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打完点滴,张忌远实在没有胃口,更别说喝酒了,他连忙摆摆手说:“喝不了啦,戒啦戒啦。”
“怎么戒了?”猴子本来想从冰箱里拿两瓶啤酒,结果听见张忌远说戒了,打开冰箱的手停了停,疑惑的看向张忌远。
“哎…我们学校那个高高大大的保安,你知道吗?”
“知道啊,不就是来接你那个?我看他不像什么好人,你可得注意点,当时我还看见他带你去校外吃饭呢?”
“嗯…我跟他在一起过。”怎么猴子会觉得他不是好人,看来自己真的瞎了。
“嗯?什么意思?什么叫在一起过?”猴子什么都没有拿就关了冰箱门,走到张忌远旁边坐了下来。
“就是交往,分手。”
“……”
“然后,今天我流掉了一个崽。”
“张忌远…你开玩笑的吧?”猴子看着张忌远大剌剌的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说出这几句话,完全无法相信。
他见过张忌远在学校里像小老虎一样和人掐架或者是一起玩闹的场景,现在的他却坐在这里说自己刚刚流掉了一个和的孩子。
“开玩笑干什么?”
之后,猴子一句话也没有说,张忌远像一个讲故事的人,讲出了从认识到现在和汤衡的一切故事,到最后猴子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张忌远还以为猴子睡着了,扭过头看见了猴子张着嘴看着自己。
“他说要我相信他,你说我该不该相信呢?”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三十二
“张忌远,你要不再休息两天呢?”
那一天晚上张忌远住在了猴子家,跟宁秀清通电话通了很久才勉强说服他妈妈让他在猴子家过夜,宁秀清现在对儿子的事情很敏感,她不想让张忌远在受到伤害。
晚上猴子和张忌远睡在同一张床上,讲着一些之前校园里发生的事情,谁谁谁把烤箱炸了啊,谁谁谁自创了一道暗黑甜点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啊,说到好笑处俩人还是像以前一样笑得打滚,好像一切都和从前一样。只是猴子还是能看出细微的差别,比如轻轻扶着小腹的手。
第二天张忌远起得很早,叫猴子起来一起去上班。猴子本来想劝张忌远再多休息几天,张忌远拒绝了。
虽然小腹还是隐隐有些痛,但是他不想再请假了,太麻烦别人了。下了班再去打些点滴吧。
早上的工作就是准备些中午和晚上需要的食材,工作比较轻松些,张忌远勉强能跟上其他的人,没拖后腿。
渐渐到了中午,人开始多了起来,张忌远正准备起锅,被猴子叫了一声,看起来有事情,只好叫同事帮了忙。
被拉到后面冷藏库门口,张忌远用围裙擦了擦手,问:
“怎么了?“
“那个那个,那个保安,那个汤衡,他来找你。”猴子也不知道那个汤衡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他来找张忌远,自己竟然比张忌远还要紧张。
看猴子那个那个了半天,好像是来了什么大人物一样,结果只是汤衡而已。
“说我不在不就行了?”
“我说了,然后他给了我这个,”说完,猴子递出来一包塑料袋装着的东西:“他说这是医生昨天给你配的药,你没拿,中午要吃。”
“哦,你放我储物柜里吧。”
猴子既然接了药,就表明自己在这里工作的事情就已经告诉汤衡了。怎么都躲不过,张忌远也没什么抗争意识了,索性就这样,汤衡说让他相信他,可是自己之前建立起来的信任很容易,破碎后再重建就并不容易了。如果汤衡又在说假话,如果还要一直倒霉的话,他也认了,自己最多不就只有这一条命呗。
想是这么想,可也总有不甘心的时候,工作的时候想着烦心事,张忌远手里的勺子都要叫他敲碎了。
中午交接休息的时候张忌远翻了翻那些药,一些是针对费洛蒙的,一些是针对生殖腔的。瓶瓶罐罐总共四五种,翻看这的时候看到了袋子里的一张纸条,写着用量,应该是汤衡的字吧。
盯着那张纸条发呆,张忌远突然发觉自己连汤衡的字体都认不出来。两个人相处将近两个月,自己对汤衡的认识也只局限于他的父亲,其他的他都一无所知却仍然选择相信他。
哎…活该你被骗。
张忌远嘲笑了自己一句,又继续翻着药瓶,把药瓶里的药片倒出来闻了闻,到如今他还在提防着,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分辨不出来,拿了水杯对照着留言一股脑全部塞嘴里咽了下去。
估计是心理作用,下午的时候肚子好像没有这么痛了。
晚上等到工作大致结束了,张忌远让猴子去门前探了探,果不其然,猴子回来的时候说汤衡在门口等着。
“你这里的后门呢?”
“后门早就坏了,锁打不开了。”猴子见张忌远躲人的那个样子就觉得憋屈,这汤衡坏事做尽,张忌远没什么错却被他逼成这样,烦躁不过,他摘了搭在耳边的口罩,说:“要不我给他揍一顿!看他还敢来?”
张忌远被猴子逗笑了,无缘无故揍人一顿算是什么?
“行了,我还是出去吧,大不了装没看见他就是了。就你这样打谁啊?还没我厉害呢。”
“你别小看我,我装备齐全!”猴子指了指后厨,像之前那样用肩膀撞了一下张忌远。
力气和平常一样,但是对于现在状态的张忌远来说还是用了几秒钟才消化完,揉了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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