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抦左右无事,对栽种红薯发生了强烈的兴趣,于是,在赵抦的亲自掺乎下,院子里专门搞起了一块小小的苗圃,将十个红薯做种,就在院中育起苗来。
茅庚前些日就收到了临安传递过来的飞鸽传书,茅庚收到了一个好消息,那就是陈亮读过了自己留下的信后,又经文元的动员,最后决定渡海前往占城,这会儿应该已经在远航占城的海船之上了。
飞鸽传书系统在二十天前总算是开通了,从临安到新化,从临安到澎湖,随着这两条飞鸽传书的线路开通之后,茅庚的感觉好多了,虽然跟信息时代的随时通讯差距还很大,但总算有了一种快捷的通讯手段,临安和新化发生的大事,不会超过三天时间就能通过飞鸽传书传送到茅庚这里。如今的飞鸽通讯还有些美中不足,从新化传过来的信息还得经过临安转递,而临安飞到澎湖的信鸽,还是习惯性地要在泉州歇一下脚,相信不久之后,新化到澎湖的直通车开通之后,信息的传递将不会超过两天。
茅庚这天又被赵抦叫了过去,赵抦这几日隔一会儿就会去到育红薯种的苗圃,指望着红薯忽然冒出嫩芽来。但令人失望的是,至今为止苗圃还是毫无动静。对于红薯还没有发芽,茅庚总是安慰赵抦:会发芽的,会发芽的。但赵抦问的次数多了,茅庚自个儿也有些底气不足,担心万一真是不发芽,那还得求人家原住民来指导栽种红薯,那自己的洋相就出大了。不过,茅庚对于科学笃信不疑,相信红薯总是会发芽的,无非是早一点晚一点而已。但赵抦明显有些走火入魔,为了逃避赵抦每日里不停地追问,茅庚只好想别的办法,以便转移这位皇孙的注意力。
这天,茅庚将赵抦请到了自己的试验室,这是几间不起眼的平房,茅庚除了在此做些试验,还在此培训自己的弟子。但是今天,赵抦只觉得茅庚的举止分外神秘,也不知道茅庚请自己来,究竟是要让自己看什么新奇的物事。
茅庚只是说请赵抦来看一样神奇的演示,其实说起来这并非是什么神奇的事儿,但此事放在宋代,还是令人足以称奇的。
赵抦只见桌面上摆了两只大瓷碗,茅庚在其中一个瓷碗中倒满水,然后将红糖加进瓷碗中,不停地搅拌使之溶解,等充分溶解后,整碗糖水变成了绛红色,茅庚此时说道:
“国公,这碗糖水现在是绛红色吧,等一会,我使个法子,这碗糖水就会恢复透明。”
赵抦哦了一声:
“有这种事?”
不过茅庚带来的神奇物事太多,赵抦在心里早已经有八成相信了。
茅庚趁势说道:
“国公,今日特意请国公来看这个秘密,国公可不要透露出去才好。这原是为台湾准备的一项发财之道,既是为下官能不输赌约,也是为国公在台湾达成大治,还请国公答应下官,下官才敢放胆演示给国公看。”
赵抦一听前面半句,还有些顾忌,毕竟这是和皇祖父的赌约,虽然即便是茅庚赢了,那也是皆大欢喜,但自己这个皇孙好象应该还是帮着皇祖父才对,但是等到听完后半句,忽然醒悟自己若要在台湾建立不世之功,又理所应当支持茅庚才对,当下笑道:
“茅先生不必有顾虑,我替你守着秘密就是。”
茅庚听了此话,心中笃定,便将早已准备好的活性炭倒入绛红色的糖水中,在赵抦看来,那碗糖水本就是绛红色的,茅庚号称要让糖水恢复透明,如今却往糖水中加入黑糊糊的物事,如此岂不是不但不能透明,反倒会变黑,这么简单的道理茅庚难道不懂!但很明显,茅庚一点也没有消遣自己的意思,不说茅庚没有这个胆量,茅庚向来是行事一丝不苟,今天这事,莫不是变戏法吧!
但是随着茅庚不停地搅拌糖水,奇迹发生了,糖水原有的绛红色慢慢褪去,不一会,糖水果真开始透明起来。直到糖水变得完全透明,赵抦还有些不敢相信,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茅庚在玩一个戏法。
茅庚接下来将碗中透明的糖水倒入另一个碗中,原来的糖水碗中则只剩下黑糊糊的物事。
赵抦目不转睛,希望洞察到茅庚戏法中的某种奥妙,但茅庚微笑道:
“国公,下一步就简单了,国公请看,这一碗透明的糖水,下一步就会变成白糖。”
茅庚将透明的糖水倒进事先准备好的一口铁锅中,然后在下面生起了小火。不久之后,赵抦就看到有白色的盐状物事慢慢地析出,小火慢慢熬,直到水完全熬干,只剩下锅底一层浓稠透明的液体,随着火的熄灭,这一层稠浆液体变成了晶莹的固体,茅庚设法捣了捣,锅中一下子全都变成了晶莹如盐一样的物事。
茅庚用手指在锅中粘了一些白色碎粒,尝了尝,说道:
“国公也请尝尝,这就是下官所说的白砂糖了。”
赵抦也伸出手指,粘了两粒,放入口中,尝过之后,点点头道:
“不错,是甜的。”
赵抦此时再也不认为茅庚这事玩戏法了,不过赵抦提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如此劳神费力,才能将红糖变成白砂糖,白砂糖固然好,但究竟能卖上一个如何的价格,不好说吧。”
茅庚很欣慰赵抦有此经济头脑,人家头脑里这会儿就在核算成本、预估价格,在论证赚钱的可行性了,呵呵!
茅庚呵呵一笑,解释道:
“国公不必担忧,下官这只是演示给国公看,真正要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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