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之策?”
百西摸了摸下巴,着实想了一会儿:“对了,我可以让这十万深山里的妖精都给我出去放哨,到时候那些天兵一来你们就可以另辟新路出逃了!”
白彦面上一喜,竟然还向百西拱了拱手道:“如此就有劳尊者了。”
“好说好说,我这就去安排。”百西临走时还瞪了狐九一眼。
狐九同样没有好脸色,白彦笑着揉了揉狐九的肩膀说道:“比你还小的孩子,跟他计较什么?”
“谁是孩子!”狐九推开白彦的手,哼道:“你倒是客气还叫他尊者,就是个大花豹而已。”
白彦笑叹一声,“行了,还是想想该怎么办吧,这件事着实很严重。长缨也不能在这躲一辈子,总得出去面对。”
狐九看了看天,“如果神君在就好了。”
“你想带长缨去长白之巅?”
“当然不行。”狐九道:“神君不问三界之事,我若带长缨回长白之巅岂不就是让长白之巅庇护长缨,届时神君岂不是失信于三界了?”更何况现在神君还不知去向,还在生着他的气。
狐九偷偷握紧了口袋,那里面是破碎的凝露眼。
“是啊。”白彦想到了殊隐,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难不成还在和那个虞夕调情?真是的,他爹是什么眼光,三界里那么多鲜嫩的妙龄女神他不找,偏偏看上了虞夕那个十万多岁的老女人。
狐九看了白彦一眼:“其实你也不应该卷进来,中皇山乃是三界第一大派,权衡各方利益,不应该对任何一方有所偏颇。”
白彦砸了狐九一拳头,详怒道:“你是不是不拿我当兄弟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白彦顿了顿,说道:“或许我的身份还能做一个庇护。我刚刚看了一下,在场的那几个天兵天将没有一个见过我的,我打算去天上打听打听消息。”
“行吗?”
白彦点头道:“可以,天上的人不会阻拦我,至于敖湛那个老家伙,他上赶着巴结我还来不及呢,不会跟我找麻烦的,放心好了。”
“这样也是个办法。”
狐九看着白彦飞上天,站在原地静默了很久,为什么这两件事情偏偏赶到了一起,他刚惹神君生气,东海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哎,这个时候若是神君没有生气该多好啊。
那两个应该上完药了吧,狐九转身刚要回去,就见林间一只大花豹拼命地朝自己跑来,边跑还边大喊道:“不好啦!”
“我不知道这药上到伤口上会不会疼,若是疼的话你也忍着些。”长缨说完,见敖昕点了点头,这才小心地拉起敖昕的胳膊,轻轻掀开袖口。
敖昕身上的伤都是被剑所伤,伤口又细又深,这样的伤口看着很小,但是伤痛却更深,而且上药的时候也不好上,伤口深处根本沾不到药粉。
长缨尽可能轻地将伤药洒在敖昕的伤口上,看得出来这伤药效果很好,但是敖昕还是很轻的皱起眉,敖昕是东海大公主,龙族神女,除了雷劫,怕是从未受过伤吧。
现在她伤得这么重都是因为自己。
长缨满怀心事地将敖昕胳膊上的伤口都涂了药,至于敖昕前胸和后背上的伤,长缨是看都没看,只剩下伤得最重的大腿上的一剑,这一剑当时砍得很重,鲜血已经从大腿流到了脚踝的裙摆上,敖昕这一路上都是被白彦扶着走,走的时候还是瘸的。
长缨拿着药瓶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敖昕自己将腿上伤口附近的裤子扯开一点,然后拿过了长缨手里的药瓶,自己往伤口上上了药。
“坐下。”
长缨:“啊?”
“坐下,你身上有很多伤。”
“我就不用了吧,我皮糙肉厚的……”
“坐下!”敖昕加重了语气。
长缨乖乖地背对敖昕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敖昕犹豫了一下,伸手扯下了长缨的上衣,顿时那布满伤口的宽厚后背出现在眼前。
那背上当真是伤口叠着伤口,旧伤未好又添新伤。鞭伤,爪痕,剑痕比比皆是,那背上似乎已经没有好地方了。尤其是那最长的一道刀伤,从右肩滑至左腰侧,不知流了多少血,这是为她所受。
敖昕的手抖了一下。
“吓到你了?”长缨说着要将衣服穿上,却被敖昕阻止,随后上药的过程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那伤药效果确实很好,但是刚沾到伤口的时候像盐蛰般地疼,但是很快,火辣的伤口便感觉凉丝丝的,很舒服。
单是长缨后背的伤便用掉了不少药,长缨阻止了敖昕继续为他涂药,这种安静的气氛他实在是受不了,尤其是闻到敖昕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这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到那一次他在山林间看到的一幕。
“对不起,这一声是替我父王。”
“对不起,这一声是替我弟弟。”
长缨面对敖昕,皱眉道:“公主,这些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将他们的过错揽到自己身上!”
敖昕看了长缨一眼,对着长缨直直地跪下,“对不起,这一声是替我自己。”
正要扶起敖昕的长缨动作一顿,“为你自己?”
就在这时,南林小筑外狐九和一只花豹飞快地跑了回来,花豹大喊道:“不好了,天兵来啦!天兵来啦!”
长缨徒然抬头,只见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不知何时布满了厚云,云层之间隐隐约约可见银白铠甲的天兵天将与各色虾兵蟹将。
长缨一把拽住敖昕的手臂,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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