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谁?”共工在旁发问。
“回父皇,那好像是儿臣的母後碧漪。”他身边的太渊答道:“母後定然是听到父皇来了,所以不顾身体想要来见您一面。”
“碧漪……”共工略一沈吟:“她好些了吗?”
“还是那样。”太渊神情中带著忧愁:“说是郁结入心,伤心所致。”
“郁结入心吗?”共工似乎叹了口气:“她也说了不愿见我,现在……只怕见了我她更不好过……算了,让她好好休养吧!”
太渊转身就走进大门去了。
“母後,你怎麽出来了?”门外众人听到了太渊的说话声:“回房休息去吧!”
“他来了是不是?”碧漪的声音有些虚弱:“我知道他来了,他来了为什麽不来见我?他不知道我就要死了吗?难道他连最後一面都不肯见我?”
门外的人听到这里,心里所想各有不同。
“母後,没人来啊!你是病糊涂了,听我的,回去休息吧!”太渊似乎在吩咐什麽人:“快把母後扶进去!”
门後许久没有声音。
“帝君,炽翼告退。”炽翼看共工一行还站在那里,想自己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
“炽翼!炽翼!”门里再一次传来碧漪的声音:“是你吗?真的是你在外面对不对?你为什麽不愿意见我……为什麽……”
说到後来,竟然是断断续续,像是哭泣一般。
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奇练。”共工俊美的脸上神情阴沉:“我是不是听错了,碧漪她喊的,不会是赤皇大人的名字吧!”
“这……”奇练一脸为难地看了看炽翼:“也许是帝後她病糊涂了……”
“好一个病糊涂了!”共工冷冷一笑:“我一直对她心怀愧疚,原来她这郁结根本就不是为我啊!我倒是觉得一阵轻松,你说是吗?赤皇大人!”
“帝君,我想我可以解释……”
“解释?”共工仰头一笑:“好啊!你倒是解释给我听听,为什麽她会说那些话?你又要怎麽证明,你和我妻子之间是清清白白的呢?”
“那是……”被共工盯著,炽翼一时竟是想不出任何的解释。
“母後,母後你怎麽了?”门内突然传来了太渊的惊呼:“快,快去找人来帮忙!”
众人的目光集中到门上,一个红色的身影这时也从门里跑了出来。
炽翼一怔,然後立刻反应了过来,他一扬衣袖,竟然是一股艳丽火焰直往那人身上烧去。
“红莲……”奇练目瞪口呆地喊出了这两个字,眼睁睁地看著赤皇用他在战场上也不轻易使用的红莲烈火,转眼就要把那个连长相也没看清的人烧得连灰烬也不剩了。
他还没有从看到红莲烈火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只觉得眼角一花,然後那焚毁一切的红莲火焰,竟然熄灭了!
“父皇?”奇练张大了嘴,不明白为什麽挡在那人身前的化解炽翼火焰的,居然会是自己的父皇共工。
共工站在那里,最外层金色的纱衣几乎都化作了灰烬随风四散,黄金的冠冕也被损坏,他直到脚踝的黑色长发随风飘扬,缠到了身後那穿著红衣之人的身上。
奇练看到了他那永远高高在上,不知畏惧为何物的父皇,脸上居然有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害怕或者恐惧的表情。
“你……”共工这一生,从没有用这样不确定和轻柔的语气对人说过话:“你……是谁?”
站在共工身後的那人慢慢地抬起了头,奇练看清了那清秀熟悉的容貌之後,心里的惊讶简直到达了顶点。
那不是……红绡吗?
但下一刻奇练就知道自己错了。
虽然容貌相似之极,但那人的衣衫单薄,一望可知他是男性。
这只是一个长得和红绡极其相似的男子罢了!
“竟然真的是在这里。”这时,炽翼阴郁之极的声音传来。
那人根本不理站在面前的共工,只是在经过时淡然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走到了炽翼的面前,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炽翼的脸色苍白,但是双目之中燃著汹涌怒火,好似靠近一些就要被焚烧殆尽了。
那人抬起低垂的头,看到了炽翼的神情,双眉微微一皱,好像想说些什麽,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的样子。
“赤皇。”共工虽然嘴里喊著炽翼,但是目光从没有离开过那个人:“他……”
众人把目光转回到共工的身上,就连那个人也不例外。但他在对上共工的目光之时,双眉却是皱得更紧。
“翔离。”炽翼眼角一阵抽搐,自从奇练认识他到现在,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脸色这麽难看:“还不拜见水神共工帝君。”
那人看看共工,又回头看了看炽翼,目光里有些茫然。
炽翼抓著那人的肩膀,把他从地上拉起,他纤细的身影晃了一晃才算站稳。
“若是礼数不周,还请帝君见谅。”炽翼双眉一挑,阴沈沈地说道:“只因为翔离他天生有残,耳不能闻,口不能言,所以才会不懂规矩。”
“什麽?”共工身形一展,已经到了他们面前:“你说他什麽?”
共工神情有些可怖,那人似乎是被吓著了,一闪身躲到了炽翼的背後。
“翔离他生来聋哑,既不能听,也不会说。”炽翼巧妙地挡在两人中间,冷冷说道:’他自小怕生,还请帝君不要惊吓到他。
共工重重地往後退了一步,看著那个几乎隐没在炽翼背後的身影,目光里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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