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脸瞬间灰败了下来,到底是做贼心虚,最后她只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姓阮的你给我等着”,便愤然地去考试的办公室去打小报告了。
童瑶一看到杜婷婷那故意摇曳着身姿的“风骚样”气就不打一处来,顺带还对着门外呸“了一声。
说真心话,杜婷婷小的时候长得还挺像二舅的,一脸端正的模样还挺让人喜的,也不知这几年是怎么回事,她觉得这个杜婷婷越长越长她那个妈,连走路姿势都像的不得了,阮诺听了童瑶的话原本还想补一句,有其母必有其女,但想着到底是杜家的人,这么说她总觉得对二舅是有愧的,所以索性不吭声,只埋起头来读昨天刚上的那篇课文,鲁迅先生的《少年闰土》……
童瑶看着阮诺这样,欲言又止的她也只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虽然生气归生气,她跟杜婷婷之间到底没什么血缘关系的牵绊,她可以随便去骂她的八辈祖宗都行,但阮诺可不行,她的八辈祖宗里也有着阮诺的八辈祖宗,纵使阮诺再怎么不懂事,也不能戳自家祖坟的脊梁骨啊!
不过过了小半会后还是阮诺主动抬起头来跟童瑶说话的,她说,“瑶瑶,你刚才是不是想对我说什么呀?”
童瑶点了点头,却又怕阮诺听了还是会生气,所以刻意压低了一点声音,字斟句酌地说道,“诺诺,你早上还没来的时候你杜谦表哥又来找你了……”她顿了顿,看了下阮诺脸上的表情继续说道,“上次杜婷婷闹的那回,班上人都知道你表哥有……有……”
看着阮诺脸上渐渐不对劲的表情,童瑶忽然就赶紧闭了嘴,她知道阮诺心里一直都对她表哥患有心脏病这件事讳莫如深的,就像一道伤疤,如果知道的人都能死守住这个秘密,那么一切都还能如寻常一般相安无事,可是伤疤一旦被揭开,那血淋淋的残忍……
其实本身有病的孩子内心就是脆弱的,再加上别人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虽然阮诺知道,表哥向来宅心仁厚,又温和善良,并不会太在乎那些眼光,但在阮诺看来,到底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她心里明白表哥来班里找她是为了什么事,但为了让表哥放心,当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阮诺还是飞快地跑到了表哥所在的那个初中校园。
初中校园肯定比她们的那个小学校园要大得多,表哥如今已经升到初二的年级了,初中三个年级的教学楼都不在一个地方,也幸好是表哥家就住在这个学校的教师家属楼里,她每个寒暑假都会来表哥家玩,所以对这个学校非常熟。
穿过综合楼前长长的走廊,然后再拐过一个两侧种满香樟树的林荫小道便到了表哥所在的班级,其实是她抄了近路,而刚爬上楼就看到教室的第二排最里面坐着的表哥。
杜谦表哥任何时候都是很认真的,即使是下课的间隙,他也很少去跟同学打闹,每次见着他都是在自己的座位上安安静静地看着书。
表哥看的书很杂,他家书房一溜的玻璃橱窗里全是他看过的书,有英文的,德文的,法文的,对于阮诺来说如天书一般地却读得津津有味。
表哥说他最喜欢的一本书是日本悬疑推理作家东野圭吾的《白夜行》,阮诺对看书没兴趣,却唯独在表哥书柜里找的这本书,她却看了整整一个下午。
“只见雪穗正沿扶梯上楼,背影犹如白色的幽灵。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虽然书里面的很多情节对于那时的阮诺来说还不是太能看得懂,但是读到这一段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会觉得有点难过,夕阳的余晖从玻璃窗户斜照进来,朦朦胧胧的淡金色,她心里想,亮司死了,这个叫雪穗的姑娘心里该是有多么的孤独……
她现在教室门外的窗户边,冲着里面的杜谦表哥挥了挥手,然后把两只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状,对着杜谦喊道,“哥……”
其实她的声音并不大,在阵阵嬉戏打闹的浪潮中,但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杜谦从书本里抬起头来,看到阮诺的那一刻,他会心的笑了。
阮诺一直都觉得,自家的这个表哥笑起来非常好看,眉眼深邃,唇角微抿,恍若秋天里的一池湖水,平静而没有丝毫波澜。
☆、生日礼物
其实表哥班里有很多人是认识阮诺的,她经常往这学校里跑,况且性格又是那样的活泼开朗,不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见着阮诺,就满脸笑得贼拉灿烂,因为小开心果来了,快乐也是会传染的。
虽然初二的学业比不得初三的学业繁重,但表哥所在的班级本身就是优等生聚集的火箭班,其实埋头专心的同学还是占大多数的,阮诺刚一喊表哥的时候,就有好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她,似乎打扰到别人看书了,阮诺有点不好意思地行了个道歉礼,然后看到表哥出来时立马跟只猴似地窜过去甜甜地喊了杜谦一声“哥”。
杜谦见着表妹也是高兴地喜上眉梢,眼里一点点微蕴的笑意,一点点弥散开来,便如春冰初融,而绿意方生。
阮诺不是一个喜欢绕圈子的人,所以看到杜谦,她立马就有点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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