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人发现被动过。失魂香只能让人睡半个时辰,东西放回去之后,你们立即撤出去,不要做停留。我明天一早便会想法离开燕山。”
“遵命。”黑衣人一躬身,消失在夜色中。
“真是麻烦。”小声抱怨了一句,英多罗红英继续睡了。
达密哲元慎突然惊醒,这种时候会睡着真是奇怪。看了看沙漏,自己不过睡了不到半个时辰,还好。
微微放下心来,达密哲元慎出神地看着如婴孩般睡着的英多罗红英。
“实在不想回你自己房去睡的话,就跟我挤一挤吧。”闭着眼睛,英多罗红英突然开了口。
“这床有点窄。”被吓了一跳,不过达密哲元慎很快便笑了起来。
“挤一挤才暖和啊。”英多罗红英依旧闭着眼睛,嘴角却弯了起来。
“可以吗?”
“嗯。”
伸出手,搂着温软的身体,达密哲元慎深吸了一口气。依稀中,他似乎闻到了淡淡的,甜甜的紫蘅花的香气。手臂紧了紧,将他完全搂入怀中,元慎安心地睡了。
睁开眼睛,达密哲元慎因为怀中的空虚吃了一惊。翻身坐起,他看见了英多罗红英的背影。阳光映在他正在梳理的黑发上,白皙而有骨感的双手正灵巧地挽着发髻。看着全身沐浴于晨光中的红英,元慎的胸口一窒,有一种近乎眩晕的感觉。
“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肯起来,真是个不听话的坏孩子。”清悦而柔和的声音如甘泉润泽着他的心,元慎的睑上不觉露出了一丝笑容。
红英转过身,一双闪着耀眼光芒的清澈双眸含笑看着他:“快点起来梳洗吧,再赖床可就赶不上用早膳喽。”
于早膳时提出观看天外飞石的要求,红英与元慎于是被带到离王府约半里之遥的一处荒地。看过与平常山石无异的一块巨大石头,再看看石阴那面乱七八糟的划痕,两人于是结束了对燕山王封地里的天外飞石和无字天书的调查工作。
客套了几句,再说些勤政爱民,治安良好等等不痛不痒的官面话,英多罗红英很干脆地提出返京的要求。
虽然再三挽留,英多罗红英的去意还是十分坚决。燕山王也不好说什么,反正说什么都说不过舌灿莲花的英多罗红英,只得送上厚厚的路仪,将红英与元慎送出燕山王的府邸。
离京的时候还是十来个人,回京的时候却只剩下红英与元慎两人,一路之上,不免唏嘘了两声。好在燕山王送了两匹骏马,这回京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上许多了。
离京城越近,英多罗红英脸上的神色越沉重,话也越少。觉察出他的异样,达密哲元慎忍不住开口询问,但每次都被红英转移话题。明知他怀有心事,却无法窥知详细的感觉让元慎感觉很不爽。越是不爽,达密哲元慎越是懊恼。自己对英多罗红英越来越上心,这可是不太妙的一件事情。
虽然两人没有发生上回在破庙里的一幕,但长久以来横亘在二人之间的隔膜似乎经过上次的交合而渐渐消融。肢体间的接触变得自然,在客店里也不再分房而睡。只是静静地相拥而眠,心中似乎就充满了安定和淡淡的喜悦,这种陌生的情感在心里发酵着,让他们二人有些沉迷。
到了京城的当夜,英多罗红英便进了皇宫,直到第三天的黄昏才从皇帝的寝殿出来。
宫门口,神情疲惫的红英正遇上脸色不霁的元慎。正想打招呼,却只收到一个近怨恨的瞪视和急速转身的背影。
举在半空的手无奈地收回,英多罗红英的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好像,又被讨厌了呢。”轻声的低喃中参杂了一丝苦涩,“天知道,我为了你要付出多少代价。”
怀中那两封信函如通红的烙铁灼烫着他的胸口,以为可以嗅到皮肉烙焦的糊味,英多罗红英却只能感受到让他无法喘息的沉重压力。
“他不是一个可以掌控全局的人,他不适合这个位子。”前一刻刚刚说过的话似乎还萦绕耳边,“如果只是一时的意气之争,陛下为何不能给他一次醒悟的机会?”
“红英自当全力效尽陛下,不是为陛下,而是为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红英似乎看到了达密哲元朗唇边浮起的一丝冷嘲的讥笑。
“是,为了他的未来,我答应你,一世为金翅效命,绝不反悔!”太阳穴突突地抽痛着,英多罗红英伸出拇指,以指腹轻轻按压。他可以肯定,元朗在听到自己这句承诺时有多么得意。
计划,全乱了。英多罗红英轻声地叹气。当年曾以二十五岁以后离宫退隐为条件,英多罗红英与达密哲元朗订下了契约,帮元朗夺下金翅的大权,他二十五岁后放弃英多罗的姓氏,以母姓重生,完成游历天下的梦想。
梦想,一生的梦想,居然会为了他而放弃。
达密哲元慎,你实在是太好运了。英多罗红英不觉苦笑。
第七章
事态的变化出人意料而突然。
仿佛一夜之间冒出来一样,毫无征兆,燕山王的封地上突然出现了十万铁甲军,将燕山围了个水泄不通。缴文以箭射入城中,意指燕山王意图谋反。
虽然之前偷蓄兵力,但先机被抢,仅靠城中的一万亲卫如何跟十万铁骑对抗?更何况是由从没打过败仗的纳兰明德率队。即便燕山王将自己所有的军力全调集过来,他也没有信心可以赢过大名鼎鼎的明翼王。
形势如此明确,燕山王自然也无力犹豫。
“还算他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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