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他去上早朝去了。”
卢悦不高兴起来:“为什么他每天早上都要去上朝?”
侍女答道:“因为他是皇帝啊!”
卢悦嘟起嘴来:“那他不当皇帝,是不是就会来陪我了?”
侍女听了大惊:“摄政王万万不可说这种话,被别人听见了就糟了!”
卢悦听到侍女这么说更加生气了。他气呼呼地一跺脚,转身就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我要找阿筠去,让阿筠把你给送走!”正说着气话的卢悦没有注意到前面的路,猛地撞上了前面一堵坚硬的人墙。
“你说要把谁送走?”
上方传来熟悉好听的嗓音,卢悦抬头惊喜道:“阿筠你回来了!”脱口而出后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转而摆出一副生气了的模样:“阿筠你答应过我今天一整天都会陪我玩的,可我一大早就没有找到你。”
刘筠好笑地看着他,此刻的卢悦鼓着腮帮子,圆圆的脸颊泛起一层诱人的薄红,连那双眼睛都变得异常明亮,让人升起一股亲吻的冲动。
刘筠喉结动了动,最终道:“我们先去吃饭好不好?”
“不好!”卢悦几乎斩钉截铁地回答,腮帮子鼓得更高了,明显是在说“我很生气,你现在立刻过来安慰我”。
卢悦没有等到刘筠的安慰,反而被人用力抱了起来,他慌乱地抬头,接着就撞进一双漆黑含笑的眸子:“既然你不走,那我就抱你过去。”
卢悦立马红了脸,这样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抱着真的是很没面子的事情。可是肚子里那句“放我下来”吞吐了半天也没有说出口。因为被男人温柔抱着的感觉实在太舒服了,让他忍不住使劲往里蹭。只是正在行走的男人身体却猛地一僵,好像突然触电了一样身体紧绷。
“你怎么了?”卢悦有些好奇,伸出脑袋看向刘筠,可对方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
“没什么。”刘筠故作镇定地说了句,紧接着就加快了脚步。可刚刚那一下的悸动却像迸发的火苗,立刻把他全身都点着了。他感受着怀里人身体的热度,头脑里骤然闪过他在男人紧密交-欢时的画面,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一到膳房,刘筠立刻把卢悦放下,接着慌忙坐到位子上,生怕卢悦发现自己丑陋的内心。
可卢悦却以为他冷着个脸故意不理自己,就鼓着脸贴了过去:“阿筠,我还要你喂我!”
刘筠脸色一僵,紧绷的身体往旁边靠了靠,声音喑哑道:“你自己吃,乖。”
卢悦何时见过男人对自己这么冷淡,明明说好了今天要陪他玩,非但今早没见着人不说,现在竟然还避开自己。卢悦越想越委屈,他眼眶发红却偏偏倔强着不掉眼泪,心里唯一的那点坏脾气全都涌了上来。
他走到桌前,猛地把桌上的酒壶砸在了地上,只听“哗啦”一声响,瓷片摔碎了一地。他还觉得不痛快,把布满菜的盘子全都一个劲地往下扔,瞬间狼藉一片。
刘筠再也坐不住了,他慌忙冲过去抓住正在发脾气的人:“不要闹了,会受伤的!”
可正在气头上的卢悦哪里会听,他一边赌气说着:“不用你管!”一边使劲挣脱男人的钳制。刘筠怕把卢悦抓疼了便不敢太用力,没想到却被卢悦给挣脱了。只不过卢悦挣扎的动作太大,竟然直直地往后仰去,而后面就是一地的碎瓷片!
刘筠的眼睛瞬间紧张地缩起来,接着没有任何思考地扑了上去,一手拉住卢悦往自己怀里带,另一只手习惯性地反撑住地面。
卢悦刚刚还处在要跌倒的心惊肉跳之中,现在忽然落入熟悉温暖的怀抱中,那颗因为受惊而急速跳动的心也像受到了安抚一样平静了下来。只不过,他却发现了男人的不对劲。
他低头一看,赫然发现刘筠手掌一片鲜红,仔细看竟是一块尖利的瓷片好巧不巧没入掌中。
“你受伤了?”卢悦的声音有些发抖,他就像是知道做错事的孩子,原先的气势全都一溜烟飘到了九霄云外。
刘筠慢慢站起来,笑道:“你没事就好。”他慢慢把掌中的瓷片拔了出来,接着听到卢悦道:“你要不要去看看大夫?”
“不用看。”
“你不疼吗?”
“不疼。”
“你撒谎。”卢悦的眼神变得执拗。他猛地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胳膊上那被烫伤的地方,神色颇为认真道:“我这里以前被烫伤了,现在还有些疼呢,你都这样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此时的卢悦板起脸来,像是教训受伤了还赌气不听话的小孩。可他没发现刘筠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他眼眶发红,受伤的手紧紧攥着却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怔怔看着卢悦手臂上那块丑陋的伤疤。
他猛然想起三年前的时候,男人把自己带回摄政王府,年少的自己以为他是想囚禁自己,跟他发生了争执。却没注意到身后端着鱼汤的婢女忽然绊倒了,还朝他身上砸过来。就在这时候,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男人居然猛地扑了过来,把自己牢牢护在怀里,而他的手臂上却正好被烫得狰狞一片。
那个时候,男人都没发出一丝忍痛的声音。可现在,当什么都不记得的了的卢悦再次站在自己跟前,很认真地对他说“我这里以前被烫伤了,现在还有些疼”的时候,刘筠的心脏好像被巨石狠狠地碾过一样,来自深处的痛苦铺天盖地般砸下来,瞬间就将他淹没。
卢悦看着突然面露痛苦的男人,吓得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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