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请教题的多是女生似乎从来都没有男生这个事实也从侧面这印证了这个事实。
正想着,靳南就见到后头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拿着本书慢吞吞地走了过来,靳南心头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那男生与靳南对视一眼,然后飞快地移开视线,脸上浮起一抹绯红, 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
靳南如遭雷击,落荒而逃。
靳南逃去了微型教室。
杨泉正在里面整理资料,见靳南跑得气喘吁吁问道:“怎么了,谁追你?”
靳南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一瓶矿泉水,坐到杨泉身边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漂亮的喉结上下滑动,吞咽不及的水流顺着性感的脖颈滑下,要命地勾人。
杨泉一个大老爷们都看直了眼。
靳南灌了两口水,抹了下嘴角的水迹,这才平静下来,问道:“为什么他们不问你题。”
杨泉在靳南抹嘴的时候就反应过来,像被烫了眼般迅速收回视线,在心中默念了几遍‘波多结野衣波多结野衣,老子最爱波多结野衣。’刚念完两遍就听到靳南的问题。
他脸一黑,冷笑一声,“怎么你是在向我炫耀你追求者众多吗?”
靳南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表情有点儿扭曲,“你知道她们不是真的要问我题?”
杨泉咬着牙,极缓慢地问:“不然她们为什么宁肯排队等你也不问一下身为班级第一的我呢?”
靳南了然,“所以他们不是怕你?”
杨泉要气笑了,“怕我?你是说怕我这样温和好脾气一暖男,靳少您是不是忘了到底谁才是恶名昭著的校霸?”
靳南表情一言难尽,“受教了受教了。”
杨泉轻飘飘地道:“所以靳少是因为佳人众多无福消受这才慌忙逃窜。”
靳南回答地非常干脆“不是,是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个男的。”
杨泉刚喝了一口的水全喷在了还没收拾的文件上,他的表情先是震惊再是悲痛最后看着靳南满脸控诉。
靳南好心地递上纸巾。
杨泉连忙擦拭文件上的水迹,他的嘴角还在抽动,嘴里却念念有词,“辛亏礼仪督导不在......”
一番兵荒马乱之后,杨泉认命地掏出里的笔记本电脑,文件s-hi了需要重新打一份,还好他优盘里有备份。
靳南道:“你说我该怎么办?”
杨泉道:“什么怎么办,拒绝,不然你还要真跟那个小基佬好?”
靳南道:“我不是说这个,我需要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上自习。”靳南说着看向了微型教室的门边。
杨泉知道靳南打的什么主意,“想都别想,你会把她们引来的。去图书馆三楼。王春华老师的地盘没人敢放肆。”
靳南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心情不错,“行。”
“对了,”杨泉想起一件事,问道:“你周三晚上有没有空,有件事儿?”
靳南道:“什么事儿?”
杨泉道:“就上次物理你不是考了满分吗,张老师想让你上一节特别课。”
特别课是辛普森的一个特色,类似于大学的讲座,不过讲授人是学生,每隔一段时间,学校会挑选某一方面特别出色的学生出任主讲人,给其他学生上一节大课。
特别课的主题不同听众也不同,而听众的选定多由发起人决定。
就比如这次的特别课的发起人是张老师,主题是物理,受众主体主要是高一和高二的学生。
靳南听完其实想拒绝。
他周三晚上其实是有件事情要处理的。
周三晚上是靳南的油画课。
原身之所以能成为红极一时的天才画家不只是因为他出类拔萃的天赋,更是与他的一位老师脱不开干系。
那位老师就是明天晚上要给靳南上课的那位春田大学的荣誉教授蒋淳平老师。
这位老师从靳南四岁开始带他,他到现在都没有妻儿,几乎把靳南看做是自己的孩子,十几年下他们之间的关系更类似于‘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古代师徒。
原身从两三年前不再画画开始,就与这位老师开始产生大大小小的摩擦,关系一度很僵硬。
直到靳南穿书后第一次上他的课程,他当时没有原身的记忆,对周围几乎是一无所知,他也不会画油画,想着随便画点儿东西应付下,于是就胡乱画了一个苹果。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那位年过五十的教授的神情,他对着靳南发了好大的火,最后红着眼眶甩门离开,之后一直到现在他都不肯再来给靳南上课。
他之前没有原身的记忆觉得正好不用应对,但是现在得了这些记忆却觉当初行为不妥,接到消息明晚老师会来上课他还想做些弥补。
靳南还是拒绝道:“没...”
话还没说完,心脏又是一阵剧痛,靳南捂住胸口,大口喘息,改了话风“行,我去。”
痛疼褪去,靳南瘫软在座椅上,颤抖着手拿起矿泉水灌了两口,这才觉得好一些。
杨泉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他点点头,“行,那我跟老师说一声,要讲的大纲我给你发邮件里。”
靳南应了声不再开口。
房间里的对话结束,只余下杨泉时而按动鼠标时而敲动键盘的声音。
靳南目光盯着书本,思绪却早就飘走。
他在想刚才的那一阵痛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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