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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狂闻言脸色一变,声音低沉地道:“我不要你的钱,说了这是送你的。”
陶修立场坚定,“那我不能收。”
“你不要把我当成你的学生,这只是因为我喜欢你,才买来送给你的。”顾轻狂突然扭过陶修的肩膀,用力地将他抵在后面的微波炉上,腰身一下子撞上了微波炉的把手,陶修吃痛地皱紧了眉头。
陶修摇头,“你不要这么幼稚,这是你父母的钱,你知道赚钱有多么不容易吗?你为我花这些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他们艰辛?”
“这些都是我自己赚的钱,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顾轻狂气极,“你就仗着年龄比我大是不是?我比你小就是幼稚,我喜欢你就是错的,谁规定的?法律吗?!”
“怎么可能?你只是一个学生,哪里有时间去赚钱?你知道我们家……”陶修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轻狂打断了。
“我父母早在十年前就去世了,那时候我们还小,所以财产都被亲戚们瓜分了,我们一分钱都没有得到。”顾轻狂一字一顿地道。
陶修震惊抬起头,看着顾轻狂再认真不过的眼睛,嘴唇颤抖地蠕动着:“那你们是怎么……”
顾轻狂的轻描淡写令陶修呼吸一窒,还不到十岁就失去了父母,一分钱也没有得到,他们兄妹俩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其中的煎熬大概只有他们知道。
“所以,从十年前,我所花的每一分钱,都是靠我自己的能力赚来的,怎么花都是我的权利。”顾轻狂冷冷地道。
“对不起……”他不是故意揭开顾轻狂的伤疤,他一直以为顾轻狂就像古代那些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公子哥,长得帅、家世好、头脑聪明,却没想到他这么小就失去了双亲。
陶修的父亲也很早就去世了,但在他的母亲知道他的性取向之前对他一直很好,没有了父爱,好歹还有母爱,可顾轻狂什么都没有,还有一个妹妹需要他照顾。
“我把电话写给你,你要是不喜欢就把那些东西全部退回去,总之我不会要你的钱。”顾轻狂说完,转身默默地进了陶修的房间。
顾轻狂本来心情很好,因为他替陶修准备了礼物,虽然不是浪漫类型的礼物,而是实用的东西,但从来不讲究这些东西的他,却亲自去商场仔细地挑选、试用、满意了再买下来,连自家的家具电器都没有这么上心过,只奢望这些东西送出去后,至少能得到陶修的一个笑容。
却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
难过的不是陶修无意间提起了他的父母,而是陶修根本不明白他的心,又或许他明白,却故意装不懂。
教授的宿舍实用面积很小,只有一间房,一张床,顾轻狂明明知道,却还是故意躺在了陶修的床上。
陶修走进自己的房间,看着顾轻狂躺在床上的背影,微微皱眉,这个套间不仅没有多余的房间和床,连多余的枕头和被子都没有……
呆站了几分钟,陶修终究还是转身回到了客厅,将就着在沙发上躺下。
南方城市屋内总是潮湿又阴冷,陶修环臂抱着自己,迷迷糊糊地想着明天要赶紧再买一床被子和枕头。
顾轻狂等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能等到陶修进房间,气急败坏地走出房间,却看到黑暗中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人影,气得脸都差点儿歪了。
“傻不傻,这里到底是谁的地盘。”顾轻狂冷脸嘀咕着,却弯腰温柔地将他抱起。
进了温暖的被窝,陶修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有一双温暖干燥的大掌在抚摸着他的脸。
“都是个老男人了,还是不会照顾自己,天气这么冷,脸和手这么冰,会感冒的。”男人低沉悦耳的声音回荡在陶修的耳边,陌生又熟悉,悠远得令他害怕。
顾轻狂将陶修抱得紧紧的,盖好了被子,帮他搓着冰冷的手,见陶修微微睁开眼睛,顾轻狂忍不住吻了上去,陶修的眼球受惊地滚动了几下,又闭上了眼睛。
顾轻狂贪恋地抚摸着他的脸,月光刚好倾泻在陶修的脸上,眼角下的那颗黑痣如梦似幻,仿佛在引诱他低头品尝。
顾轻狂吻过那颗黑痣后一路往下,终于攫住了他微张的双唇。
“唔~”突如其来的热吻令陶修很快清醒过来,连忙偏过头,用手挡住了顾轻狂的脸。
顾轻狂爬起身,从枕头旁边拿过一支药膏,轻轻拉开陶修的睡衣,陶修像受惊的小鹿般看着顾轻狂,顾轻狂却没有看他,只是默默地捏出药膏,将透明的药膏轻轻地涂抹在陶修背部的一小片淤青的地方。
陶修瑟缩了一下,皱着眉闭了眼,这是刚刚在撞到微波炉的时候留下的淤青,陶修的皮肤很嫩,轻轻碰一下都会留下痕迹,没想到顾轻狂还记得他刚刚撞到了微波炉。
顾轻狂替陶修抹完药膏后,看着陶修拥有蜿蜒曲线的白皙背部,用非人的定力整理好陶修的睡衣,抚了抚陶修皱起的眉,“很痛吗?”
陶修轻轻摇头,一把拉住了顾轻狂的袖子,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生气了吗?”
顾轻狂在陶修身边躺下,强制性地搂住他的腰,将他的脸靠向自己强壮的胸膛,闷闷的声音在陶修的头顶响起:“我生不生气,你在乎吗?你不要总是拒绝我,陶修,你知道吗?在这世界上,对你好的人,总是有一个就会少一个的……”
听了顾轻狂无可奈何的话,陶修的心口就像被一块厚厚的铅块堵住一样,一瞬间难以呼吸。
陶修逃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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