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下一句话便狠狠地戳了痛处,于是立即正了正色:“得了得了,大难不死你还是积点口德吧!说吧,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将先前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遍,云礿皱了皱眉:“盒子?”
“二位爷听我说,那盒子里啊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注意到,朱福贵原来一直站在一旁,这下轮到他说话,他才战战兢兢地开口。
云礿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他娘的给我老实点,什么都没有会摆在那么重要的地方?”
朱福贵闻言,急得酒糟鼻都快冒烟了,一脸苦逼地道:“二位爷要信我啊,那里面除了一条破手绢,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云礿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手帕?”
“就是一条手帕啊,白色的,上面绣着几片竹叶。”
这下轮到我来了劲儿:“等等,你说什么竹叶?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罢,我走到桌前,用手蘸了茶水往桌上涂了几笔。
朱福贵一看,登时神色大变。
第二十七章伤疤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朱福贵仿佛急着表现自己一般,头点的像小鸡吃食,不,老母鸡吃食。
我问云礿:“你们下去的时候盒子还在吗?”
云礿摇了摇头,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气氛僵持了许久,云礿开口:“今夜之事,你知我知,顺便这两天你也注意着点。”
朱福贵如获大赦般“领旨谢恩”了,我与云礿便趁着天还没亮出了府。
看出了他的疑虑,不待他发问,我便十分自觉地抢先道:“那是我爹的手帕。”
他的面色凝重起来:“事情果然不简单。”
我点点头:“越王跟我爹的死恐怕脱不了干系。”
“有没有看清伤你的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蒙着面,没看清脸,但恐怕不是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中没有那样瘦的跟个饿死鬼似的。”
云礿再次陷入了沉默,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对了,我看那蒙面人,原本是想杀我的,但听到我叫你的名字,却又手下留情了,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
云礿立即否定了我的猜测:“不会,这些年来我同江湖上的人没有什么恩怨。”
我心想:放屁,就凭你刚刚露的那几手,没什么恩怨就见鬼了,不过至少在这事儿上,他总没有骗我的理由。
一夜之间忽然冒出了如此纷乱繁多的线索,我不知是喜是忧,事情似乎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云礿问我:“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搜吗?”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想回一趟京城。那密道应该是越王府里最隐秘的地方了,至于其他地方,恐怕十年前抄家之时土便已经被翻起两寸深了,再查下去没有意义。”
云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她是谁?”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不由得苦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其实我也并没有打算要瞒他。之前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担心他卷进这趟浑水太深。可事到如今,既然他已打定主意要跟我一起查下去,那么有些事情也必须要说清楚。
于是我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先别急,此事说来话长。大约一年前我忽然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说我爹当年的死十分蹊跷,如果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到京城一所宅子里去找宅子的主人。其他便没了。”
云礿皱了皱眉:“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千里迢迢只身一人跑到城,你就不怕那人对你心怀不轨吗,你忘了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关切,心里一暖,安慰他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这么多年来,只身一人闯荡大江南北,不也照样没事吗?况且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接近真相了。”
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多个心眼,只怕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数的挺乐呵。”
其实我心里不是不忐忑,收到那封信时我内心便已斗争了许久,况且如今我已找到了云礿。之前我想无论如何横竖不过一死,可如今有了云礿,我反而多了很多的顾忌,事实证明,这水越来越深了,而前路越发的不可知,我渐渐开始怀疑,将他卷进这件事来究竟是对是错。
云礿似是猜到了我的想法,笑笑道:“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就你这肩不能抗,手不能提,整天坑蒙拐骗,脑袋里还少根筋的,倒还替我瞎操心起来了。”
我想了想,他说得确实有道理。就他刚刚露的那两手,绝非普通人随便模仿的花拳绣腿,十年来我亦无从知道他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我与他行至一偏僻巷口处,四顾无人,他忽然做了一件令我瞠目结舌的举动——扯开了自己的衣领。
我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他究竟要干什么,下意识的护紧了自己的胸口,心说:不是吧,老哥,这光天化日的……
谁知他却只是白了我一眼:“省省吧你,你求我我都还不干呢!”
但我的视线还是忍不住朝他的胸口移去,随即不由得眼皮一跳。
他胸口上密密麻麻的符买了许多道伤疤,那些伤疤纵横交错,宛若一条条丑陋的长虫蔓延在那光洁的肌肤之上,实在是触目惊心。
他的身材比我想象的要结实,如果光看脸,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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