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看到的寻常木门一样,这和飞鸾殿华丽丽的正门差距实在太大了。
狐九在那里站了很长时间,突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傻,但是他知道胥颜肯定知道他在这里,这里是胥颜的地盘,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可是他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看不见怎么办?狐九等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跪地喊道:“狐九求见胥颜真神。”
如他所料,他喊了几声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回应,只树上几只鸟好奇地打量着他,估计是觉得他很蠢吧。
狐九接连喊了几声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后就连树上的几只鸟都飞走了。
狐九不甘心地看着那开了一道缝隙的木门,突然在想如何自己直接进去好不好?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狐九打断,同时他也浑身打了个冷颤,想起当初紫阳神君的遭遇,狐九料想自己擅自进去可就属于二次犯案,那情节可比紫阳还要严重,说不定到时候下场比紫阳还要惨,还是老老实实的吧。
狐九只好离开这里,刚才他仅仅是站在这里什么一点动静都没发出胥颜就发现了他,可是现在他喊了这许多声,胥颜都没搭理他。
也是,毕竟他是真神。
狐九沮丧的想,他本打算先回去找衔阳等日后见到神君再说,但是就这一来一回的功夫,衔阳又不知道去哪了。他似乎在极力躲避白彦和他的父亲,也是,白彦父亲样子看上去好凶。
长白之巅面积极其广阔,明明只是占据着一个山头,但是身处其中却不知自己是变小了还是长白之巅变大了。
狐九一边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边信步而走,顺着苍翠的林间小径闲庭信步,到处看看,这里是长白之巅后院,是那些神通广大的神仙都进不来的地方。曾经,长白之巅何其繁华,何其苍盛,可是现在却看不见一个人影。
他突然明白衔阳的无奈,本以为重启长白之巅,三界还是曾经的三界,人也都是曾经熟悉的人,可是却不想十万年斗转星移,世事变迁,如今三界早已不是从前的三界,人也只剩下他和胥颜两个人。
就好像他满怀希望的带着天池之水回青丘救母亲,却没想到母亲没等到他就先去了。
胥颜真神清冷孤傲,遗世独立,他不会感到孤独吗?
飞鸾殿后不远的凉亭里,胥颜静静地站在那里,负手而立,面对着一片苍翠,刚刚还冷眼说不欢迎的人如今却站在这里好像是在专门等着谁。
殊隐与白彦并肩走了过去,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白彦看见胥颜,很开心地打招呼。甚至还给胥颜行了礼。
胥颜微微转身,语气平淡道:“白彦,日后你无需向我行礼。”
白彦脸上笑容顿了一下,眼中微微闪过一丝失望。
殊隐看着白彦的样子,握着他肩膀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你是真神,白彦向你行礼也是应该的。”白彦如是说,因为中皇山少主的身份他从生下来便可以不用向大多数的人行礼,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不想让胥颜觉得他不知礼数,可是为何刚刚待他如此亲近的胥颜,此刻却对他如此冷淡。
胥颜并未理会白彦,只是一动都没有动,依旧微微仰头看着前方。
殊隐眯了眯眼,揉了揉白彦的肩膀,说道:“你去外面转一转,爹爹和真神有话要说。”
虽然对殊隐和胥颜之间的谈话非常好奇,但是白彦还是听话地走了出去。
殊隐看着白彦走远了,这才走进了亭子里,似乎完全不把胥颜的身份放在眼里,自然地坐了下来,自斟自饮,他看着胥颜越发瘦弱的背影缓缓道:“有什么事就说吧,你我到底十万年不见了。”
“五千年前凤绝消失的那三十年就是去找你了吧。”胥颜说出口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殊隐也没有隐瞒据实以答:“没错。”
“中皇山十万年前只不过横跨神妖两界,十万年后我甫一出山便听说中皇山已跨越了三界,帝坤真是好本事。”
帝坤。
殊隐一时恍惚,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人叫过他这个名字,这个名字仿佛只存在于古籍记载和人们口耳相传之中,并不属于他。他当真该庆幸,三界中除了胥颜,没有人知道那个恶贯满盈的恶魔帝坤就是他上神殊隐。
殊隐放下杯,笑道:“人间大陆分崩离析了太久,需要中皇山去权衡。说起这个,我还要感谢凤绝,若不是他,我还真无法将手伸向人界。胥颜□□有方,凤绝看似整日吃喝玩乐,实则胸有沟壑,拥有治世之才。人界中皇山在凤绝治理之下井然有序,固若金汤,尽管凤绝离去那么久仍然保留着最初的律法规条。”
殊隐眯了眯眼,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凤绝对人界中皇山的控制居然如此强横,他花了五千年时间竟然都不能打破凤绝对中皇山所下的禁制!
胥颜眸色深邃,顿了顿,伸出手,一抹白光消失后,掌心多出了一块紫色玉珏,他转过身面对殊隐道:“这玉佩,乃是当年我送博御的礼物,不知何时竟成了能够封印我的钥匙。”
殊隐毫无愧色地哼了一声:“也只有凤绝那个蠢货会信。”殊隐本以为当年胥颜亲手杀死了凤绝,便用尽此生不愿再想起凤绝,故而他本打算再也不会当着胥颜的面提起凤绝。可是想不到胥颜如今竟然还能轻易地便说起当初之事,胥颜这十万年当真变得如此这般冷血无情了吗。
殊隐将玉珏给了凤绝便没有再拿回去的想法,故而胥颜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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