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戚溪并不是一个疯子。
当天,闻罪就联系了五皇子,先做了一件十分重要的事——干掉了五皇子身边埋伏最深的棋子,防止对方未来的某日对五皇子下手。作为闻罪手上最强有力的倚仗,在徽王疯狂的计划里,五皇子在必死名单上排的很靠前。
五皇子在手刃自己的副官时,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只是当闻罪问他要不要擦去脸上、身上的血迹时,他的眼神里,才一闪而过了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那一夜,到最后,五皇子也没有拭去不属于他的血。
有了通敌叛国的证据,闻罪便和五皇子直接骑马带队,把徽王府围了个水泄不通,根本无所谓什么徽王和戚老爷子之间的小恩怨。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不过是纸老虎。
徽王毫无准备,只能在仓惶间,利用亲卫与院墙保护自己,虽然那在闻罪的铁蹄面前,也不过是纸糊的一样。
“闻罪你胆大包天,为了包庇一个戚一斐,你竟然能干出这种栽赃谋杀亲叔之事?!”徽王形若疯癫,举着火把,隔着府墙,对着外面咒骂,喊声大的仿佛整条街都能听见。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闻罪根本不介意背这种名头。
他就是可以为了戚一斐做任何事情啊,任何一个想找戚一斐麻烦的人,都最好在行事之前掂量掂量,这到底值不值。
“皇叔谋杀自己的亲兄,逼疯亲侄时,不也没有想过什么血脉亲情吗?”闻罪已经一声令下,让人开始撞门了。
“你有证据吗?!”徽王看着越来越岌岌可危的门,心也在打鼓,嘴上却更加疯狂。
充分诠释了什么叫色厉内荏。
“朕既然拿的出你通敌叛国的证据,自然也有你谋杀先帝的证据,”后面这完全就是闻罪在胡说八道了,不过他相信,只要搜了徽王府,一切都会有的,闻罪很会临场发挥,好似奖励自己一般,又信口胡诌道,“朕甚至有理由怀疑,朕当年克父的灾星之名,便是你勾结他人陷朕与父皇于不义,自此父不父、子不子,你谋杀皇嫂,其心可诛!”
“哈?”这回徽王是真的懵逼了,他陷害了别人无数次,第一次自己被扣上了这样的帽子。当年郑皇后死的时候,他还没有觉得他哥很可怕呢,他害皇后做什么?又不是疯了!
直至大门轰然打开,徽王对上了闻罪冷漠的眼神,他才顿悟,这个锅,他是一定要让徽王背上了。
一旦其他罪名成立,这种杀死先后的事,没有证据也会被当做真的。哪怕在公布的徽王的罪名里,不会有这一项,这种说法也会广为流传。
自此,闻罪身上的最后一点污名,也会随着这一场变动而彻底洗清。
“你真以为这个世界就没有人管得了你了吗?闻氏宗室何在!天理何在!”徽王还在负隅顽抗,被人摁在地上的时候,仍在用极其凶狠的眼神看着闻罪。
闻罪嗤笑,勒了勒缰绳,都懒得再和徽王废话。
在围住徽王府邸的同时,闻罪就已经让丁公公领着其他太监,去几个做得了主的皇叔、藩王府上,“秘密”传了他的旨意。
他这辈子注定不会有孩子,所以,肯定要从其他族亲那里过继。
但事关皇位,责任重大,他一时间还没有办法决定,也就不着急过继。孩子还可以留在父母那里共享天伦,他会一直让锦衣卫与暗卫时不时观察孩子的品行,等到决定继承人的那天,再公布天下。
去传旨的几个公公,都深谙语言的艺术,已经很明确的让宗室们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让闻罪开心了,大家才会开心。
闻罪一开始的目的,只是想让宗室不要反对他和戚一斐在一起。
后来,正好出了徽王这个事,那就顺便一起处理了。既是让宗室们对于徽王的事不要再过问,也是让宗室们明白,不老实听话,徽王就是前车之鉴。
虽然已经好久没搞这种白色恐怖了,但闻罪还是记得自己之前“不可说”的人设的。
偶尔拿出来一用,嗯,他还是喜欢当坏人的感觉啊。
“我不会让你好过的,我还,我……”徽王此时的状态,已经和二皇子差不多了。显而易见的,戚溪的催眠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并不会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只会让他们走向一样的结局——疯狂。
闻罪这才让骏马站定,回身,像是才想起来似的,吩咐了一句:“差点忘了,杀了吧。”
徽王:“???”
全场:“???”
“还需要朕来亲自动手吗?”
自然是不需要闻罪动手的,自诩为闻罪手上最利的一柄尖刀的周指挥使,已经操刀上了,手起刀落,血洒满地。
“皇叔畏罪自杀,真是可恨又可悲啊。”
一句话,这事就定了性。
反派永远不可能在闻罪这里活太久的,他这个人很胆小的,最怕的就是野草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所以,他一定会亲眼看着对方死。大皇子如是,天和帝如是,徽王亦如是。
当第二天戚一斐醒来时,阳光正好照了进来。
闻罪带着一身刚刚沐浴过的味道,上前拥住戚一斐:“怎么不再睡一会儿?”
“你开完早朝了?”
“今天不上朝啊。”
“不是,昨晚发生了那么大的事……”
“昨晚发生了什么?不过死了一个罪人罢了。”闻罪嗤笑。
徽王算得上是闻罪所有的对手里最省心的了,徽王没有儿子也没有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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