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可以和元青青抢一抢太子这个位置,但他却一点也不想当皇上,一点也不想被皇位和天下束缚了自己的心性。
“防人之心不可无啊。”元源轻叹着说出这一句话,语气里有何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元青青不赞同地皱眉,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元源轻轻摇了摇头,“我指的不是他,是另外的人。”
元青青盯着元源的乌黑灵动的大眼睛,终于想明白了,缓慢点头:“我总会忘记,还希望三弟时时提醒着点。”
元源道:“若还在此处,自然容易,若是回了皇城,同哥哥见面的机会只会更少。”
元青青点头,他其实对朝中关于自己的评价还是多少有些了解的,不是没有大臣要求另立太子,但是因为他母亲是皇后——元乾明的正牌夫人,而外公也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官员,并且也没有什么大过错,所以就算是元乾明存了另立太子的心,也还暂时找不到机会。
“自然,我会更留心着些的。”元青青沉思点头。
“该重用的人要重用,相信哥比我了解得清楚。”元源又犹抱琵琶半遮面地提点了一句。
元青青仍旧是点头,就算是不聪明,人情世故耳濡目染了这么些年,也还是懂得些的,所以元源的深层含义自然也是明白的。
“知道,只是——”元青青拖长了语调,“有些人面前,我总是严肃不起来。”
“那也要狠心如此。”元源说得斩钉截铁,若不是这样,怕是他早就被人害得尸骨无存了。
元青青深吸一口气,挑了挑眉毛:“我自尽量如此。”
午时刚过,好消息就传过来了,说是邢征远已经成功将外族追击成功,绝对地大获全胜,当晚便会返回。
古飞大喜,赶紧准备一个小型的庆功宴,准备等邢征远领兵回来之后好好吃一顿。
元青青本来也是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却突然想到了战争的由来——
“古军师,敢问西北军之前可曾与外夷新任首领取得联系?”
“这——是送去了希望交好的书信,然时间尚不够使者来回,故并未收到回信。”古飞答道,“殿下的意思是我大璟尚未同外夷取得联系,便已在无形之中成为新王助力。”
元青青点头,有些担心,要是那个外夷的新首领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就稍微有点不合算了。
古飞算了算时间,安慰道:“太子殿下莫急,若只是算来时间,回信也就应当在这几日到来了,相信结果不错。”
“希望如此。”
邢征远果然在晚间回到了前线的宿营地,古飞也已经备下了一小桌宴席,让士兵到周遭去抓了些也为,又把准备的十日粮草贡献出了三分之一。
士兵们脸上都喜气洋洋的,困扰许久的对峙一晚上就解决了,本来还以为敌军有多大的能耐,没想到居然能这么轻松,也不知道将军为什么不让早早出兵,肯定早就赢了。
不过万千的话都化成了一碗清酒,一饮而下就成了狂欢。
元青青也难得地喝了一小口,脸红红地看着士兵围着篝火转圈,跳舞,噢吼吼地大叫,喜笑颜开,暂时忘却了忧事。
第二日清晨,元青青又是睡不醒的模样,被元源直接掀了被子。
“打猎呢,不去?”元源眼睛里闪烁着孩童的兴奋和天真,鲜少见。
“去……”元青青尾音打颤,把头埋在被子里,好半天才勉强坐起来,目光呆滞,一头呆毛。
邢征远前天晚上喝的酒太多,还在大帐中埋头大睡,古飞派一个叫做冯志的副将带着一路士兵前去猎些也为,权当是准备改善伙食了,元青青一行人就跟着队伍在大西北走走看看,权当是“游夏”了。
走出去了半个时辰,元青青才算是完全清醒了过来,自己能抓着缰绳坐稳不会掉下来了。池北松了口气,稍稍往后边落了些,对太子殿下的安全稍稍放心。
经过一天的跋涉,冯志领队到了他们之前经常去狩猎的地方,有一小片树林,里边鸟雀叽叽喳喳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飞到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士兵们身上都带着任务,自然是紧紧张张地搜寻猎物去了,而元青青则很闲,左逛逛,右看看,反正有池北看着,又丢不了。
突然,乌云躁动了一下,向左边转去。元青青赶紧拉住缰绳:“乌云!你做什么?!”
乌云这次鲜少地有些不听话,就是一个劲地往左走,元青青也拗不过来。
池北迅速拍马赶上,拿过元青青手中的缰绳,把他往另一边牵,但乌云仍旧是倔强地往左边扭头,就是不服输,而且也不往前走。
元青青没法,对池北说道:“既然它想去就让它去看看吧。你们在这里等着,池北跟我走。”
元源勒马站定,旁边跟着罗源和耿文浩,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乌云好像是知道自己的可以自由行走了,马上快步走了起来,没多大会儿就跑了起来,后来简直是撒开四蹄狂奔,就好像在追赶什么一样。
元青青吓得紧紧攥住缰绳,整个身体俯在乌云背上,动也不敢动。
池北也策马跟在旁边,紧张着要是元青青脱了力,自己好能第一时间把人捞过来。
乌云的步伐渐渐慢了下来,然后站定,喘着粗气。
元青青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直起腰来,直接看到了西下的夕阳中嵌着一匹看不清毛色的骏马,鬃毛随着微风摆动。
元青青眼睛一亮,就算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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