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在此后她的人生里竟然充当着那种重要的一份角色。
她喊他‘江寄北’,江是江水的江,寄是寄予的寄,北是北方的北,不过他依旧是听不见,她转而将两只手做成喇叭状,清了清嗓子,继而声音异常甜美地喊道,“寄北哥哥……”
嗬,没想到这一喊还真挺奏效的,他立马回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地时候,他一脸迷惑地望着阮诺,犹疑地指着自己道,“你是在喊我?”
废话,这四下里寂静无人的,不喊你还能喊谁,不过鉴于阮诺对他性子的了解,她还是立马拨浪鼓似地点头道,“嗯嗯……”
江寄北不明白她这么晚了来找他还会有什么事,所以依旧是有些不解地问道,“找我有事吗?”
阮诺‘嘿嘿’笑着,她一笑唇边就会有两个可爱的小梨涡,加上她本身的肤白如雪,所以一笑就宛如梨花绽开在枝头,让人无法抗拒她的笑颜,她甜甜地回道,“嗯,那个寄北哥哥,我有一数学题不会写,你能教我一下吗?”
江寄北虽然学习成绩好,但班里向他讨教学习问题的同学却并不多,因为都觉得他性子冷冷的,又不太好相处的样子,所以别人都是敬而远之的态度,所以对于阮诺敢主动跑来问他关于学习方面,他虽然感到惊愕,但内心还是愿意欣喜接受的。
其实阮诺不懂的这道问题对于他来说应该是非常简单的,数学应用题重在要理解这道题目的意思,他把自己所理解的很详细地说了一遍给阮诺听,阮诺听得无比认真,也不知道她是真听得懂,还是因为晚上无聊想找个人陪她聊聊天,反正她津津有味的样子倒让江寄北有点刮目相看。
毕竟池塘边的草丛里蚊虫是比较多的,但她并不那么娇气,江寄北刚想问她还有什么地方不太了解的时候,他的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了草丛里的一抹异常动静,作为一个经常在河塘边摸虾钓鱼的农村男孩子,他靠他敏锐的判断力应该是草丛里有一条虫……
然而片刻功夫后果然不出所料,一条蛇正往阮诺的大腿这边的方向游,阮诺还沉浸在自己的浓厚的学习氛围里的时候,江寄北忽然一个侧身,将那条蛇死死抓在手里然后扔回了池塘里。
阮诺当然也看到了那条黄彤彤的大长蛇,她吓得整颗心都在‘扑通扑通’地狂跳,虽然她在父亲的鼓励下不再怕蚯蚓这些软体一类的动物,但是蛇……
她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尤其是电视里拍动物世界的时候,一条条眼镜蛇直立起身子望着你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可以用惊悚来形容。
虽然那条蛇已经被扔回了塘里去,可阮诺还有些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问道,“刚才我怎么丝毫没有感觉到?”
她是没有丝毫感觉到危险的即将来临,就像大多数生活在安逸环境里的孩子一样,对危险的触角几乎是被父母完完好好地包裹起来的,怕他们冻着怕他们饿着,所以总是千叮嘱,当然了,阮诺虽然没有被家里人娇惯成这样,但从小到大在和谐氛围里长大的她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丝慵懒的,可是对于江寄北来说,他的整个世界却是完完全全不同的,童年的时光里,因为害怕喝醉后的父亲又会弄出怎样的动静,所以他总是时刻保持着警戒的态度,太多关于他童年里的阴影,暴力,哭泣,辱骂和哀求,即使后来脱离了那样的狼窝,每每从噩梦里想来,他都觉得像有一把尖锐的刀子直直地插进他的心脏,逼得他无法动弹,更无法呼吸。
“是条黄风蛇,本身游动速度就快,你察觉不到也是正常的。”他的声音始终是冷淡自持的,但因为有柔和月光的加持,阮诺却觉得是多了一起廊下泉水般的清冽和朗润。
“哦,好吧!”阮诺像个忽然被普及了一下关于蛇类知识的无知宝宝,她不知道该接些什么,所以只好乖乖地附和了一声‘哦’。
他不再说话了,空气里瞬间凝固起一股尴尬的氛围,阮诺刚想找个别的话题活跃活跃气氛的时候,忽然看到他握着鱼竿的手背在丝丝渗着血。
她忽然有一丝惊恐地说道,“你手流血了?!”
应该是刚才被蛇咬了,不过他竟然丝毫都没有吭声,看到阮诺脸上无比担心地神情,他忽然笑着安慰她道,“不碍事的,黄风蛇没有毒性……”
可是就算没有毒性,但被咬出了伤口至少也要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啊,就像她上一次一样,即使是被一只可爱的小兔子咬到了,母亲也紧张地什么似的,赶紧把她送到了村头的诊所打了一针破伤风。
小兔子尚且如此,更何况是在阮诺看来无比恐怖的蛇,不过就在这个过程当中,江寄北却忽然悄悄将自己的伤口收了回去,他不愿意将伤口示给别人看,也不习惯别人这样的关心。
阮诺看着他收回的手,虽然内心里有一丝丝小小的失落,毕竟她也是出于好意,可是他不太愿意接受,她也会选择尊重,便也不会在伤口这个问题上多做什么纠结了。
夜其实是有点深了,四下里只听得见‘呱呱呱’的蛙鸣声和草丛里的蛐蛐声,原来还以为会被蚊子叮惨的她,没想到今夜蚊子们还都挺识趣,偶尔听到几只蚊子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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