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老实没这么纠结过,早点摊收摊的时候他居然把一张凳子忘在了大街上,满脑子胡乱出现的想法就像是天空中越聚集越多的乌云,心情犹如闷热的天气。△¢
该怎么跟家里人说?
人要是捞不出来进了米国监狱可怎么办?
这要是给定了罪,出国的二十万一准是打了水漂了,侄子一家老老小小的可怎么活?
街头车流涌动,身边同一肤色的华人来回经过,傻老实像是一个人在孤独的世界里完全陷入思绪当中,周围的一切仿佛都不存在。
“老傻。”
街头一辆漂亮的野马汽车停在了路边,汽车轮毂花哨而闪亮,车体表面喷着火焰般的喷漆,这辆车太过浮夸。
傻老实回过头的一瞬间刚好看到四个车门同时打开,这四个人从这台浮夸的汽车内走下来时,一股嚣张气焰蒸腾而起。
啪。
为首一个三十五六岁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靠近后伸手捏住了傻老实的脖颈,然后将肩窝靠在傻老实的肩头:“我来跟你讲个道理。”
“贵哥,每个月的300美元保护费我没欠过,这是……”傻老实有点软弱的说着,那时他脊背都是弯的。
被称为贵哥的男人笑了,缺了一颗虎牙而镶嵌了一颗金牙的他笑起来有点渗人:“别害怕,明天我让人给你送个奖状过来,你是我地盘里的最佳商户,从明天开始,免一个月的费用。”
傻老实从错愕的表情到看着贵哥笑起来时,只能陪笑道:“呵、呵呵,不用,不用,你们这也是买卖。”
“我正想跟你说这个。”贵哥一看街上有一张空着的板凳,松开了傻老实的脖子走了过去,坐在板凳上开口:“有个事是这样的,最近我收了个人,这个人呢,帮我运货的时候让警察给抓了,货挺值钱,大概三十万美元,你说,他应该赔,对吧?毕竟货送到了该给的运费我一分不少,快递不就是这个规矩么?”
傻老实好像听明白了,可是他不敢打断贵哥。
“可是这个人呢,在美国没什么亲戚,只有一个叔叔在摆早点摊,也不赚什么钱……”
贵哥看向傻老实道:“在唐人街,我从没有难为过你,在洛杉矶,我给你了你容身的地方,在这,没人吃早点不给钱、也他--妈--的没人敢欠我的钱不给,傻老实,三十万美元对你来说是个天文数字,可对我也不是一笔小数,差了公司的帐,明天我就会死在这条街上,你这是打算要我的命啊!”说话间他挑起眼皮坐在那看着傻老实,一脸凶狠。
“贵哥!”
傻老实走到贵哥身边弯着腰说道:“不是这个帐,我侄子的事和我没关系,这笔钱不能算在我头上啊。”
贵哥竟然点头了,好像和他说的一样,他是来讲理的。与此同时,伸出食指指着傻老实:“你说的,有道理。照你这么说,我该去警察局找你侄子要钱,你说的对。”
“贵哥,您是大人物,肯定知道这个理,您跟我闹着玩呢……”傻老实笑了,他以为这件事过去了,可是笑出声来以后,他发现那四个人都冷着脸,尴尬的他只能生硬的把笑声憋了回去。
慢慢站起来的贵哥抬头看着头顶乌云说道:“要下雨了。”
傻老实也跟着抬头。
此时,贵哥伸手抄起凳子,横着甩动,狠狠往傻老实的前额砸去,他把抓着凳子腿的手都抡圆了,这一下带起了风声。
呜……
碰!
傻老实没喊出来,猛的往后一仰头,连续退后了好几步,好不容易站稳了才伸手捂着脑门蹲了下去。
“你他--妈以为我是法官呐?”
“把他弄上车,去他家。”
蹲在地上傻老实被两个小混混架着扔进了车里,这台车在贵哥上车后迅速关上车门,一路向西开往唐人街最贫穷的区域,那里有一片廉价出租屋。
贵哥的车停在廉租房周围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贵哥问道:“说吧,哪间屋子是你的?”
傻老实低着头,额头上被砸出来的大包红肿的很明显。
碰!
旁边的小混混照着傻老实小腹锤了一拳,傻老实猛的往前弯腰,整个屁股往回坐,那种被人一拳打到小腹的憋闷感疼的他满头是汗。
“傻老实,你要是在不说,咱们就没道理可讲了。”
坐在后座上的另外一个小混混从后腰上掏出了枪,把枪口顶在傻老实太阳穴的时候,‘咔’的一声慢慢扣动了扳机。
傻老实没受过这个,根本就没有死扛到底的骨气,指着远处的一件屋子道:“那。”
嗡……
汽车向前窜了几步,到了傻老实所指的房子前面停了下来。
五个人从车内狭小空间里走出,傻老实被两个混混架着胳膊,想跑也跑不了。
一行人走进这间房子,在合租室友、一个在理发店打工的肥胖大嫂关注下直接进入了傻老实的卧室,那间卧室中,除了床、只有几件破衣服和洗漱用品。
“翻。”
这几个小混混拿自己当领了搜查令的警察了,进屋就是一通乱翻,最终,一个小混混轻巧的掀开单人床的床垫子时,发现床垫子下面一张一张铺的全是美元,有些钱还顺着床垫子掀起的力量在低空飘动,十块的、二十的、一百的、一块的……
小混混把所有纸币一张张收起来,光一百的就有七八张,其他钱和一百的叠加在一起尽管数额不大,却也有厚厚一摞。
“我也不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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