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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还是算了吧。”不等他拒绝,罗衣忽而叹了口气,“大爷挣点钱不容易,还要养着娇滴滴的小妾。今日金姨娘犯了错,被打了脸,回头大爷还要给她买抹脸的药,再买点好东西哄她,只怕没多余的钱给我吃饭的。”
说到这里,她扭头对小兰道:“我们快走吧,再不吃来不及了。”
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往外走。
许连山脸上火辣辣的,只觉得她们走的不是路,分明是他的脸皮。
黑着脸,摸出一百两的银票:“慢着!”
不就是一顿鱼?他缺这个钱吗?
罗衣看着他递过来的银票,想了想,没有接:“大爷若是有钱,不如给金姨娘请个大夫,好好调理调理身子。她进门时间也不短了,肚子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实在叫人担心。”
许连山的脸色简直黑如锅底,他咬得牙咯咯的响,把银票重重往她手里一塞:“拿、着!”
☆、你纳妾啊
许连山把罗衣的话放在了心上。
他开始给金香儿请大夫,看看她的肚子为何一直没有消息?大夫请了几个,都说金香儿的肚子没有问题。然而不论许连山如何辛苦耕耘,总是没有好消息传来,他坐不住了。
他又要纳妾了。
即将进门的这个妾,名叫王玉莲,是大宗人家的闺女,颇有些嫁妆,她本打算招赘的,也不知许连山怎么哄的她,竟点头给他做妾。
“新姨娘的年纪有些大,听说有二十岁呢。”小兰打听了消息,对罗衣说道,“她定过两门亲事,都因为守孝耽搁了,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有人见过新姨娘,说她姿容很是普通,也不知大爷看上她哪里?”小兰嘀咕道,“总不能是看上她的嫁妆吧?”
罗衣笑笑:“说不定呢?”
王玉莲除了姿容普通,再没有缺点了——她家里人都寿命不长,如果她也早早死了,余下那些嫁妆都是许连山的了。况且,王家的女子都很能生,王玉莲一个族姐嫁人十年,生了六个孩子。许连山如今一心想要孩子,正缺这样一个妾室。
“真没出息,竟盯着女子的嫁妆发财。”小兰不屑地道。
罗衣笑了笑,颇为悠闲地喝了口茶。
在李曼娘度过的那一生里,许连山没有这么快就纳第二个妾。但这一回有她在一旁诱导,金香儿花钱如流水,他哪里负担得起?他即便聪明,到底本事有限,眼看日渐入不敷出,自然要找点其他的财路。
况且,他也急了,想早些有个子嗣。
王玉莲很快进门了。
她进门的动静比金香儿还要大。下人们见了,自然是一通奉承讨好。
但他们早前学精乖了,不论怎样奉承讨好新人,总不敢怠慢罗衣。
第二日,王玉莲来敬茶。
罗衣瞧见她的模样,果然很是普通,连小兰都比不上。
“敬夫人茶。”王玉莲跪在地上,将茶杯举过头顶。
她比金香儿聪明些,口里敬罗衣为“夫人”,却不自称“妾”。
又是个心大的。罗衣笑笑,接过茶喝了。
王玉莲进门后,果然不安分起来。先是跟金香儿争谁大谁小,又从金香儿手里争过管家权,又有许连山夜夜留宿,一时风头无两。
“夫人,她不会骑到咱们头上来吧?”又一次听说金香儿在王玉莲手里吃了亏,小兰不由得紧张起来。
罗衣神色淡淡:“我只盼她早些有孕。”
“夫人?!”小兰惊得合不上嘴巴,“她有孕对您有什么好处?!”
还没怀身子呢,就在府里作威作福,比当初的金香儿更甚。一旦怀了身子,不得上天?
罗衣笑着在她额头上轻点一下:“年纪轻轻,整日里操这么多心,累不累?走,城外的桃花开了,夫人带你去看桃花。”
小兰立刻忘了刚才的烦恼,兴高采烈地道: “谢谢夫人。”
两人便准备了东西,叫了马车往城外去。
这时节出门踏青的人还不多,两人找了片桃林,很是悠闲地煮茶、吃点心。
头上是暖融融的太阳,周身是连成一片汪洋的桃花,四下里安宁静谧,别提多自在。
罗衣接了李曼娘的委托,要在四年内完成她的心愿。如果做不到,或者超出了时间,她自己便要魂飞魄散。
可是即便如此,罗衣也没有刻意加快脚步。她试着让自己做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为了做任务而在阳间苟且偷生的鬼。
“夫人真是心胸豁达。”小兰看着面容宁静的罗衣,忍不住佩服道,“我从前还不解,夫人怎么不争宠?现在我明白了,夫人不必争宠。”
争得许连山的宠爱,能怎么样?给银子花?夫人自己就挣得银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叫下人们尊重?现在大爷不宠爱夫人,下人们也不敢怠慢夫人。
给夫人一个孩子傍身?他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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