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尚未集结完毕,作战主力也还没有赶到太原,李渊却先带着一万军队北上了,目的如何陈应良当然心知肚明,既然李渊做在了前面,又想起李渊、李二对自己的恩将仇报,种种陷害,陈应良也不由来了火气,于脆下令军队日行一百二十里,赌咒发誓要抢在李渊前面赶到忻口勤王战场,狠狠抽他的耳光。于是乎,一场数量多达三万人的超大规模马拉松赛跑就此展开。
很幸运的是,陈应良麾下的谯彭队伍在其他方面或许还有所欠缺,但是在长距离行军方面却是一等一的好手,天天在民变四起的青徐战场上东奔西走,疲于奔命,谯彭隋军早已经是个个都练成了飞毛腿,也积累了无数的急行军经验。比方在无法确认前方水源是否充足的情况下,谯彭隋军没有傻乎乎的准备于粮烙饼等于硬食品,选择了用盐水淋透草袋,再用草袋盛装熟饭,装在车上随军前进,饿了就伸手进进袋抓一把就吃,如此一来,盐水既可以防止米饭腐坏,逐渐渗透米饭后又可以调味和补充盐分,味道较好,远胜过去吃那些于巴巴的馒头大饼,易于直接消化,自然不用大量的补充饮水和寻找水源,行军速度也可以得到一定保证。
就这样,虽然谯彭隋军比李渊队伍晚出发了一天多时间,但又经过一天多时间的急行军后,谯彭隋军还是在汾阳以北逐渐追上了李渊队伍——准确来说是追上了大批的李渊队伍掉队士兵。从这些掉队士兵得知了李渊队伍的大概位置后,觉得希望尚存的陈应良大喜,赶紧又命令军队继续保持速度,不能有丝毫的疏忽大意,争功心切的谯彭将士也再接再厉,不顾疲惫继续前进。
终于,当谯彭隋军越过了系舟山抵达岚水河边时,终于还是看到了正在渡河的李渊队伍,谯彭将士欢声震天的同时,李渊那边也慌了手脚,赶紧下令军队加快过河,过河后不得有丝毫的停留,不可有丝毫的停歇,然后陪同李渊北上的许世绪又建议破坏桥梁,迟滞陈应良的进兵速度,结果却挨了李渊重重一记耳光,大骂他找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破坏陈应良的进兵道路,迟滞陈应良的勤王速度,陈应良就算告李渊一个谋反罪也有证据
本来谯彭隋军都建议陈应良抢搭浮桥,立即渡河,继续和李渊队伍比拼速度,陈应良稍做盘算后,却断然摇头拒绝,还下令军队就地休息,一边造饭和准备火把,一边等待李渊队伍渡河,准备等李渊走了再渡河。众人惊问原因时,陈应良则笑道:“我已经从向导那里问清楚了,过了岚水到忻口还有七十里路程,我们在这里休息充足,过了岚水,可以马不停蹄的直接到忻口再休息,七十里距离,足够我们超过李渊了。”
谯彭众将恍然大悟,忙把陈应良的要求交代下去,让军中将士抓紧时间休息,过了岚水后就立即北上,直到忻口再立营休息,训练有素的谯彭将士依令而行,无数人坐在地上就直接睡去,耐心只是等待李渊队伍过河。而与此同时,两军相距虽然不过里许路程,却没有一兵一卒互相往来,互相竞争的火花摩擦得咔咔作响。
约半个时辰后,李渊七拼八凑起来的勤王队伍总算是全部渡过了汾水北上,临行的时候,对李渊忠心耿耿的许世绪又悄悄命令士兵在浮桥木桩绳索上做些手脚,让浮桥不再那么牢靠。可惜陈应良早就在防着这点,除了让粮草辎重从固定桥梁上通过外,又派人先过河加固浮桥,钉上新的木桩并仔细检查绳索,确保队伍可以安然渡河,自然也很快就发现了许世绪做的那些小动作。
训练有素的谯彭隋军渡河时的速度当然要比李渊快得多,天色刚刚微黑,谯彭隋军就已经全线渡过了岚水,然后打上火把又马不停蹄的继续北上,而与此同时,李渊队伍虽然也已经打上了火把继续北上,可是掉队的情况却出现得更多,同时因为训练不足的缘故,行军的速度也大为放慢,不仅没有拉开与谯彭隋军的距离,相反还被谯彭隋军越追越近,彼此距离迅速被拉近到了十五里内。
当看到后方出现的密集火把时,李渊麾下的一于将领全都慌了手脚,争先恐后的跑到李渊面前询问如何是好,李渊迟疑万分,差点就想采纳爱侄李孝恭的建议,让队伍以横队前进,故意拦住陈应良的前进道路,不给陈应良超越机会还好,最后的理智制止了李渊这么做,迟疑了片刻后,李渊于脆命令道:“传令下去,让军队在路边就地休息,明天再北上忻口。”
“什么?休息?”麾下众将都是大吃一惊,忙问道:“那我们岂不是要陈应良小子超过了?他的中原队伍,比我们山西的队伍还要先到忻口勤王,那我们的颜面何存?”
“你们留下休息,我先带些骑兵北上。”李渊咬牙说道:“只要我本人先到忻口,把河东慰抚使的大旗一亮,就算是我们河东的队伍先到了”
听了这个掩耳盗铃的决定,许世绪和李孝恭等将全都是脸色哭丧,可是残酷的事实却摆在了这里,仓促集结的乌合之众无论如何都跑不赢陈应良麾下的正规军,别无选择之下,李孝恭和许世绪等人也只好听从李渊的决定,让队伍在路边露营休息,李渊则率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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