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至的舞步,出乎意料的恰当和谐。
旁边站着的一位白衣书生侧耳听了半晌,眼光越来越亮。他快速移步到将泛云身后,低头正要开口,却是忽然呆住。
他看见那张琴琴弦连接的角落里散落着一层灰尘,而随着琴弦拨起,偶尔亦有薄薄的灰被弹起来。阳光照在琴上,更让人不忍直视。
书生站在原地,面上纠结了半晌,最终无奈摇头,轻轻叹着气走开了。
“可惜了,上好的纯阳琴。纵使才气非凡……”
将泛云自幼习武,耳力极佳,但这时任他兀自念念叨叨,恍若未闻,唇间淡笑不变,眼里也只有美人。
眼看美人落了个收势,将泛云也顺着拨了几个调作结尾,到最后一个音,只听“嘣”的一声,琴弦断了。
将泛云愣了半晌。他回想了一下,发现完全不记得自己上一次保养这琴是什么时候了。
不远处,有一人大步走到那位跳舞的姑娘身边,纠缠着硬要问她的名字。姑娘看了眼将泛云手边的琴,对着那人调皮一笑,道:“我叫弦儿。”
将泛云听到这话,又是一怔。然后无奈笑了笑,起身离了这里。
当真没有半点消息,这有些诡异。
将泛云只身入了山林,试图从周围环境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惜毫无收获。
“公子!公子!”有人在后面喊她。
回头看,竟是那位跳舞的姑娘。她微微喘息着追上来,一张俏丽的脸蛋双颊微红,显然是十分费力地匆匆赶来。
“弦儿姑娘?”
“咦?你听到了?”似乎是因为自己被人注意而开心,她一双笑眼弯起来,像清秀的弦月,“偷偷告诉你,我不叫弦儿,我叫顾念寻。”
精致的柳眉随着说话时的语气挑起又压下,分外活泼。
方才离得太远没发现,现在将泛云才注意到,她的眼睛,有一只颜色非常浅。
这只眼盲了吗?将泛云心想,只看了这一次便不再多注意。
“顾姑娘找我何事?”
“这个。”她怀里抱着一张古琴——正是他走之前随手丢下那一张,“你忘了带琴。”
将泛云只瞥了一眼,“我不要了。”
“不要?这么好的一张琴,只是琴弦断了而已,稍微保养一下,依然是件宝贝。”
将泛云哂笑着摇头,“宝贝又如何?弹琴之人已无心再奏。”
顾念寻微微诧异,她敛了容,一脸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模样打量着将泛云,“你这人真奇怪。好端端一个年轻人,哪儿来这么重的心事?”
将泛云不知该哭还是该笑。他竟然被一个小丫头训斥了,这姑娘看起来年纪还没他大。
顾念寻低眉看着那琴,若有怜惜。
“……姑娘若是喜欢,可以拿去。”
顾念寻愣了愣,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睁大的眼睛里蓦然带上了些欣喜,“这是你故意留给我的?”
将泛云眉角抽了抽,“你想多了。”
顾念寻尴尬地笑笑,“也对啊。这么宝贵的琴,你肯定也很珍惜,怎么会故意扔在那儿留给别人呢……”
宝贝吗?将泛云扯了扯嘴角,他试着在记忆里搜寻,却意外地没发现这张琴的影子。
这琴是从哪儿弄来的?他不记得了。为什么会被他带到这里?大概是怕无聊,一时兴起吧。不过到底也没弹奏过几次。
几个黑影从树顶一闪而过。
将泛云目色渐幽深,几丝嗜血的快意浮上脸庞。顾念寻正说着话,被他忽然变了的脸色吓得一惊。
不能把她一个人留在这儿。他们已经看到她了。
将泛云直直盯住顾念寻,将她往身边一揽,跃上树顶。琴掉在地上,不止琴弦,琴身也摔坏了。
将泛云把顾念寻塞在一块隐蔽的大石头后面,然后独自将敌人引走。
来的人不少,身手也大都不错,喊他名字的时候再明显不过的愤恨——大概都是伤害过他又被他伤害过的人吧?
他赤手空拳对付地有些吃力。下意识看了一眼顾念寻躲藏的位置,心里思索这么样才能让她平安无事地离开。
然而顾念寻忽然主动冲出来,顺手从地上捡起一把剑,一下靠到他身后。
将泛云吃惊不能言。
身后人却转头冲他笑得开朗,仿若自己所经历的只是一场孩子间的打斗游戏。“你叫将泛云对吧?相识一场,我帮你一次好了!”
说罢便提剑去对付冲上来的人。
将泛云愣了半晌,继而轻嘲她:傻子,送死还不忘给人添麻烦。
他以为她是娇养的大家小姐,没想到她还会使剑。说不上多厉害,但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还能挡下不少招数。
从小的家训:不能伤害无辜者。将泛云只能尽力护着她,尤其注意她身体左边视力的盲点。
顾念寻意外过两次之后,发现了这个误会。她抽了个空挡,冲将泛云眨了眨眼,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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