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朔在主导这具身体。如果过会儿,另一个人醒来,仍旧坐在这里,你有多少把握送他走?”
“你在威胁我?”虽然语气气势汹汹,但袁侯已经被戳中要害。
肖从朔没有否认:“是。”
虽然不知道身躯里共存的另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但从明焱与袁侯的畏惧里,肖从朔能看出些许端倪。
袁侯不敢刺激肖从朔,生怕把邪神放出来,深深叹息,继而问:“你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来头吗?”
肖从朔回答:“不知道。”
“罗睺。”袁侯惊讶于明焱至今没有告诉肖从朔真相,不由嗤笑这人痴傻,“明焱为了你,可真是费尽苦心。”
肖从朔流露出惊骇的神情:“上回在公司里,不是已经把他送走了吗?”
“那只是一部分灵识而已。”袁侯下定决心,要把一切都说出来,“他这样的邪神,没有任何一具ròu_tǐ凡胎能承受,只能一体多化。”
肖从朔追问:“你和明焱早就知道真相?”
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了,袁侯点头承认:“我曾经多次劝他不要再跟你纠缠,他不听劝,现在终于尝到了苦果。”
“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袁侯一面感叹明焱痴心,一面问道,“现在在哪里?”
“萧韶别墅的地下室里,有一座笼子,他就被关在那里。”肖从朔一回起明焱的困境,就异常揪心,“请你救他。”
“一只赤凤被当做燕雀养,真是可笑又恶毒。”袁侯也曾见过许多凤与凰,它们是那般优雅而倨傲。
时至今日,肖从朔才从袁侯的一句感慨里,得知明焱的身份——难怪他一直不肯透露半个字。
“看来,我只能选择在你变成另一个人以前,把事情解决了。”袁侯没好气地说,“我还不想把邪神引进家门。”
“多谢。”把袁侯牵扯进来实在是无奈之举,肖从朔怀着愧疚。
袁侯拿来朱砂,在肖从朔掌心写下清心咒,嘱咐道,“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就看一眼掌心,默读咒语。”
肖从朔垂眸默读,心里头终于稍稍安稳。
“至于救人,我们要从长计议。”袁侯想了想,忽然提议,“去一趟花鸟店,也许有什么能帮助我们。”
肖从朔忽然想起大白和朱离,担忧地想着,他们离开这么久,也不知道两个小东西怎么样了。
肖从朔再次回来时,看见从前整洁而古朴的花鸟店变得杂乱不堪,打碎的花盆散落了满地,植物枯死大半,连平时售卖的鸟儿也不知所踪。
“怎么会这样?”明焱惊愕地看着满地狼藉,好似店铺被人打砸扫荡过一样,“大白?朱离?”
他焦急的呼唤声起了作用,大白从二楼探出个脑袋,张望半天,确定是肖从朔归来,才飞快地蹦下台阶。
肖从朔接住软呼呼的大白,发现他皮毛不再洁白,甚至有好几处伤口:“店里怎么了?”
“被人砸了。”大白窝在肖从朔怀里,气愤地说着,“他们说明焱是妖怪。”
“怎么会这样?”肖从朔又问道,“朱离呢?”
大白蹦下地,带着肖从朔去了后院,一脚蹬开地上的花盆,便见通身赤羽的小鸟躲在底下。它似乎被折断了一根翅膀,艰难地回身望向肖从朔。
大白心疼地垂头碰了碰朱离的脸:“朱离为了保住明焱的香炉,被一个跟你一模一样的人打断了翅膀。”
“萧韶……”肖从朔咬着牙,立刻明白是谁导演了这场好戏,“一定是他。”
肖从朔小心翼翼地捧着朱离,带它上楼检查伤处。
朱离失去活力,不再叽叽喳喳地说话,只是繁复追问肖从朔:“明焱是不是出事了?”
肖从朔看着那支翅膀揪心,想骗它一回:“没有……”
“不要骗我。”朱离虽然还是孩童心性,但十分聪明,“他一定出事了。”
“对,你明焱哥哥出事了。”袁侯倚在门框边,冷静地说,“我们这回来,是要找你帮忙救他。”
肖从朔不明白,一只受伤的鸟如何救人:“它?”
“我愿意。”朱离没有一丝犹豫,其实,哪怕代价是付出生命,它也会一口答应。
袁侯得到这句话以后,才继续说下去:“虽然你是一只雏凤,但好歹算是神明,引几只灵鸟朝拜做得到吗?”
“明焱可以,我……”朱离停顿片刻,似乎没有信心,“我没试过。”
袁侯从肖从朔手中接过鸟儿,让它立在指间:“那么,马上试一回吧。”
肖从朔从没有料到,朱离是雏凤。只是它看起来实在太弱小,真的能引来灵鸟朝拜吗?
肖从朔推开窗户,看见夕阳如火,把天际焚烧成一片赤红。
袁侯轻抚朱离,说道:“为了明焱尽力试试,我会帮你。”
朱离对着窗外,发出阵阵鸣啼。它在袁侯的掌心挥舞起可以动弹的那支翅膀,张开羽翼,如同起舞。因为翅膀的伤痛,让这支舞蹈令人遗憾。
它的羽翼间,渐有微弱火光萦绕,只是同明焱掌心的比起来,又显得不足为道。
修为不够的小神兽,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袁侯知道,这样不足以引来灵鸟。
他不动声色地发力,将自己的灵力注入朱离的身体,在它气馁前及时说道:“再试试?”
为了明焱,朱离决心再试试。赤凤是神明跟前祝祷起舞的神兽,明焱起舞,曾引来百鸟朝拜的盛景。朱离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听闻种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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