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爸的手里管着,今年章树没有他们的抽成了,但是进货价格还是按原来便宜的给他们。发达了帮衬亲戚是正常的,只要亲戚不是白眼狼就行了。
上次李木槿生孩子和满月,章树没有去叫他姑姑和二叔,他们也没有主动来,估计心里还高兴又省了一笔钱,但他们不知道,章树已经和他们断了亲了。
章云在张举人家的日子很不好过,那个所谓的员外的干女儿名叫翠莲,是个识文断字的,和张举人两个经常在书房摇头晃脑地念着什么。
张家的房子还没有修,卧房被章云和两个女儿占了,张举人直接就在书房安了一张床,和那翠莲两个人住在那。
按照章云原来的想法,应该是多了一个人帮她干活的,她也可以歇歇手。但实际的情况则是,那个翠莲天天都叫着腰酸腿疼的,让她干点活就叫,张举人看她不舒服,就让章云自己干。
章云不敢反驳他,便有原来照顾五个人变成了照顾六个人。那个女人实在不要脸面,就连小日子弄脏的裤子都丢给她洗!就连小姑子的她都没洗过!
章云去找张举人说理,反而被他骂生不出儿子。翠莲告诉张举人,要想生儿子的话,她一定不能沾冷水,张举人自觉自己已经成家立业,现在正是要后辈的时候,没个儿子立不住脚,说出去别人都笑话他。
章云出去洗衣服的时候边洗边哭,被人看到了反而觉得她不知足,丈夫都成了举人还一天到晚苦着脸。男人纳个妾是常事,难不成还指望他一辈子对着她这个黄脸婆吗?
就连章老二都私下里劝她,要忍着他们点,毕竟能不能做官夫人,可全看张举人的了。
章树要是知道,也绝对不会同情她的,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是她自己的选择,旁人又能奈何什么?
酸辣粉条一摆开摊子,从船上下来的客人就多了起来。这一天,李阿父他们摆完摊子回家,牛车上还多了一个人。
李家也置了牛车,他家自从添了丁,就是李岩和李阿父打猎,周楠采草药,也为家里添了许多余钱。
牛车上的是黄天杭,上半年他和章树做了一笔生意,这个东西拿回去,首先兄弟们吃的挺开心的,只要烧水的时候放一把下去,再随便添点调料就能吃了。
有时候遇到一起走远路的,别人还会和他们买一点,吃了就问哪里买的。黄天杭已经和兄弟们说好了的,遇见问的就把章树他家那里的名字说出来。
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这个地方,他们自己更是耳熟能详。从五月份买回去,到十月份就已经吃完了,这不,兄弟们又催着他去南海郡看一看。
结果到了南海郡,他在那里守了两天,终于碰见了胡才旺,他知道这个人和那章树是一路的,便以为他也来了。谁知道老胡说章树根本没来,又说他也要,便让黄天杭搭他家的船回去,顺便帮他也买个两三千斤的载过去。
黄天杭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反正镖局里有其他人坐镇,也不需要他时时刻刻都在那。而且现在这段时间,走镖的人也不是很多。
他搭上老胡家的船,经过了□□天的航行,终于来到了青州府安平县,他本想下船之后就去打听水头村的位置。
谁知船上的船员们问他要不要一起吃东西,说是有个卖酸辣粉条的又酸又辣,吃起来特别带劲,而且可以去潮气,黄天杭便跟着去了。
一去他就看见了两个熟人,正是李岩和周楠。他们两个再叫上李阿爸两个,正忙着给客人上吃的。
现在这里已经做出了一些规模,大概摆了三张桌子在这,一次能坐二三十个客人。这生意十分红火,天一冷下来,大家就想吃点热乎的。几乎是前一个客人刚走,后一个客人就立刻坐下。
黄天杭绕到李岩他们跟前,然后问道,“你是章树兄弟的大舅子吧?敢问你可还认得我?”
李岩抬起头,看了他一会,“你是那个……镖局的大老板?”
“对对对!就是我,大老板称不上,勉强糊口饭吃罢了。敢问章树兄弟可在?我是来买粉条的。”黄天杭正好站在酸辣粉条的摊子前面,一阵阵的酸辣气息被热汤一浇,便顺着风吹到他面前,他掩饰着咽了口口水,不去看它。
周楠看出来了,接过话茬说道,“章树他现在在家,我看你是刚从船上下来的,应该饿了吧,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赏脸在小店吃点东西,等我们收摊了就带你去章树家。”
“那我就不客气啦!”黄天杭瞅准一个位置就坐了下去,然后就等着自己的酸辣粉条。
周楠问清楚他的口味之后,就拿个大碗装了满满一碗,然后调上味道给他送过去。要知道章家生意的大头可能就是他们了,财神爷不供着能行?
黄天杭用筷子拌了一下,把调料拌开,喉咙又急速滑动了一下,夹起一筷吹了吹,便忙不迭地塞进嘴里。
一瞬间,滚热酸辣的味道在嘴里溢开,黄天杭的味蕾一下子就打开了。他夹起一大筷呼噜呼噜地往嘴里送,压根不顾这个东西还有点烫。吃了一筷子粉条,又吃一口大白馒头,周围的人也尽是如此,差不多都是从船上下来的。
一碗满满的酸辣粉条下肚,他把汤也喝了才感到满足。因为周楠给的份量实在足,除了这一碗还有一个馒头,所以第二碗是不用的。
吃饱喝足的黄天杭坐在摊子后面的大石头上,也不占顾客的位置,看谁有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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