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格是整片陵区最高的一块,今天老板亲自过来签的合同。”
那位工作人员似乎也看到了对面走过来的两人,偷偷给沈灼指了一下:“喏,你看就是他买的。”
你看,就是他买的……九号和十号。
沈灼记得很清楚,他的碑上那个小小的标记就是九号。
备用钥匙的地点,提前购买的墓地,苏净丞态度的转变……
当所有的一切串联起来,沈灼拿着烟的那只手剧烈的抖了起来。
不是冷,不是怕,而是恨的。
果然,他永远都不是最走运的那一个。
陵区的主干道是一条两旁皆有松柏的路,讲究阴阳之说,活人来来去去都用这一条路。
路旁的松柏应该是从别处移植过来的老树,树干挺拔,光线只斑驳的渗透下来。
沈灼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躲一下,从另一边走过来的苏净丞却已经下意识抬头看了这里一眼,一瞬间两人的目光遥遥相对。
他甚至看到苏净丞的瞳孔骤然缩了一下,那双向来凌厉无比的眼睛里闪过了很多情绪。
不可置信,震惊,害怕……
苏净丞几乎是瞬间僵在了原地,他直直的看着沈灼,像是要透过他看到什么早已经不复存在的东西,半点也不移动一下。
沈灼却即使是在瞬间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在来的路上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甚至也做好了翻脸的打算。
他蛰伏太久,这次正面撞上,就当是上帝也等不及了也罢。
无论是苏净丞知道也罢,不知道也罢,都已经到了这个局面,不如彻底来个痛快。
沈灼掐了烟,将烟蒂丢进旁边的垃圾桶内,抬步向苏净丞走了过去。
陵区的路面本就不宽阔,仅仅几步沈灼就到了苏净丞面前,他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个笑来,悠然道:“苏董,来看陵地啊?”
那语气自然的像是在询问今天天气是否晴好。
只有走到了面前,沈灼才发现苏净丞脸色并不是太好,泛着不正常的红,嘴唇却有些苍白,干涩得厉害。
这是昨晚在楼下车里吹了一晚上风吹感冒了?沈灼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两眼,想想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随手从烟盒里又摸了一支烟出来点上了。
烟味呛得苏净丞难受极了,他本来就是强撑着过来的,他张了张嘴,却又说不出阻止沈灼的话,只得涩然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沈灼慢悠悠的吸了一口烟,笑意盈盈道:“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和死人聊聊天?”
如果说苏净丞之前还抱着一点愚蠢的希望,希望他的梦境就只是梦境,而现实与梦境不会一致,沈灼只是和他分手,没有其他的原因。
但看到沈灼出现在陵园的那一刻,苏净丞终于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是有那么玄而又玄的东西存在的。
又或者说,沈灼其实比他知道的更早,按照他与梦里像又不像的性格,苏净丞不得不这样猜测。
可是他至今也无法解释这种莫名其妙的梦是为什么出现,内容又为什么如此重复,像是一定要告诉他,那个梦里的苏净丞对沈灼做过什么。
所以苏净丞决定来这片陵园看看,可是他之前明明从没来过这里,梦里他祭拜的墓碑却和这里的布置丝毫不差。
在鬼使神差中,苏净丞还是将这里买了下来,
沈灼和他所有的情人都不一样,他非常独立,而且性格很好,说话做事都像是按照苏净丞的审美制定的一般,无比符合心理预期。
苏净丞也曾经感觉到过自己对于沈灼的情感来得迅速而猛烈,甚至毫无章法。两人在床/上分外契合,在生活中的交流也越来越多,在他逐渐被吸引,然后慢慢陷入这一段感情的时候,才发现也许背后从来无关爱情,而是一场巨大的阴谋。
这个世界的沈灼,或许从来没有爱上过他。
苏净丞被沈灼一句话噎得生疼,他闭了闭眼,终于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试探着问:“沈灼……你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么?”
沈灼似乎完全不意外苏净丞会问他这样一句话。
他会梦到前世,也许是纠葛太深,又也许是执念太重。
苏净丞为什么会梦到呢?难道是做的亏心事太多了?
沈灼的眼神扫在苏净丞身上,像是带了些怜悯,又像是高高在上的漠然。
他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呵在了苏净丞脸上,呛的本就感冒了的那人面色愈加苍白。
沈灼这才轻轻笑了一声,凑在苏净丞耳边,压低声音,再确保他人不会听到的情况下,非常柔和而缓慢道:
“有过的呀。苏净丞,我梦见前世你对我不好,拿我去挡你对手的刀子,可惜我没有白斯齐这么好命,死在了那些人手里。”
苏净丞很喜欢沈灼的声音,他的声音从不尖锐,而是永远都和他的人一样令人舒缓又愉悦。
两人欢愉,在快到的时候沈灼便会哑着嗓子求他,却不知道越求苏净丞就越不想给他一个痛快,就要吊着他,让沈灼无助极了的求他。
苏净丞从来没有哪一天会感觉到沈灼的声音也会像一把刀子一样,毫不温柔的插进他的胸口里,然后在五脏六腑里深深的搅了一圈。
“你是不是觉得这只是梦?”沈灼在苏净丞的耳边吹了口气,语带嘲弄道,“苏净丞,你梦到过我死的那天吗?”
苏净丞顿时一僵,竟是连呼吸都收紧了片刻,他看着沈灼,却发现那人仍旧是那副表情,除了面上的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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