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一勺木瓜,吃进嘴里,嚼了许久才咽下去,然后又接着舀一勺。
很可爱,虽然表情还是那么的高冷。
年时倦喟叹了一声,继续打量着甘来似。
他听到这个名字时就觉得很神奇,竟然会有人叫甘来似,甘这个姓本就不常见,他只记得有一个大家族的人姓甘,本以为就没有什么会姓甘了,没想到,啧啧啧,真是神奇。不过甘来似这个小屁孩可比甘家的人可爱多了,瞧瞧,又舀了一大勺,包在嘴里鼓鼓的,嘴巴一动一动的,真是……可爱啊。
甘来似嚼着木瓜,听着年时倦又莫名其妙地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有些不懂,看了看他,发现他表情也很奇怪,看不大懂,以及……这个东西真的好甜,很好吃。
年时倦就看着甘来似吃完一整个木瓜,有些担忧地看了眼他的肚子,想伸手上去摸一把,但照小屁孩儿这尿性,自己怕是要被踢一脚,还是算了。
“我走了,明天见。”年时倦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不早了。
甘来似口里还嚼着木瓜,没有开口,但即使他口里没有木瓜了,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年时倦也不介意,对于甘来似的寡言他早就了解了,但不大也不想习惯。
门“咔擦——”地打开,又“咔擦——”地关上。
甘来似走到客厅的阳台上,他想透过玻璃看一看年时倦。
年时倦也很快就下来了,低着头看着手机,没有看路,慢慢地走着。
甘来似嚼着木瓜,看着年时倦的背影渐渐模糊,直到消失在拐角处,才将木瓜咽了下去,又呆呆地在窗边站了许久,等到街边的路灯闪了闪,像是像是亮起,却也只是闪了闪时,才回过神来,低着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回到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修改一下,才发现这一章……问题很大啊。以及,现在的小王子大写的可怜兮兮啊。
☆、安危
安危
现在立刻马上就想去。
“我的亲爹啊,您怎么手机关机了啊,敲门也没人开门,我在门口等了好久,也没人给我开个门来着,您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的声音特别的愁苦,像是在用脚尖敲门,“笃笃”地响着。
“马上,你可以明天再来。”年时倦说,发现自己有些失策,天色暗了下来,有些看不清回去的路,不知道要绕到什么时候才能到那条小巷。
“这可就算了,您的画我不大放心,还是早点拿到好。”那声音顿时轻松了起来,“我就在您家门口等着,您要买点什么吗?我帮您买,可别介意,都是一伙儿的……”
年时倦受不了苗湘这幅样子,或者说,他不习惯和任何人的接触,嗯,某位可爱的翻垃圾的小王子可以例外,大概因为他是个小王子,长得也怪可爱的。
年时倦感觉自己像是走错了,一直没有找到那一座特别破特别烂的桥,反倒是……走到了某个似曾相识的小巷。
他看着眼前换了个色号的内裤顿了顿,转身又看见某只摇着尾巴的小可爱,吸了口气,努力地笑了一下,感觉自己如果跑起来,整条巷子的小可爱们都会跟上他。
但是,还是跑吧,真他妈的太恶心了。
年时倦走了几步,跑起来,他感觉自己体考当年若是有这种速度,大概要满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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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湘有些忧愁地蹲在地上。他感觉自家祖宗说的“马上”不大对劲,这都俩小时了,也没见他人影,倒是隔壁进进出出的,有男有女,真够热闹的。
“你还没走?”
苗湘看着地上的影子,又抬起头,发现自己祖宗终于来了。
“我的亲爹啊,您可算是来了,我都快在这里被蚊子咬死了,”苗湘立马站了起来,撩起自己的衣袖,伸到年时倦面前,那上面大大小小的,都是蚊子咬的包。“您瞧瞧,这蚊子,也真够毒的,我一开始没发现,等发现的时候就这么多个了,也……”
“进不进来?”年时倦绕过苗湘,打开了门,问。
“进进进,当然进了,怎么会不进呢!”苗湘动作灵活地钻了过去,看着年时倦冷漠的面目又狗腿地笑了笑,“您先您先。”
“……”年时倦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换下了鞋子,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记得脱鞋。”
“记得记得。”苗湘说。他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没见到拖鞋,就穿着自己的鞋子走了进来,被这位祖宗瞧见了,活生生地把自己赶了出去,还没缓过神,又被拉进去做了个清洁,真是……不堪回首。
年时倦点头,走进画室,拿起第二幅画——一轮初升的太阳和满身血迹伸手想要触碰光芒的人。
色也已经上完了,不算特别的细腻,但当苗湘揭开画布的那一瞬,整个人都愣住了。
倒也不是说画得是多么多么的逼真,而是那种迎面而来,直直扑过来的窒息感让人升畏。
那双想要触碰光芒的手有些焦,是被过于炽热的光所刺伤了吗?但这一轮太阳看起来很是温暖。
苗湘的视线又往后看了看,是一张模糊不清,全是黑色颜料所构成的面孔,而身躯……则隐藏在黑暗里,看不清,但有些模糊的血色。
苗湘愣愣地看了一会儿,才转过头看向年时倦,咽了口口水,开口说:“您这是……换风格了?”
“……”年时倦靠在沙发上,冷冷地看着苗湘,不说话。
苗湘摸了摸鼻子,自讨没趣儿,又上前仔细地观摩着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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