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们走的。”
“那估计够呛。”王唯抬头望了望自家的窗户,天上是大团的阴云,堆叠得有些厚重,“他很少出门的。”
y无奈地叹口气,却丝毫没有动摇等下去的决心。
“要不,我带你们上去吧。最近天色不好,有可能要下雨。”王唯建议道。小区内突然刮来一阵疾风,尘土被扬起扑得人睁不开眼睛。
y抬手遮在眼前,挡住袭来的沙粒,摇了摇头:“我们已没有理由再次登门,等候在这里,才是我们最大的诚意。”
“我知道了。”王唯点头,“你们不要太勉强自己,我也会尝试和父亲沟通的。”
“那再好不过,”y说道,“先谢谢了。”
王唯上楼后再也没有出现,整个小区也安静得反常,很长时间过去,都并未见到任何来往的居民。
“不知道推断得准不准,”y对李云巍说道,“我怎么感觉,现在整个公寓都是荣腾的势力范围?”
“有这个可能。”李云巍并非全无察觉,而现在这种直觉越来越强烈。
天际划过一道闪电,惊雷随即而至。
暴雨来得很快,鸡蛋大的雨滴劈头盖脸砸下来,y的长发浸水后变得十分沉重,湿淋淋趴垂在背部,狼狈不堪。
她撩开挡住视线不停往下淌水的刘海,透过泛着雾气的雨幕仰起头,吃力地看向高处的窗口。
隐约有着黑衣人的身影立于窗边,但并没看见r王。
在经历过血腥惨烈的追杀与令人寒心的背叛后,恐怕r王更情愿退避于自我掌控的领地内,杜绝与他人为伍,以求得尽可能长久的安居。
所以,r王肯离开荣腾前往至影的希望极其渺茫。
可纵使如此,y仍然不愿放弃哪怕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二人沉默无言,忍受着暴雨的侵袭。
许久之后,天光已经完全黯淡下来,雨水时急时缓,并没有停止的意思。
“还好吗?”见y身形有些摇晃,一旁的李云巍忙抬手遮在她头顶,勉强抵挡着倾盆的雨水。
y被雨幕浇得有些气息不稳,她甩去发梢的水滴转过头,嘴唇冻得发紫,脸庞因为失温而显得苍白。
硬挤出一个不屑的笑,y回道:“这点儿小雨对我来说不是事儿。想当年为了弃影而摸爬滚打,可比这个难捱多了。就算再撑上三天三夜,我也没什么问题。”
“别忘了你还有伤,”李云巍担忧地说,“创口若是感染了怎么办?”
“早好了,”y对此完全没有在意,“不碍事。倒是你,吃得消吗?堂堂至影的少爷,之前应该没经历过这样的待遇吧?”
“我涉世确实要晚一些,”李云巍坦言道,“但身体素质未必差啊。或许比你挺得更久些也不一定。”
“哈,”y忍俊不禁,“说大话可是要打脸的。”
“爸,他们还在。”王唯离开窗口,走到客厅对r王说道。
“嗯。”
“雨太大了,室外温度应该很低。”
“嗯。”
“这样下去会冻坏的。”王唯有些于心不忍,“您就让他们上来吧。”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病了甚至是死了,都与我无关。”r王轻轻抚摸着窝在怀中的帆帆,漫不经心地说。
王唯不满于r王过分淡漠的态度,拿了墙边的雨伞,风风火火冲向门口。
“嘛去?”r王立即抬头问道。
“至少给他们送把伞。”王唯说着便要出门。
“不许去!”r王站起身,对门边的两名黑衣人命令道,“拦住他。”
黑衣人迅速挡住王唯的去路,王唯试图突出重围,无奈对手太过强悍,王唯被提着衣领送到r王面前,黑衣人又转身回去了门口。
“爸,您这是要干什么?!”王唯隐隐有些气愤,质问道,“就算您执意不肯同他们走,至少让我下去传个话吧。告诉他们沟通无果,也免得等在这里淋一整夜的雨。虽然我不清楚您究竟对我瞒着什么,可您跟他们应该也谈不上深仇大恨,至于这样吗?”
r王听罢也不气恼,只是平淡地笑了笑:“在年轻气盛的年纪碰碰钉子也好,挫一挫锐气,增长些阅历,否则哪能轻易懂得什么叫做自不量力?”帆帆跑下沙发进了卧室,r王悠闲地背着手在客厅踱步,“也该让他们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不是每样东西都能够三言两语便唾手可得。”
“可是您还要他们做到什么程度呢?”王唯说道,“小姨说我被劫持的时候,是y学姐救下我,她才不慎受了伤。李云巍学长也曾经在拍戏出事故时保护了我。他们都于我有恩,并没有任何的恶意,您还要苛求些什么呢?”
r王充耳未闻,径直走去卧室。见帆帆坐在窗口向下望着,便蹲到它身边循着视线低下头:“看嘛呢?”
窗外是轰鸣的暴雨声,夹杂些许电闪雷鸣。帆帆低头看着黢黑的夜色,路灯的昏暗光线下,两个人仍然站立成为模糊的虚影。
“谬……”帆帆扭头看向r王,嘴里叼着猫刷,伸出爪子拍打窗玻璃,似乎想要表达某种诉求。
“嘛?”r王不解。
“它想跟y学姐玩。”王唯跟过来,说道。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r王看着帆帆,倍感意外。
暴雨持续了整个夜晚,密布的阴云在黎明前后渐次散去。朝霞晕染,柔和的光线透过来时,整个公寓弥漫出一股清新的泥土气息。
李云巍看向逐渐明亮起来的东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浸满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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