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儿送他的,他第一次用来削苹果的时候,将食指削掉了一块肉——也没掉,还有点儿皮,连着。他没多少钱,也没准备去医院,还想着要是发炎了也好,最好连着整个人都发炎,然后死了。不过他命贱,没死,也没发炎,当初拿创口贴随手一贴,过了段时间一打开,竟然……好了。
甘来似看着自己的大拇指,愣了会神,有摸了摸兜里的刀,才下楼。
年时倦在楼下喂了有一会儿的蚊子,抓了抓胳膊上的包,又大又红又痒,啧。他决定甘来似再不下来就走了,他是在是受不了这些傻逼蚊子,感觉自己要疯了。
甘来似也没在上面磨蹭多久,很快就下楼,然后又开始到处逛着,身后跟这个骂骂咧咧的年时倦。
年时倦很想冲上去就拎着甘来似就走。
蚊子真他妈多。
要死了。
甘来似再一次从超市门口走过。他决定再逛一次就走了。
年时倦也知道甘来似在这儿逛了有一会儿,往前凑了凑,决定靠近点儿,看他想干什么。
尤对!
“gld,……”
甘来似听到铃声响了,是年时倦的,大概是天意,正是一个甩掉年时倦的好机会,还不用担心年时倦会迷路。
年时倦工作没做到位,忘关静音,黑着张脸将电话挂掉后,抬头一看,甘来似连根头发都没见着了。
“草。”年时倦扣了扣手上的包,放弃了继续追,他也是心累,转身走进超市,毕竟这超市还是有冷气开着,蚊子总会少点儿。
对面的年时灏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被挂电话,还是被自己亲弟弟挂了。
但还没等他犹豫完要不要再打一个电话过去,年时倦就打了过来。
“喂,哥?”年时倦说。
“你……有什么要紧事?”年时灏自动给他找了个借口安慰自己。
“啊……差,差不多吧。”年时倦拿了罐酸奶,又往零食区走去,正好,家里存货没多少了,顺便买点儿。
“……”年时灏听着年时倦那边的声音默了默,“甘来似今年才十五,直接让他上高一不会跟不上课程?”
“啊……”年时倦愣了下,他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自己没什么感觉,觉得高中也就那样,但是他突然才想到,以甘来似这个年纪,可以参加中考,然后晚读一点,也有一个缓冲的机会,他倒是将甘来似想得跟个神童似的,咔擦咔擦的就将所有的都学懂了,毕竟……甘来似数学是真的不错,加之题前有解析,也没他忙的地儿,这就导致他产生了一种甘来似成绩还可以,完全跟的上附中学习的错觉,而现在想想……这实在是太难为人了。
“学籍我还没办完,你和他说说,是参加个中考呢,还是直接就从高一读起。”年时灏说。
“是我想得太美好了,知道了。”年时倦拿凤爪的手顿了下,感觉自己还真是……天真,监护人做的真够垃圾的,虽然说他严格意义上并不是甘来似的监护人,但是吧,介于年纪比甘来似大了那么一点儿,他一直以甘来似的监护人自称——只是在心里想想,哎,现在就出现了个纰漏,真是……不合格啊。
年时倦挂了电话,兴趣淡淡地挑着零食。第一次做监护人加朋友还真是够呛,道路还长,仍需努力啊!
甘来似没有闷头青一样地冲上去,反倒是悄悄mī_mī的,借着人躲了躲,靠近了尤对。但跟着跟着,他就发现尤对走得地方……很偏僻。
“出来吧。”尤对停下了脚步,说。
甘来似皱了皱眉,没动。有可能只是炸一炸他。
“甘来似……对吧?就左墙根那儿,还不出来。”尤对转过身,盯着左墙根,说。
尤对在甘来似的想象中是个不怎么好的人,事实上,抛开那张可以入眼的脸,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就怪怪的。
甘来似将刀鞘打开,捏着刀柄,看着尤对。
而尤对笑了笑,没说话,只是走进甘来似。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上学上几年级这个是弄得我像个傻子。哎,我就是。
☆、跟踪
年时倦坐在沙发上啃着鸡爪,扣着包,电视里正放着怀旧电影,没多大意思,就这凤爪,味道依旧好。
门“吱嘎”一声响了,是甘来似。
年时倦前几天给他的钥匙,今儿终于排上了用场。
年时倦叼着凤爪,动也没动,就等着甘来似过来。
甘来似右手捏了捏左手腕,那儿被划了一刀,伤口有点大,还好没掉一块肉,否则就不怎么好动笔了,他买了几个创口贴,勉强将伤口粘住,不过现在天气热了,穿着短袖……大概会被看出来。
他慢慢地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有些不巧,左手正对着年时倦。
年时倦上下打量了一番,将凤爪放下,“手怎么回事?”
这个语气有点质问的味道。甘来似抿了抿嘴,没接话。
一个小时前。
一个僻静,没什么人来往的小巷里,俩个人站着,对视着对方。
“你跟踪我?”尤对语气不是愤怒,反倒是笑嘻嘻,又向甘来似走进了几步。
甘来似没有茫然地后退,反倒是打量了一番,选了个不是死角,方便逃脱的方向。
“你叫甘来似,对吧?”尤对也不介意甘来似的态度,继续问着。
甘来似没说话,只是依旧看着他,握着兜里的刀。
“时倦还好吗?这一段时间多亏了你对他的照顾,你可以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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