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冲你来的!唉,我怎么发现,闻老师对你特别关注啊?”
“闭嘴吧你!”夏正宇靠在课桌旁,若有所思。
吴白婉抱着刚收齐的作业,从他们这排过道走过,语带讥讽:“哪个老师不对他特别关注啊?每天没事儿就瞎闹腾。”
说完,脸一偏,出门交作业去了。周深的目光追随着她,一直到人出去了,还空望着门口。
不一会儿,上课铃打响,夏正宇转身坐下,用手肘碰了下周深,说:“我下了课去找闻熙,问问能不能调座位,你跟我一起吗?”
周深心不在焉,点点头:“行行,跟你一起去。”
夏正宇瞥他一眼,见他不知道在想什么,便侧过身正对他:“我是说,要不要跟我一起调座位。谈判这一关,用不着你。”
“哦。”周深显得无所谓,重新答应了一回。
下了课,夏正宇真的去找闻熙。先探个脑袋进门看,没看到人。饮水机旁的何老师见了他,立即笑眯眯跟他打招呼:“夏正宇,怎么主动跑到办公室来了?”
夏正宇也笑嘻嘻的:“想您了啊,来看看您!”
他那一张笑脸,像此时此刻的太阳。刚刚升起不久,灿烂又不刺眼,让人看了心情就好。何老师那边嘴上丢回来一句“贫嘴别瞎学”,其实被他哄得很愉悦,给他指了指办公室后门。
“你们闻老师估计在那边小走廊打电话,你等他一会儿。他刚才还跟我们提起你呢,你就自己来了,唉......你可真够班主任们操心的。”
夏正宇搔了搔头,没说话,跟何老师挥挥手,往后门小走廊去了。
闻熙确实在那边打电话,夏正宇靠近小走廊时,听到他说:“他视力不太好,坐在后排看不清黑板,第一排的话他就完全不用眯眼睛……”
这八成是跟杨欣欣打的电话,杨欣欣就是操心命,休了假还记挂自己的一群熊孩子。
夏正宇愣在转角处,脑子像被什么敲了一下,心里没来由地有点慌张,接着渗出一丝丝愧疚来——为自己对闻熙小人之心的揣测。他总觉得闻熙把他放在第一排,纯粹是为了监督他、膈应他,履行上周说的“没那么温柔”。
他悄悄往小走廊探视了一眼,只看到闻熙的背影,估计是没察觉自己来过的。想了想,他放轻脚步,蹑行了一小段路,然后快速离开了办公区域。
回到教室,周深来问情况,他草草挥一挥手,睁眼说瞎话:“闻熙态度坚决,就是要搞我,没得谈,换不了!”
周深表现得很失落:“啊?”
毕竟是胡说八道,夏正宇还是多圆了两句:“反正也就一个月,忍忍就过了。不就是看不到吴白婉的背影吗?让她看你的不更爽?”
“夏正宇!”周深一副“我要脸”的样子,喝了一声。
夏正宇提起唇角,一笑,回了他一副“早就看穿你了”的表情。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周深拱拱手,做服气状,然后小声求道“你别说出去”。夏正宇伸出两根手指,周深一看,当即痛快地点了头,下午就把两包南京塞进了他抽屉里。
放学后,班里如期换了座位,夏正宇正式开启了自己高中以来的第一次前排生涯。他端坐在位置上,抬头看面前的黑板,确实感觉视野特别清晰,简直都能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他还真好好学习了一周,一股劲儿攥在心里,开创了一周不在课堂睡觉的好记录。
转周,三月的月考就来了。
学校每次月考都按前一次月考的成绩排考场,凭着过去的良好底子,夏正宇在学习成绩上的表现,比他在纪律上的表现好得多。正如他自己评估的那样,三本的水平。放在年级之中,是中等稍偏下的位置,离垫底,还远。
考场安排表出来,他在高二(8)班教室的最后一位。
他放眼望去,本考场第一位是吴白婉。虽说第一位和最后一位差了四十名,但这种成绩对吴白婉来说,实在是可怕的滑铁卢。女生紧凝着眉心,神情严肃,目光坚毅,就差把“一雪前耻”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夏正宇看她这样,就乐。
贱贱地跑过去逗她:“副会长大人,怎么沦落到这里来了?”
吴白婉抬头瞪着他,既愤愤,又要保持高冷:“你还是自求多福,期待自己下次还能在这里吧!”
“我就不劳副会长大人担心了。”夏正宇迅速接话,“副会长,接下来两天你都要跟我在一起考试了,有我的空气,你忍着点儿!”
“在一起”三个字精准地恶心到了吴白婉,她冷哼一声,气愤地坐下了,把手里的文具拍在桌上,动作颇为用力,制造出不小的动静。
夏正宇开开心心吹着口哨,跑回自己座位去了。
高中的考试太过频繁,大家考麻木了,对考试纪律也容易麻木。尤其是成绩中下这一拨,周考经常自暴自弃空着试卷,月考稍好一些,但喜欢作弊。
冒险一点的,偷偷揣手机用短信传答案,敷衍一点的就丢纸条借橡皮,隐秘一点的在前桌椅子上把没背熟的内容提前抄上,以备不时之需。
这种事,夏正宇没少干。但这次,他不想干。反正,相约作弊的人水平都差不多,谁抄谁都捞不到几分,何况他这回还是好好学习过的,正想检验一下成果。
于是,飞向他的纸条,无论是要答案还是送答案的,全被他塞进了口袋,没打开过,难得干干净净考了一回月考——但是被吃他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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