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难道你这点儿自信都没有?”
自信盛骁从来都不缺,他只是还不习惯沈俊彬的直白。
从前两人在人际交往规则的面前只说一半话,剩下一半全靠猜,盛骁自问还能和沈总平分秋色,势均力敌一番。可现在沈俊彬一旦全面开放了,他这才发现沈总监的水平遥遥领先,他完全招架不来,次次都毫无准备地被正正击中要害,像被雷劈了一般头晕眼花,又像被丘比特穿了心,一阵酥麻。
他遭寂寞侵害了一天,本来打定了主意,准备撸起袖子脱下裤子以“男人”的解决方式让沈俊彬认识到自己的不周,甚至哭天喊地地求饶、第二天第三天下不了床,可此刻看来,他的那些打算真是煮鹤焚琴,不解风情。
短暂的呆滞之后他恢复了行动能力,立即从背后抱住了沈俊彬,变了口风,道:“哎,不是。其实我是心疼你这么晚了还要来回跑,我都以为你今天不来了呢。”
沈俊彬稀奇地回头看他一眼:“这才多远?半小时就到了。以前我有个同事每天错峰上下班,路上不太堵车都要开一个小时,人家还不是照样天天回家?”
“哦……”盛骁知道自己仓促间找的借口不太漂亮,很站不住脚,可又不知答什么话好,只能把人圈得更紧了一点儿,“辛苦了。”
沈俊彬煞有介事地一耸肩:“没办法,以后要养家糊口,不就得这样?”
听他油嘴滑舌还有点儿想占便宜的意思,盛骁反而能坦然处之:“好,从今往后我就吃软饭了。”
“可以。”沈俊彬一举一动都带着这个巨大的“尾巴”,还浑然不觉似的该干嘛干嘛。
丢掉了没用的包装,他抽了一张厨房纸,擦干净碗边和台面,自说自话:“再说,真想去就不怕远,想买就不怕贵,等想等的人不觉得冷,追想追的人也不觉得累。我辛苦什么?不辛苦。”
“……”盛骁又输了,完全接不上话。
“我也……”、“我也……”几个字在他脑海中盘桓了半晌,最终还是没出口——学话容易,可人云亦云未免轻慢了些,他要说也得挑个好时候,下次抢在沈俊彬之前说,到时看这小子怎么回答。
他把下巴抵在沈俊彬背后,心不在焉地磨蹭了一会儿,闻着沈俊彬发间的香味,沉浸在与世无争的慵懒中。磨蹭着磨蹭着,一个静电噼啪一响,他脑海中随之忽地灵光一现,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假设两人易地而处,今天换做是他把这几句肉麻的话说出口,甭管几分真假,只要没有得到激动亢奋的回应,那该多失望?
一旦想到这一点,他猛然发觉沈俊彬在自己身前做了很多无谓的动作,后翘的部位正好摩擦在他的前凸。
盛骁客气地干预了一下沈俊彬的食品加热工程,将易碎品放在了安全地地方,随即弯腰一抄,猛地把人打横抱起。
沈俊彬貌似惊讶:“干嘛啊,我晚上没吃多少东西,要吃饭呢。”
盛骁抱着人往屋里走,深以为然地点头,问:“我请你吃好吃的,又大又好吃,你吃不吃得下?”
沈俊彬知情识趣地愁了一愁,伸手摸摸他的脸,问:“很大吗?要是很大的,那就尝一尝吧。”
依盛骁看,沈俊彬其实也不怎么饿,否则不会拆了包装又不好好吃。
这小子说是要尝一尝,实际上却仅仅捏在手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偶尔才远远地伸出舌尖舔一小口,简直暴殄天物。更惨无人道的是沈俊彬还不允许产品品质下降,一见它有歇业之势,立即着手助它东山再起,重新威震八方。
如此循环往复了数轮,盛骁被折磨得苦不堪言,魂已出窍,坏小子终于大发慈悲,像吃某种雪糕一样用口裹住前端,绵长而灵巧地吸了一口。
山鬼精怪是不是这么吸人阳气的,盛骁没有探究过,他只知道他的魂儿被沈俊彬这一口全给吸走了。
那几秒钟,他不是自己,他漂浮在空中,上天入地。
沈俊彬猛咳两声,一抹嘴,哈哈大笑,笑到拍床。
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旁门左道!
盛骁被物尽其用,只剩空壳一具,还被无情嘲笑,裹着被子悲凉地躺在床上。
“没事,你要是真不行了,还有我呢。嗯?”沈俊彬在旁火上浇油地宽慰,“这么一听,你的声音也挺好听的,我喜欢。”
“……”盛骁心中无限沧桑。
第二天有接待,是一大型企业租用场地办正经八百的年终表彰大会,并且预定了中午的午宴。这不是弄点新奇玩意就好交差的企业年会,对于菜品出品的要求非常严格。
尽管团队已是训练有素,但有经理人在场督导和没经理人在场,出品和服务还是截然不同的。
沈俊彬天还没亮时就起床出门了,过了中午还没回来,甚至连个电话也没打,非常无情无义。盛骁纡尊降贵地拨了过去,却发现沈俊彬的手机关机。
他猜是没电了,又转打客房,谁知客房也无人接听。他再打沈俊彬办公室的电话,六响过后,自动转到了餐饮办公室的座机上。
餐饮办的小秘书对内部人员的电话号码背得滚瓜烂熟,一眼认出了盛骁的手机号:“您好,盛经理。”
“哎,你好。”盛骁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们沈总在不在办公室呀?”
小秘书声音甜美,道:“嗯?您找沈总?沈总今天没来餐饮楼,好像是休假了吧。”
第64章
从听到转接音时起,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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