他是不是也早算到了?又或者……”
恒昭捏着茶杯的手动了一下,似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
“或者?”白擎和朱翡再一次默契了。
“或者,”青弋轻声道,“那传天音人一代又一代一直就掌握在他的手里。”
恒昭将杯子往前推了推,道:“看来不管怎么样,都得想办法先找到这位传天音人才行,就算我们用不到他,也不能让他落在天魔的手里。”
白擎问道:“要怎么找?”
“我们这边不知从哪儿开始就问冥殒,转世轮回他那里都有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东西。”恒昭道,“阵法这边也别放松,我们虽说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召回阵,但是也有不少类似的阵法,试着从这里入手找一找吧。”
白擎与朱翡应了声是后便告退了,青弋却站在原地没走。
恒昭没了喝茶的兴致,把茶壶拿起又放下,这才看向青弋,道:“还有什么事?”
青弋直白道:“若是冥君那里有了传天音人的线索,请帝尊准许臣负责此事。”
“反正最近你也不便接近玄非是么?”
“……”
恒昭笑了笑,道:“我还没问你,你是从何处得知传天音人的?”
☆、旧事
青弋沉默了片刻,微垂了眼,视线落在青龙佩上,道:“是云襄提起过的,帝尊也知道他那个人总是喜欢打听些‘秘辛’,门道又广又杂。”
“云襄……”恒昭声音里带着惋惜,“是啊,要是他还在的话,定然能帮上不少忙。”
青弋苦笑了一下,“可惜到最后他也是一知半解,看来关于传天音人的事,历来便没什么人知晓。”
恒昭见他神色过于凝重,便用稍显轻松的语气问道:“你就不好奇我是如何得知的么?”
青弋有些不解他为何有此一问,坦诚道:“您是天帝,自然是要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不然我就名不副实了是么?”恒昭被他气笑了,同时还摆出了一脸“快问我”的着急来。
青弋被他那神奇的表情刺激得头皮发麻,只好配合地问道:“那帝尊是如何知晓的?”
恒昭这才满意道:“这事,可就说来话长了。|
青弋:“……”
很久很久以前,久到恒昭还不是天帝,四大上神将也还没有诞世时,自有了生灵以来便一直平和安稳的三界迎来了它的第一场浩劫。
那时上界人人都知道传天音人的事,藏书塔里也有不少相关记载,许多人都对那个天道的化身有着浓浓的好奇。
尤其是藏书塔的守塔仙——那时天界还有这样的官位,他读遍了所有记着传天音人的书,还是满足不了他的好奇心,于是便寻了个机会,私自跑到下界去寻找传天音人了。
曾经的传天音人虽然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天道却为了让上界在需要之时能够及时找到他而在每代传承的魂魄上都留有传天音印,因此守塔仙很轻松便找到了他。
那是传天音人第一次被“使用”,那时连交换答案的代价也并不难做到,守塔仙从他那里得悉了上古传下来如今却不知所踪的几样可以改天换地的法宝的所在,前去找回后却没有交给天帝,而是据为了己有。
他终于不再仅仅是好奇,而变得贪婪起来,利用法宝修为大增之后,觊觎起了那个三界之中最高的位子。
他巧妙地利用着传天音人,几乎是无往不利,三界风云变色,不见天日。那一场不过是个小小守塔仙挑起的劫难,比之万年前的神魔大战甚至都要有过之无不及。
彼时还是少年人的恒昭和冥殒亲眼目睹了那一场腥风血雨,直面了前一任天帝及冥君的魂飞魄散。
可当他们以为那个守塔仙就这样赢得了他想要的一切时,闯出这滔天大祸的人终是玩火自焚,被传天音人要走了三魂七魄。
这祸事的平息比挑起时还要突然,饱受震荡的三界迟迟没能缓过神来,直到聚在天上几十年未散的乌云一点一点消失,露出第一缕阳光时,才有人喊出了一声充满疲惫的欢呼。
天界重整旗鼓后,众神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合力将传天音人身上无法除去的传天音印打碎到了魂魄里,从此再不易被有心人找到。
藏书塔里所有相关的书都被焚毁,知道传天音人存在的神仙死伤过半,剩下的也都对此缄口不言。一直到如今,神仙都更迭了一两代了,还知晓此事的人,大概就只剩下恒昭和冥殒了。
……或者还有一个许也是从那个时代而来的天魔。
恒昭讲完了整个故事,捞过自己推出去的茶杯又倒了茶喝了两口,有些烦心地道:“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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