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经站到了自己面前。
他抬起头,正要和云寂解释一下自己的意思。
但下一刻,就被俯下身子的云寂吻住了。
晏海被牢牢地困在那张椅子里面,退无可退。
云寂温柔而缱绻的亲吻着他,这是他们之间至今最平和的一个吻,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置身于渐渐没顶的深水之中,会往下沉没到不可知的地方去。
这让他觉得慌张起来,他伸手推搡着云寂,但得来的却是被云寂整个人揽进了怀里……
“不要拒绝我。”云寂在他耳边说道:“我给过你机会,让你可以离我远远的,是你自己不肯放手,一定要跳进来……”
他顿时没有了力气……
第二日朝阳升起的时候,鼓声还在隐约传递,晏海醒了过来。
只是一瞬间,外界的光线又让他无法承受地闭起了眼睛。
他的眼睛又红又肿,痛得厉害,那是因为昨晚泪水流淌得太多太久……
他从来都不知道云寂是这样的人。
疯狂的,强势的,无情的,简直就像是一头饥饿到了极点的野兽……
他努力挪动了一下几乎麻木到没有了知觉的身体,一阵尖锐的疼痛沿着脊骨攀升上来,让他发出了短促的抽气声。
一双手立刻缠上了他的腰。
他全身的骨骼与血肉都在叫嚣着、拒绝着这双手,因为就是它们带来了那种撕裂一般的痛苦,但是他的心……却无法抑制的想要和对方靠得更近、更近一些。
“云寂。”他用沙哑干涩的声音念着这个名字。
紧闭着的眼睛上,传来了柔软微凉的触感。
“抱歉……”云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我控制不住。”
在黑暗中最癫狂的刹那,云寂就是这样在他耳边温柔的说出这句话,却又丝毫不顾他的哀求大肆掠夺。
他不住轻颤,身体在抗拒着,心灵却充满了渴求,他渴求与云寂靠近,但同时又惧怕着那种要将他吞噬入腹的激越之情。
“啧!”他听到云寂发出这种不满的声音,接着整个人被腾空抱了起来。
晏海奋力睁开眼睛,入目是一片宽阔紧实的胸膛,自己的脸正贴在上面,触感光滑紧致微凉,靠着十分舒适,就是带着一种淡淡的……腥膻气……
那是因为昨天晚上云寂非要自己坐在……
晏海觉得自己浑身发热,就像一只快要被烤熟的虾子一样。
“你做什么?”他觉得自己是大声叫喊出来,但实际上他的声音比蚊蝇大不到哪去。
“去找卫恒。”云寂抱着他往门外走。“别动,你在发热。”
“不!”他一听顿时慌了神,用尽全力挣扎起来:“不行!”
“别乱动!”云寂压住了他。
“衣服……”
“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裹着被子呢!不会有人看到的。”云寂将他按在了怀里。“你放心,我不会让卫恒碰你,但是必须让他看一看你为什么会发热。”
“不是……不要去,我没事的。”这幅样子去见卫恒,那不就是……
“听话,一定要去。”云寂低下头来亲了亲他的耳垂,那样子简直就像安抚闹别扭的孩童或者一只不听话的猫儿。“外头太亮,别伤到了眼睛,快点闭上。”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晏海瞥见一片狼藉的屋子,还有……已经被蹂|躏到不成样子的床榻……
一时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云寂把晏海抱进屋子的时候,正在说话的裴不易和卫恒停了下来。
“怎么了?”卫恒看到他怀里用薄被卷着的晏海,第一个跑了过来。
裴不易被云寂只穿中衣还敞着怀的样子给震慑了一下,慢了半拍才跟过来。
“不易你出去。”
没想到他还没看清楚晏海怎么了,就听到师兄对自己说这种话。
“为、为……”他正要开口问为什么,一股力道涌过来,将他踉踉跄跄的推出了门去。
“砰——”的一声,门就在他身后关上了。
“我、我……”他对着门板想要表达不满。
“你走远一点。”他师兄不耐烦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他第一次遭受如此对待,满心不忿但又满是好奇,就依言往后退了几步,退到了台阶下头。
“再远一点!”
他心里恼怒,一甩袖子跑到院子外头去了。
屋里,卫恒跟着云寂走到长榻边上,看他把晏海小心的放下,才焦急地又问了一句。
“我们昨晚上行房,他好像伤到了,现在正发高热。”云寂简单直接的和他说:“你帮他看看。”
晏海根本没来得及阻止他,只能用紧闭着眼睛把头撇开,装作自己已经烧到没了神智。
卫恒愣了一下,但也只是一瞬,就恢复了平常的模样。
“男子不比女子,极易受伤。”他用极为平常的语气问道:“可用膏脂润滑?”
“有。”云寂告诉他说:“用了润手的香脂。”
对,桂花味的上好香脂,用完了整整一盒……
依稀闻到了桂花香的晏海,在被子里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你做什么?”云寂一把抓住了卫恒伸向被子的手。
“要看一下伤得怎样。”卫恒坦荡荡的回答。
“我来看。”云寂丢开了他的手:“你站到那边去,告诉我要看什么。”
“不用了。”晏海终于忍不住张开了眼睛:“我只是有些发热,配一些退热的……”
“不行!”另外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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