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有鸡汤的味道?”左浪又尝一口,问出心中疑惑。
“是用鸡汤与笋丁、香蕈丁、山药丁同煨成的。”
左浪意外地看向青年:“是你做的?”
“嗯。”青年颔首。
左浪不由得仔细打量起这青年,原来不是个普通下人,是膳房的大厨,怪不得这样一幅没伺候过人的样子,这年头,长安城里出名的掌勺,比秀才还要金贵几分。
若是能与他联络联络感情,不仅有口福,将来还能请他过来主持宴席,给左浪面上增光。
这么一想,左浪那副瞧不起下人的模样,顿时缓和成一个亲切的笑容,冲青年笑道:“多谢你了,不知怎样称呼?”
“李稠。”李护法道。
“李稠?”左浪一怔,这名字怎么这么怪。
“是,禾周稠。”
“哈哈,好名字,果然不是一般人。”左浪赞道。
眼看着俩人刚才还气氛僵硬,李护法显然不会做小伏低,左浪又是一脸的瞧不上。
不知怎么的就突然融洽起来了。
宫天雪站在床幔后,完全被无视,眼看着那个叫左浪的得寸进尺,问完羊羹,竟然还问起李护法的名字来了,这岂是能随便说给人知道的?宫天雪登时气不打一处来。
左浪这边还想跟李护法攀谈两句,忽然从床幔后冲出一人,一阵风似的把白瓷碗卷到手里,“咚”地坐在床头,挤开李护法,草草搅了搅羊羹,硬邦邦一个勺子戳到左浪嘴边。
“哎哟!”
左浪的门牙被狠狠地怼了一下,顿时眼泪都出来了。
“贼猢狲,瞎眼了吗!”
左浪是脏话说惯嘴的,说完了定神一看,才看见那位朝思暮想天仙下凡一般的美人正捧着白瓷碗,眸色沉沉地望着他。
左浪登时一个机灵。
不知怎么的,他感到一阵凛冽杀气迎面扑来。
根根汗毛直竖,后背的皮肤仿佛被无形力量扯紧了。
咚咚、咚咚——
就在左浪以为自己要被瓷勺穿脑、血溅雕花大床之时,唇边的勺子往后退了半分。
宫天雪齿间迸出五个字:“张嘴,我喂你。”
假如说李护法只是缺乏伺候人的经验。
那么宫天雪就是天生不会伺候人,在他逼视之下,被伺候的那人一举一动都战战兢兢。左浪勉强喝完了羊羹,美味在他口中有些食不知味。
但是,左浪这个年纪的fēng_liú子弟,色胆上来了,转瞬又能把不愉快忘到脑后。
到了晚上,青楼里制造气氛的红蜡烛燃烧起来,照着宫天雪明媚鲜妍的美貌,左浪心里那点古怪劲彻底烟消云散,宫天雪能是什么人?一个青楼公子而已,难道青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倌,还能杀人不成?
都是幻觉。
此刻,美人就在咫尺之间,一探手就能揽进怀里。
左浪的心思再次蠢蠢欲动。
望着美人雪霁云晴一般纯净美好的侧颜,左浪心生遐思,但他自负fēng_liú情圣,拒绝一切简单粗暴的撩人手法,何况撩拨宫天雪这样骄傲的美人,更不能用下。流手段。
左浪拂拭平整衣袖,轻咳一声,一手搭在栏杆上,问道:“公子心情不佳?”
宫天雪确实心情不好,他正盯着楼下光影里的两个人影,一黑一白,是李护法和赵天德,这两个人自从写了牌匾之后,就黏糊到一块去了,尤其是赵天德,特别不要脸地总跟在李护法身后“李大哥”、“李大哥”地叫着。
想到此处,宫天雪秀眉微蹙。
看得左浪一阵揪心,他左大情圣,最看不得美人伤心了。
“我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左浪提议。
宫天雪心不在焉:“讲。”
“有个皇帝最爱弹琴,可他弹得实在蹩脚,满朝文武和后妃都不堪忍受他的琴声。皇帝找遍整个宫廷,竟找不到一个知音。他传旨从监狱里拉来一个死囚。皇帝许诺说:‘只要你说寡人的琴弹得好,朕可免你一死。’你猜怎么着?”
左浪自个儿笑了两声,道:“皇帝的琴刚弹了一半,死囚便哀求道,求陛下赐我个痛快!”
左浪为人风趣,讲事情比手画脚,十分生动,又会恰到好处地抖包袱,很少有他撩不笑的人。
宫天雪却斜睨他一眼,冷冷道:“你在嘲笑我?”
左浪一个机灵,想起来日间发生的事,急忙赔笑道:“当然不是,不是,公子你琴艺超绝,只是小生无福消受罢了。这样吧,作为赔罪,小生再讲一个笑话,若是公子不笑,小生愿意受罚。”
宫天雪撇嘴:“讲吧。”
左浪嘿嘿笑两声,不着痕迹地贴近了些,在宫天雪耳畔说道:“一个师爷胸无点墨,一心想升官发财,为了巴结讨好上司,特地设了丰盛的酒席,宴请县官。喝酒时,师爷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县官反问,可把师爷难住了。他暗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我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
说到此处,左浪又停顿下来,制造出悬念气氛。
宫天雪果然侧过脸来,黑白分明的灵眸盯着左浪。
左浪这才接道:“那师爷寻思了一会儿,答道:‘我只有一个五岁的小王八。’哈哈哈哈哈哈——”
简直绝了,左浪一边笑一边想,这个笑话再不笑,那可以说很没人性了。
一边笑得泪眼模糊,左浪一边用余光偷瞟宫天雪,却见宫天雪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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