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清俊的五官皱在了一起。臭小子,你找死!
接下来便是一场接一场突如其来,让人应接不暇的大变故了。
看着沈红音一脸诡笑的样子,一直跟随在旁的凤影白莫愁忍不住低声地叹息。
“看你的朋友跟兄弟一个个要死要活的当真那么有趣?”
玩弄着手上的马鞭,沈红音眯着双眼,一脸的惬意:“有趣,当然有趣,很久没有过这么好玩的事了,怎么可以错过!”
“如果你不在里面推波助澜,我看他们要快乐许多。”
“快乐?”沈红音轻哼了一声,修长的眉挑了起来,“我都还没有得到快乐,他们怎么可以先我而得到快乐?既然是兄弟是好友,当然就应该同甘苦共患难。我没去拆散他们已经够顾及兄弟之情了呢。你看看,英武和纳兰明德,羽真和达密哲元朗,他们现在不已经是成双成对了吗?吃也吃过了,睡也睡足了,现在只有我还是形影相吊的孤家寡人一个咧。”
“如果你还是天天窝在明鸠王府里,您这辈子也就只能当孤家寡人了吧。”不怕死地顶回去,白莫愁迈着轻盈的步子跑了开去。 “尊主,您宽坐,属下记起来要送如妃娘娘一匹春寒绡,先入宫去了,稍晚些再来陪你。”
切,谁要你陪来着!沈红音撇了撇嘴。
看着四周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器具,沈红音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没想过会在外面流浪三年,也没想过会在三年后再次回来。舍弃英多罗的姓氏,使用母亲的本姓原是指望可以忘记一切,重新开始……人心其实是最为脆弱的东西,一开始怎么就会忘了呢?!
藉着元朗的邀约也好,打着看顾兄弟的旗帜也罢,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今日,他的的确确是回来了。坐在床沿,沈红音细长的手指轻轻抚摸有些褪了色的床柱。闭上眼,那淡淡的花香萦绕在他的鼻间。又是紫蘅花要开的时节了啊。清亮的眸中闪过一丝暖意,将额头抵在床柱上,沈红音低声呢喃:“我回来了,元慎。虽然曾经心灰意冷,可是,我还是回来了。你呢?可有曾经想过我?”
怨过吗?恨过吗?想过吗?有一肚子话想去问他,却不知道自己该从哪里开始。一向自诩聪明的自己在遇到情感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智力低下的蠢汉。
那个给予希望,却又将自己狠狠推开的男人。只是想到他的名字,身体就不受控制地热了起来。吐出一口长气,沈红音抵着床柱发出一声苦笑。真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治的糟糕了呢。
看着摇着扇子,悠闲走在皇宫内苑的背影,达密哲元慎就算被人施了定身法一样,站在那里连一个手指头也动不了。
头发长了一些,虽然用一根青色的丝带系着,但柔软的发尾已经快接近腰际。不是朝服,也非锦衣,而是他以前最爱穿的青色布衣。迎着风,宽大的衣角和袖口罔顾主人意志地乱飘着。虽然瘦了一些,但那挺直的脊背,悠然的步履,喜欢微微偏着头的姿态不知看了多少遍,想了多少遍。曾经想过有一天见面的情景,可是当他的背影毫无预景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却只能屏住呼吸,用唯一可以活动的双眼贪婪地追逐他的背影。
“混蛋!混蛋!”低声地骂着,握紧了垂在身侧的双手,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润湿了。
背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心中的某一处“喀当”一声溃了一角,不知从哪里冲出来的力量,达密哲元朗突然发力,如离弦的箭一样冲了出去。
这一次,再也不会让你逃了!
“咦,他那是什么表情啊?又像要哭又像要笑,又像要杀人一样的。”咬了一口脆生生的苹果,白莫愁蹲在树丛里小声问身边另一位跟她同样姿势,容貌比她还要美上几分的宫装贵妇。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他是又高兴又难过又生气喽。”美人儿咬了一口苹果,露出甜甜的笑容。
“怎么看也不像传言中的对他那么无情的人吧。”困惑地立起眉毛,白莫愁拉着英多罗宛如站了起来,“那么激动的样子,好像马上就要将尊主扑倒似的。”
英多罗宛如吃吃笑了起来。
“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听尊主的口气,好像是对他没半点意思,可是我怎么看不出来?”
“所以说,爱情只会让人变成傻瓜。就算是绝顶聪明的我的哥哥也是一样。”
“怎么说?”
“你难道不知道吗?小孩子越喜欢对方,就越喜欢做些坏事,或是跟对方发火,无理取闹,恶行恶向,只不过想让那个人多关心多注意一些他。”
“你是说……”
“这两个人啊,其实都是小孩子,别扭得要命!”
“什么嘛!那这两个人根本就是情投意合的对不对?”白莫愁哀叫了一声,“那我们陪他们折腾了这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等他们这两个长不大的孩子快点长大啊!”英多罗宛如扬手将手中的果核抛到身后的花丛中,然后拍了拍手。
“如果这次达密哲元慎再敢犯混,我一定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绝美的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气息,让白莫愁激凌凌打了个冷战。
“呵呵,你有时候跟他还真有点像。”
“废话,我们是嫡亲兄妹耶,当然会像了。怎么样,有没有一点怕我?”
“怕、怕极了!”白莫愁也笑了起来。
第十章
出声喊住他,冲口而出的却是自己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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