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两句,要是能多讲几句该多好。”
凌钰锦笑道:“那么多人排队,方丈要是每个人都多讲几句,估计到明天也说不完。何况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有些事就是应该点到为止。”
凌钰锦飘忽的声音随着徐徐清风飘到了后面玄墨离和云皓辰的耳中,云皓辰目光淡淡的平视前方,只用眼角余光瞥了下玄墨离,后者的双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指节隐隐有些发白。
四人玩了一下午都有些累了,晚饭就在客栈里面随便吃了点东西,凌钰锦打了个哈气说道:“今天累了,大家都早点去休息吧,对了,皓辰墨离,客栈掌柜告诉我,今天还是没有空房间,只好委屈你们两个再挤一夜了。”
云皓辰目光淡淡没有任何表情,玄墨离唇角挂着浅笑说道:“没关系,凌叔叔,其实也不算挤。”
凌钰锦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拿出今天抽到的签文,右手拇指在明黄的签纸上,慢慢摩挲着那些由朱砂写成的字迹,口中喃喃地说道:“顺其自然,便可水到渠成吗?!”
十几年了,凌钰锦从来没有奢望过会和云靖明有水到渠成的一天,因为云苍的先代掌门云时海就是和他的同性恋人双双归隐,把云苍剑派的一摊子事儿,交到了年仅十九岁,唯一的儿子肩上。虽然云靖明说不恨自己的父亲,但是也不代表就会原谅他,而且他也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父亲。名门大派的掌门人为什么会做出喜欢男人这么惊世骇俗的事情,而且能爱到无所顾忌,为了那个男人放弃了整个云苍,也抛弃了自己唯一的儿子。
这一切凌钰锦一直都清楚的知道,他嗤笑一声自语道:“怎么可能会有水到渠成的一天……”他随手便将签文放到了腰间的乾坤袋里。
云皓辰和玄墨离的房间里依旧寂静无声,云皓辰如昨夜般那样在橘黄的灯火下翻看着书,玄墨离也照旧坐在窗边望着夜空。
今夜的天空漆黑如幕,没有半点星光,犹如玄墨离此刻的心情,方丈的话不是没有在玄墨离的心中掀起波澜,只是他只能选择不去相信。玄墨离想做个好人,但从他决定实施计划的那刻起,就注定不能成为一个好人,不过性情如斯,坏人他也无法当的彻底。
今夜的晚风似乎比昨晚更有凉意,玄墨离不禁打了个冷颤,脑海中只浮现出两句话,机关算计,徒劳无功。渐渐地,玄墨离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那种药的确能在一段时期内压制住他体内的血毒,可是也让他的身体变得更羸弱了。晃了晃愈加昏沉的头,玄墨离缓缓起身,突然眼前一黑,他迅速抓住身前的窗框,稳住身形,等眼前的一片漆黑慢慢消散。
玄墨离缓步向床边走去,尽量使自己看起来无一丝异常,坐到床上后,轻轻说道:“辰哥哥,我有些累了,先睡了。”说罢也不等云皓辰回应便犹自和衣躺到了床的里侧。
从玄墨离抓住窗框的那一瞬间开始,云皓辰就发现了他的异常,只是一直静静的坐在桌边默不作声。直到玄墨离面朝墙壁在床上躺好,云皓辰才合上书,走到窗前将窗户轻轻关上,阻断夜晚凉风灌入室内。之后云皓辰将外衣脱了挂在架子上,走到床边轻轻掀起被角,在玄墨离的身旁躺下。
感觉天旋地转的玄墨离,思绪越来越飘忽,时而仿佛置身云端,身若微尘,时而仿佛深陷海底,身负千金。感觉到旁边的人呼吸渐渐急促沉重起来,云皓辰低声唤道:“墨离,墨离?”
不似昨夜,今晚的房间并没有明亮的月光洒入室内,显得漆黑如暮,在黑暗的环境中,玄墨离短促沉重的呼吸声格外清晰。云皓辰伸手小心翼翼的将玄墨离面朝墙壁的身体调转了方向,使其面向自己,触手的炙热即使隔着衣服,也使人心惊。凭借极好的视力,即使在黑暗的环境下,云皓辰依然看清了玄墨离本来白皙胜雪的肌肤上现出片片绯红。
意识已经有些不清的玄墨离并没有发现云皓辰的动作,依旧双眉微蹙,双目紧闭,静静的躺在床上。云皓辰试图唤回玄墨离的意识,却没有丝毫效果,别无他法,只得扶起玄墨离,让他盘坐在床上。云皓辰抬起手掌凝结真气,覆于玄墨离后心之上,循序渐进的度真气给他,试图把他的体温降下来。
真气甫一进入玄墨离体内,云皓辰便发现异样,因为玄墨离体内丝毫没有真气回应,这说明他应该没有内力。云皓辰拧眉,初遇之时,明明看到很多人围攻玄墨离,若他根本不会武功,那这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
云皓辰撤回覆于玄墨离后心位置的手掌,后者没有一丝内力,他也不敢贸然度给对方太多真气,以免给玄墨离的身体造成负担。云皓辰小心翼翼的扶着玄墨离在床上重新躺好,帮他拉好被子。自己则下地走到脸盆旁边,拿起搭在架子上的干净帕子在盆里浸湿,又运起真气将水去掉,拿着只余冰凉寒意的帕子回到床上,轻轻放在玄墨离滚烫的额头之上。灼热的皮肤炸一接触冰冷的帕子,玄墨离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很快便感受到丝丝凉意,使得如同置身于火海中的身体顿时倍感清爽。
云皓辰就这样一次次的将变得温热的帕子换成带着阵阵寒意的新帕子,如此不知反复了多少次,玄墨离周身的热度才逐渐退去,呼吸开始变得安稳绵长起来。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玄墨离缓缓睁开眼睛,入目的是一片漆黑,他使劲眨了几下晶亮的眸子,以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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