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案桌前,写好一封密信,用元气加封,密信随即消失传到收信人手里。
近日,一直有谏官上书上君,说年皇世家府邸藏匿着一些私兵,恐意图不轨。几位谏官人心惶惶,上君只是摇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声张。众人惊愕,但也只是按上君所说闭口不再提此事。
三日后,年皇世家领兵从外殿城门直逼归阙殿。三十万私兵趾高气扬地身披盔甲,手执利剑一路斩杀拦路的天兵。
年皇命大军兵分两路,分别从南线和北线进攻占领归阙殿。南线的叛军率先发起攻击,不断向北推进。防守的天兵来不及排兵布阵几乎未做有效的抵抗,便迅速向北撤退。天兵试图巩固防守战线,但侧翼的叛军不断攻击,致使防线崩溃,天兵纷纷溃逃。
年皇老尊亲率北线叛军进攻,由于北线城防设有上君的禁令,叛军难以突破。天兵拉长战线,四面围剿。北线叛军陷入苦战,不得不在原地停滞,导致与南线叛军会军延迟。
年皇见北线难攻,改变了原先的作战计划,命令南线军从后面包抄加入北线作战,两军回合一举进攻归阙殿。
天兵统领摸清了年皇的意图,命余下的后备军在南线埋伏,袭击前来支援的南线叛军。
北线战场胶着,从城门过来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宫阙都成了废墟,乌云密布。繁花绿叶成了一堆灰烬,不见往日琼瑶仙境的缥缈,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污秽。羽化未登仙,失足落泥沼。
年皇立于大军前方指挥作战,大将在中部,前锋和后卫位列两侧,所有私兵分成五部。队形展开后,呈四正四奇格局每部分不断分裂。迅速转换阵型后,年皇率兵企图突破天兵右翼防线。
天兵统领一声令下命所有人后退,此时从列队后方飞出来十位天将,左手执玉琵琶,右手玉杖。
十位天将停在私兵上空,嘴里振振有词似乎是在念什么咒语,随即抛出手里的琵琶立在前方,弹奏起古怪的乐曲。随着乐曲响彻天际,从玉杖中不断涌出剔透的束仙丝结成巨大的束仙网笼罩在叛军头顶,玉杖也随着乐曲不停的舞动往中间聚拢。
束仙网不断地压下来,玉杖不断地聚拢。眼看就要罩住所有人,年皇即刻割破掌心以血为剑,再分化成千千万万的利剑刺向束仙网。刹那间,束仙网被割成长短不一漂浮在空中的蜘蛛丝。
十位天将继续念着咒语,只见玉杖集中到一起,闪着刺眼的紫光泻下来笼罩着众神。
叛军困在光罩里,从玉杖里劈出数千万道闪电。年皇持剑飞身上前砍向劈过来的紫电。叛军也以血为剑,躲过紫电的攻击,冲向头顶试图砍断玉杖。
天兵统领站在队伍中间抬头向光罩上空的人喊道:“年皇,立刻放下手中的剑,上君还可饶你一命。”
年皇冷笑一声,挥剑砍断眼前的紫电。浮在上空,俯视着脚下的天兵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直呼世家名号。”
统领讥笑道:“自你领兵那一刻起,你还觉得你配得上世家名号吗?”
年皇老尊仰天大笑:“无知小儿,世家永远是世家,但世家不会一直都是世家。”
统领顿了一息,拍手称赞:“年皇不愧为年皇,贵眼里从来看不进脚下的砂砾碎石。”
年皇冷哼了一声,将元气渡进血剑里,摆成剑阵直直刺向玉杖。
十位天将速即施法拉开玉杖,再放出无数的束仙丝,缠着年皇的血剑,裹成蚕茧一样的东西。
年皇以元气催动剑气,被束仙丝缠住的血剑随即化成一滩血水从缝隙中流出来。年皇将所有血水聚集化成十把利剑,刺向周身的天将。
十位天将迅速拉开躲避血剑的攻击,弹奏手里的玉琵琶抵御剑气。年皇手执利剑与十根玉杖纠缠打斗,光罩里的叛军也在和紫电苦战。
双方交战半晌难分胜负,突然从城门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哀嚎声。
统领闻声望去,只见城门上空笼罩着浓浓的黑烟,突破了禁令,哀嚎声越来越近。不像是受伤的天兵喊出来的,像是含冤的鬼魂从喉咙里扯出来的嘶叫。凄厉无比,每一声都让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
黑烟渐渐逼近,慢慢能看清烟里四处乱窜的东西。竟是成千上万的野鬼,张牙舞爪,俨然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统领看清了黑烟下的指挥者,冷笑一声,没想到堂堂年皇世家居然和野鬼同流合污狼狈为奸。
年皇世子立于黑烟下,割破手指将血渡到令牌里,号令众野鬼。
一群野鬼乌央乌央地扑向天兵,小神的法器对付不了怨气太重的鬼魂,对于那些野鬼而言就跟挠痒痒一样。一团黑烟压过来,吞噬底下的天兵。野鬼扒在天兵身上,抽筋扒皮,啃咬撕扯。顷刻间,一群天兵只剩下野鬼嘴里还在不停吮吸的白骨。
统领仗剑砍杀扑面而来的野鬼,可是完全不管用。后退两步,将元气镀在血剑的剑刃上,施加法术。血剑随即闪了一下白光,以元气御剑,抵挡野鬼的攻击。
年皇世子从掌心取出血剑,飞身刺过来。统领割臂取血化成六十四柄血剑,将年皇世子围在中间,剑阵流动。每把剑都具有金木水火四种变化,相辅相成密不透风。
六十四柄血剑时而进攻时而退守,金木水火配合着风霜雨雪变幻莫测,根本摸不清规律。年皇世子后退拉开距离,断开剑身松脱成鞭状。
挥舞着手中的鞭剑缠住眼前的血剑,剑阵稍稍停住没有再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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