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左近一间静室门被轻轻推开,苏阳缓步从中走出,瞧见俞岳灵后,笑着点了点头,淡淡道:“俞老哥,你来的倒是挺快的。来- ”
俞岳灵一见果然是苏阳,神情间流露出的全是惊喜,而没有丝毫愤慨,这让一旁的孙定堂愈发绝望了。
“苏老弟,昆仑山一别,你在神识方面似乎又有精进啊。”
俞岳灵乃金丹后期修为,可他降临孙家后,却浑然没有察觉苏阳就在院中,这显然是对方神识强过自身的一种表现。
苏阳点了点头,算是承认,随后皱起眉头道:“俞老哥,方才我在静室内听闻你这记名弟子向你哭诉我的种种霸道专横,但他似乎遗漏了最重要的一点
俞岳灵得知找上孙家麻烦的是苏阳后,就已怀疑先前孙定堂所言有定有缺漏之处,此刻听闻此言,顿时目露冷色,扫了一眼满头虚汗的孙定堂道:“你方才可有实话实说?”
孙定堂知道再欺瞒下去,这下子可就真正陷入死局含热泪,亡羊补牢道:“老祖宗在上,先前是弟子有心袒护已死去的两个孙儿,言辞间多有不实之处,可是千错万错全都是我那两个孙儿的错,也不致累我举族受惩,还望老祖宗看在当年的香火情份上,相求苏前辈,给孙家留条活路吧。”
不得不说,孙定堂还是极有眼力的,他在得见苏阳与自家老祖宗竟是如此相熟后,当机立断,也不在整件事的对错上纠缠了,而是以装可怜的方式,以图获取同情。
俞岳灵凌厉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纠结,虽然他与华夏国四大修真门阀已有数十年未曾联系,但毕竟是他当年一手引入修真一途的记名弟子,关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若是眼睁睁的看着孙家就此毁了,多少有些不忍。
“苏老弟,你看”
苏阳九世蜕变,在红尘俗气中摸爬滚打了千余载,又岂会看不出俞岳灵的不忍心思,未等他把话说完,就已抢先道:“俞老哥,正是因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方才没有痛下杀手,否则又岂容这么个差点将我妻子无故害死的无耻家族活在人间。”
“什么,他们敢动苏老弟的妻子。”
这下子,俞岳灵到了嘴边的说情之语也咽了回去,盯着面色苍白的孙定堂道:“你那两个混账孙儿究竟于了什么?”
到了此刻,孙定堂哪里还敢有丝毫隐瞒,当即据实交代,最后侥幸道:“老祖宗,我那孙儿当时也不知那是苏前辈的妻子,只当是一介凡人”
“闭嘴。来- ”
俞岳灵显然已是气极,冷哼一声,挥袖卷起凌冽罡风,顿时将孙定堂的后半句话压回了肚子里。
“想不到当年传你们修真之道,竟被尔等用来草菅人命,莫不是以为凡人就是蝼蚁,就能随手可取其性命吗?”
俞岳灵为人极为正派,对这种事素来痛恨,尤其孙定堂一开始并没有说实话,更是令其恼火不已,喝骂一声后,竟是直截了当道:“苏老弟,此事我不管了,你看着办吧。”
“老祖宗,你就不念点往日的香火情份吗?”
孙定堂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俞岳灵的裤脚,痛哭流涕,现在这可是他们孙家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我若不念往昔那丁点香火情份,现在就已亲自动手了,似尔等这般心性,将来若修炼有成,必为祸人间,今日苏老弟若不出手,我也要废了尔等。”
苏阳听出俞岳灵所言毫无作伪,亦是暗叹一声佩服,心中一动,爽快道:“俞老兄,你我虽相识不久,但已引为至交,我知你为人如何,既然孙家与你有些传承,我也不出手了,就由你决定这个家族的去留吧,回头你我东海再见,此事也无需再提,我去也。”
话音罢了,苏阳就此拔空而起,转瞬就已消失于天际。
这边跪倒在地的孙定堂见苏阳竟是就这么走了,心情顿时仿佛从地狱来到了天堂。
狂喜之余,不禁拿眼角余光扫了下自家老祖宗,心中暗道,看来对方还是挺给老祖宗面子的,居然就这么一走了之了,如此孙家也算保全了。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被其视为最有力靠山的俞岳灵却是倏然出手,一掌按中其丹田紫府,真元力倾吐之际,生生将其体内虚丹震得粉碎。
别看孙定堂已是半步金丹修为,但他不过区区五品虚丹,在俞岳灵这么个金丹后期的强者手下,完全没有丝毫还手抵抗的余地。
“你乃孙家之主,此事就由你来承担,其余人等也就罢了,我拉下这张老脸替你们担代了。”
“从今而后,孙家找个地方隐居,莫要再有入世的念头,若还有此类事被我知晓,我定清理门户,灭尔全族。”
虚丹被碎,孙定堂瞬间苍老了十余岁,痛楚难当之际,耳闻俞岳灵一番话,只觉生不如死。
等到他缓过劲来,还想辨解几句时,俞岳灵也已拔空遁光而去,早就不见了身影。
三日后,孙度仙归家,在见过修为被废的孙定堂后,接任家主之位,并当即宣布举族迁徙北地人迹罕至之地。
随后,又召回所有派遣在外的家族子弟,从此退出修真门阀的舞台,至此,华夏国四大修真门阀无存,仅余三大。
此事即便是中南海一号那边都未敢过问,俞岳灵何许人也,苏阳何许人也,莫说是绝了孙家,就算是要将四大修真门阀全都拔了,当今之世,也无人敢吱声。
十多日后,华夏国三大修真门阀家主各自召集全族子弟,颁布三不家规,不得在外生事,不可欺凌凡人,不得招惹任何与“苏阳”这个名字有关的任何
东海,两道身影卓立半空,正是定下一同前往古域的苏阳与俞岳灵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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