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再被揭开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光明,像是被关在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手腕脚腕也被大铁链子锁在了木头上,整个人呈现一个“大”字。
小旗子没用多久就适应了黑暗的光线,只有墙边桌子上放着的烛台还有着微弱的光亮,照出了几个黑影。
小旗子被扬起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几声,但在恢复之后还是壮一下声势:“你,你们都是谁?!皇宫大内,天子脚下,竟敢如此嚣张!”
一个声音低沉着冷笑了一下,但是脸却没有出现在小旗子视线能力之内。
“旗公公知道很多关于皇上的事吧,甚至在皇上登基之前?”仍旧是那个声音。
小旗子点了点头,默默想到原来是找自己问皇上的事啊,又说了“登记之前”,小旗子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池北的事,但是咬着牙:“知道有怎样?!偏生就是不说!”
“哦?还挺有骨气啊,都不是个男人了,还能做些男人的事,让人好生佩服嘛。”仍旧是那个声音,带了几分轻蔑的笑意。
小旗子仍旧是咬着牙,看着轻微烛光下那些冷冰冰的刑具被一只大手拨弄来拨弄去,好像是终于挑到了一个称心合意的,脚步声朝着小旗子就过来了。
小旗子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却没有等到意料之中的疼痛感,好半天才鼓起勇气睁眼看看,没想到刚刚睁开眼睛,就看到黑影落下,在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双眼的时候疼痛感就已经到来,从肩膀蔓延到四肢,但还是死咬住下嘴唇没有发出声音来。
“不错嘛,挺能忍的。不过少了个部件,倒是有好些东西用不上了啊……”阴沉的声音似乎是有些遗憾,但马上情绪就又重新变得欣喜,“但也多了一些东西可以用哦,呵呵……”
小旗子眼里完全是含着泪的,嘴唇死死地抿着,想要憋住了,但很快就忍不住了,传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经久不消。
没用多久时间,阮一就又一次出现在了元青青眼前。
“如何?”倒是元青青先开了口。
“回禀皇上,已开口。”
“嗯,处理了吧,听到的人也是。”元青青在说出这句话之前还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过再一想小旗子居然这么轻松就对完全陌生的敌人说出来了自己的事,那在邢菲面前就更不用说了,其实也是完全不知道小旗子受的是怎样的刑。
“回禀皇上,旗公公开口之时只有属下在场。”阮一也是想要尽量避免无谓的人员伤亡,毕竟想要再找来一个满脸横肉一身力气的施刑人也不容易。
“哦?那就算了,把人处理了吧。”元青青闭上了眼睛,突然感觉有些累,原来当皇帝就是这么一种滋味啊。
于是,整个皇宫之中就没人再看到过小旗子了,邓三福第二天就发现了不对劲,并且及时向元青青汇报,只不过元青青的反应让他不敢再开口——“嗯,知道了,以后莫要再提。”
邢菲没过几天也发现了不对劲,之前往往是不过几天,邢菲就会让贴身的小丫鬟莺莺去找小旗子一趟,这次把人派出去了居然没能找到,又让人在宫中各处找了,却都没有看到人影。
邢菲有些不知所措,猜到是不是元青青知道了自己和他信息交换的事情,所以把人调走了,也不敢再兴师动众地去找人。
但是,事情好像反而因此变糟了。
元青青仍旧是要池北每日晚间都到池清宫来站岗,自己也能抓住机会,好好温存一番,没想到宫中的流言就传了起来。
一日元青青醒得早,一翻身就看到了池北在默默往身上穿着铠甲,就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
池北听到声音扭头,声音不大:“皇上。”
“嗯?”元青青未完全清醒时的鼻音听起来有些可爱,“没事,只是你若是每日如此,体力可还跟得上?”
“还可。”池北低了低头,心里只希望着元青青说休息几天。
但元青青显然不是这么想的,站起身来朝着桌子走去,在迎面碰上池北的时候往后让了一下,手伸出抚上了池北的腹部,轻轻滑过,遗憾的是指间一片金属的冰凉触感。
“后厨备的有参汤,睡醒后去拿一碗补补。”元青青睡了一晚上,嗓子干哑,抿了口茶。
“这……不劳皇上费心了罢……”池北不愿意去,这样肯定会有很多人看见,而且后厨之人也会有良多猜测,眼神的猜疑和指指点点也是避免不了的。
元青青轻笑:“难不成还想我亲自给你送去。”
“多谢皇上美意,属下可以自己前往后厨。”池北赶紧低头,选择了相对来说危险系数小一些的。
元青青满意颔首,手掌向上移,摸到了池北的脸上,然后踮脚凑了上去。池北见状,微微低了低头,好让元青青能够够得到自己。
元青青心满意足地“啵——”了一口,重新回到床上,身上没穿衣服还是有些冷的。
“属下告退。”池北抱拳,退身出门。
在元青青被一众宫女伺候着洗漱穿衣时,面前的茶杯突然被投入了一个东西。
“?”元青青低头查看了一下,似乎是个小铁丸,皱着眉毛有些不解,抬头看了看,意料之外地看到了阮一的脸一闪而过。
元青青知道这又是有事要告诉自己,就挥挥手让身边的人都退下。果然,阮一立刻飞下。
“大早上的,什么事?”
“回禀皇上,宫中流言四起,说是……”阮一略有些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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