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头戴红白王冠,身着法老服饰的莫蕾娜,丁一有很多的感触,他挥了挥手,示意曹吉祥先行退下,他必须用一点时间,来理清自己和莫蕾娜之间的一些问题,也许对莫蕾娜来说,是一个很正确的选择,但对于丁一而言,却不见如此,他始终仍没有一副政客的心肠。≧
“你不必要这样。”丁一徐徐地开口,带着很重的鼻息,“我总是不教你受委屈。”
但看着莫蕾娜的眼神,丁一就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站在他面前的莫蕾娜,不单单是他的莫蕾娜,她更是一位上下埃及的女性统治者。严格来说,她不能说是埃及女王,所谓埃及女王,是为了给华夏朝廷那边行文方便,而这么称呼的。
知会西欧各国,用的不queeoh。也就是法老王。
通常埃及女王是和跟丈夫分享权力,只佩带上埃及或下埃及王冠,只有法老王,才会佩戴上下埃及王冠!
“如你所愿。”丁一突然觉得有浓重的伤感袭上心头,他本有千言万语,但一时竟便不想再多说一句话了,只是开口把曹吉祥从房间外叫了进来,使他去叫刘吉过来,然后命令刘吉草拟文件,“任命莫蕾娜为警卫团少校侍从官。”
她便雀跃起来,从丁一背后将他抱拥,温馨得以至那庄重的冠冕、华丽的袍服,宛然有些制服诱惑的味道。但被她温柔紧拥着丁一,却有着深深的悲伤,他感觉莫蕾娜更多的。是在拥抱着权杖,而不是爱人。
这种悲切。深得他不能深藏,或是丁一压根就不愿掩饰。以至跑过来找他的景帝,都能看得出来丁某人不快,当着莫蕾娜的面,直接喷丁一:“若汝不舍,携之东归便罢,何必做小儿女状?”
携之东归,就是带着莫蕾娜回华夏得了。
什么埃及法老,让她遥领着就是,哪有这么麻烦?
莫蕾娜听着却就开口道:”若蒙殿下宠召。莫蕾娜当欣然而随。“
丁一听着回过身望着她的脸,仍旧的姣好:“你愿意跟在我身边,或是留在埃及当法老?”
“留在埃及。”幸好,她仍如初见一般坦承,没有曲意的承迎,这或许是能丁一感觉,略为好受一些的事。
“我虽不能专情,但至少我喜欢你,那么。你愿意出来工作,就出来工作吧,现在又不需要你在家带孩子。”丁一突然说出一串让在场所有人都无语的话,完全不符合这个时代。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的话。
然后他执着莫蕾娜的手,对她道:“若有一天,你要离我而去。我会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和今天一样。不要对我隐瞒任何事。”
这话,莫蕾娜听懂了,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但这时门外就又有人走了进来,笑着说道:“今儿是大喜,咱家也来凑个趣。”
丁一回身望了,入内来的却是王振,只好拱手道:“世叔。”
莫蕾娜很乖巧地按着大明礼仪福了一福。
“侄媳毕竟多年不曾统管埃及,初登大位,只怕身边是缺人手的。”王振虽老了,但保养得不错,当过教书先生又曾权倾朝野的人物,倒也看上去有点风度,只见他转身对景帝说道,“殿下身边,兴安那老货,颇能任事,依咱家看,不若殿下割爱,将那货留在侄媳妇身边,也好指点一下身边人的规矩。”
景帝第一时间的反应当然是拒绝,但话没出口,看着王振的脸上的表情,却把话在嘴里打了个转:“若是如晋看得上兴安那老货,却是他的运道。”因为他明白王振的意思,而也明白这是最好的选择。
王振不可能留在埃及,因为丁一显然军事上、民政上都不让王振插手,但是还是很尊重他的,他留在埃及,让莫蕾娜每次看见他,就得主动给他见礼吗?要是不给他见礼,算不算是对长辈不尊重呢?曹吉祥是必定不想留在埃及的,并且让他管兵倒也罢了,真正要治理一个国家,曹吉祥是没有这样的能力,或者说,他还没呈现出这样的能力。
兴安不同,怎么说也是大明司礼监太监出身,当过内相的人,他留在埃及,是能任事的。
丁一皱了皱眉,开口道:“世叔,不必了。”
“汝仍叫得咱家这本该死了十几年的人一声世叔,那咱家便问你一句,你若觉得咱家无理取闹,此事便休!”王振不沾兵事的情况下,倒是很老辣的,坏人和奸臣,更多的是道德和人品的问题,“媳妇回娘家,就是小门小户,只教有两亩薄田的,总还派几个丫环侍候着,别说汝现在也是称王的人了!”
“夫家无人在边上帮衬着,到底她是被休了?还是被赶出家门?还是和离?”
“夫家竟无一人在身边侍候,他日若有流言菲语,如晋你是不在乎他人言语的性子,但丁家的祖宗还要在意;再说你现时入了玉碟,若是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事关皇室名誉,岂有小事?于大明,于埃及,都是不妥的!”
一时之间,刘吉、景帝、曹吉祥等人,无不点头。
丁一竟无语以对。
他拒绝王振这提议,是因为他也明白王振的意思,就是安排个人在莫蕾娜身边,替丁一看着她。看着她干什么?按王振的话说,就是别以后传出埃及法老王纳面首男宠之类的风语风言。事实上,更为重要的是,掌握一部分的权力,以保证莫蕾娜仍是丁一的莫蕾娜,埃及是忠于丁一的埃及。
“伟大的殿下,如果能得到兴安先生的协助,那是一件让人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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